雖然意臻聽不懂,但達佑卻聽出其中意味來了。
「你是說這跟某個人的性命有關?」洩天機,折壽命,不就是攸關性命嗎?
「臭小子,你一向聰明,只是有點固執不通。」莊老爺笑道。
「爺爺,你真的練成神通了嗎?」達佑緊張起來了,竟然不叫莊老爺做老滑頭而改稱爺爺。
「時有時沒有。不過我因為前天作了個夢,所以卜了個卦,我卜的卦一向很準,你知道的。」
「什麼時候?」他問的是出事的日期。
「三天後。」
「我知道了。」接下來,只剩做與不做的問題了。
直到現在,達佑才瞭解到哥哥的難處。當年老哥願意以訂婚來挽救母親的性命,不是他的選擇,而是他的絕望:他自問,今天自己願意以結婚來挽救意臻的性命嗎?還有,老滑頭會不會又耍了他?
「什麼三天後?你信啦?」意臻奇怪的問達佑。
「辣妹,把妳的生辰八字給我爺爺。」
也是到現在,達佑才瞭解自己為何會開錯路,因為他要老滑頭算算意臻的未來是否與他不謀而合,因為事情發展至今已完全失去控制!
怎麼會這樣咧?一個多星期前他還可以大聲的說自己完全自由,不理老滑頭說他是流浪命,毫不在意的丟下這名可能改變他一生的女子回美國,大發豪語的說他這輩子都不結婚……
而今,他到底在幹些什麼啊?
不但準備流亡全世界,且對這名沒胸又沒屁股的小女孩充滿獨佔欲,更甚著,他已經決定要跟她結婚了!
沒道理,連天都聽老滑頭的!
而如果真如老滑頭說的,他這輩子會結三次婚,這要叫他如何看待他的前兩次婚姻呢?遲早要結束的不是嗎?何必苦心經營呢?
可是,和她結婚可以挽救她的性命!
「喂!莊達,你不是真的要娶我吧!」意臻拍拍他的臉頰,好像要拍醒他。
「辣妹,我不想看到妳出任何事。」他看著她的眼睛說。
「你神經病啊!我這種平凡人哪會出什麼事?出門被車撞嗎?」
「別胡說!辣妹,妳想想看,嫁給我就可以馬上脫離那個妳不喜歡的家了,這一直是妳的夢想,不是嗎?」
「可是……」他說得好像有道理,又好像沒道理,總覺得好像缺少什麼……
「辣妹,妳喜歡我吧!對不對?」
「喜歡啊!可是……」可是了好一會兒,她終於知道缺少什麼,是愛情。
本來以為自己可以為脫離那個嘈雜的家,而成就一樁沒有愛情的婚姻,可是面臨達佑沒有愛情成份的求婚,她反而躊躇起來。
她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在乎了呢?是因為……太在乎他嗎?
「那麼就嫁給我吧!」
「我……考慮、考慮。」
第八章
意臻要是不答應嫁給他,達佑也不能勉強。雖然覺得自己有義務拯救她的生命,但是人家不信邪,他又能怎樣呢?
他早忘了,原本他才是最不信邪的那位。
而要佳人同意嫁給他,當然是要努力給他表現嘍!
只是裸泳已是不可能了,還是回飯店去吧!都怪N年沒嘿咻過的老滑頭,不懂情趣的跑來攪局。
此時此刻,床上一對纏綿的人兒,正上演令人臉紅心跳的情事,這一次的前戲長了點,是意臻的要求。
人家說:「第一次痛痛,第二次驚驚,第三次脫褲子跟他拚!」
意臻才進行第二次而已,當然還是有點怕,多留點時間做心理準備總是好的。
剛開始,她真的很怕像上次那樣痛到想殺人,幸好老天垂憐,那種痛一次就夠了,如今她只感到稍稍的不適而已。
也許是傷口經過休養吧,到後來她都忘了為什麼要害怕,只是抱緊他,從喉嚨深處不斷發出嬌弱的呻吟。
「妳還好嗎?」達佑看她不堪負荷似的,不禁擔心的問。
意臻睜開雙眼,眼眸因激情而蒙上薄霧,看起來水汪汪的,美極了。她以收緊小腹、夾緊大腿來回答他,喘得像剛跑完馬拉松似的。
達佑看得有趣,突然停下一切動作,壞壞的問:「妳那張利嘴是怎麼了?不說我怎麼知道?」
「哈……討厭!不要……停下來!」她用腿勾住他的腰,弓起下半身,貼著他的堅挺蠕動,可見已經完全進入狀況。
等的就是這一刻,達佑發揮他驚人的自制力,硬是壓下想向前衝刺的渴望,低頭咬著她的耳珠,啞著嗓子道:「如果妳嫁給我,每天都有得銷魂哦!我們可以做很多實驗,甚至可以不戴套子做愛,保證妳一試便愛上它。」
「不要……你欺負……我……經驗不足……等我……經驗夠了,一定……要你……吃苦頭!」她身體的渴望加劇,氣息亂得失去步調。
「訂這麼長遠的計劃,跟嫁給我有什麼不同?」他表情扭曲的笑著,懶懶撫著她的粉頰,感覺她臉上的細毛、她燙熱的體溫,還有她微帶香氣的汗水。
「經驗……不一定來自……你……啊!」意臻尖叫一聲,猛抽一口氣,因為達佑突然用力撞了她一下,撞得她的魂魄差點飛了。
他是故意的!故意懲罰她的失言,她知道。
達佑眼睛發出精光,咬牙道:「妳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我會給妳許多機會見識我獨到的經驗,多到妳連下床都沒力!」
「就會欺負我,才不嫁給你!」她抱怨不斷。
「妳不答應,我就不動,看誰損失大。」她越是不肯答應,他就越非要她點頭不可。
看他好整以暇的拉開她纏在他背後的雙腿,抬高她的左腿,慢慢的從她的指尖吻到她的膝蓋後方--其實全是虛言恫嚇,他額上的青筋可以證明他忍得多辛苦。
「唔……」她蹙緊秀眉,承受慾火焚身的痛楚,「求求你,當一次好人。」
「妳先答應我。」他已是滿身大汗,眼看就快堅持不下去了。
「不要!」她堅持著。
「可惡!」他改變戰術,拉高她的雙腿,架在自己的肩頭,使出渾身解數,用力進出她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