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終於發現自己出糗了,連忙拉著友人問發生了什麼事。
「還沒完!」意臻出手阻止,要史密斯的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她再度圈起嘴,再喊,「這是--」
「這是?」史密斯開始有些遲疑,聲音沒剛才那麼大了。
「直--徑!」她仰頭長嘯,以爆發似的狂吼做結束。
史密斯感染了她的瘋狂,索性不顧一切的大吼,「直--徑!」
最後兩個字一說完,現場掌場四起,狼嗥聲不斷。
意臻滿意的拍拍手,回頭向史密斯道了聲謝,再與他一握,鞠個躬完美的退場。
臨行,她又看了達佑一眼,結果發現他也在看她,眼裡多了一分有趣。
但事情到這裡便打住了,意臻回到她的位子,達佑也回頭和朋友聊天,整晚都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喂,意臻,我是要妳問問那老外的名字而已,妳怎麼問他這種問題?妳的思想很邪惡哦!」回到座位,出題的男孩表情曖昧的對她擠眉弄眼。
「我知道!西洋人的比較長嘛!Duncan?Smith,天曉得怎麼拼,不過翻成中文是鄧肯史密斯,五個字,還是很長;和尚用不著,只用法號。這種恐龍時代的笑話你以為我沒聽過嗎?敢在我面前賣弄!」意臻坐回自己的座位,得意揚揚的蹺起二郎腿。
「哇!辣哦!要不要和我去續攤?」
「嗟!等哪一天你直徑九公分的時候再通知我,我會去試吃的。」意臻說著坐姿向前,拿起桌上的吸管,唱作俱佳的表演起來。「剁下來!我切切切切!切成薄片,倒麻油、加辣椒、爆炒三分鐘,咬一口……嗯?怎麼縮水了?吃不飽啦!」假裝吃完,還一臉不屑的樣子。
「哇!妳好毒啊!當妳的男人不就要穿護具才敢睡覺?」
「穿護具那有個屁用!我上面和下面都長牙齒,最好的方法就是都不要伸進來。」
「哇咧Orz!」看字的外型就知道,意思就是一個人手撐地,跪在地上磕頭。
「我還Or2咧!」這個屁屁翹的比較高。
大伙看她玩得這麼辣,乾脆玩起時下最In的「國王遊戲」來。
「國王遊戲」是種紙牌遊戲,顧名思義就是抽到國王的人可以下達指令,不管內容是什麼,照辦就是了。這時若是沒有紙牌,用紙條代替也可以。
很多年輕人將國王遊戲玩得很鹹濕,他們這一群也不例外。
有人要求拔三根最接近鼠蹊部的腿毛吞下去,有人要求舔股溝,有人要求舔腋下的汗水,更有人要求來段舌吻,情況是越來越失控。
現下所有人全投入瘋狂的遊戲中,方纔的插曲不過是今晚節目的一小部份而已。可是在意臻心中,那異樣的感覺始終揮之不去,即使她一直都背對著那名東方男子而坐,還是得努力克制自己不回過頭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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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的另一頭,厚臉皮的史密斯正請同桌的友人喝酒,為他直徑九公分的大寶貝慶功。
他舉杯輕敲了下自己左手邊的酒杯,饒富興味的道:「很可愛的女孩子,她哪才多看了你一眼哦!」
「是嗎?她看你比看我多。」達佑回道。
「少在那邊吃味,看得出她看我們兩個的眼神不同。」
「當然不同,你也知道自己什麼尊容。在台灣,即使長得像殺人犯,只要是西洋臉孔,女孩子一樣主動ㄔㄨ過去。」何況史密斯長得又斯文又俊美,在這裡才坐了一個鐘頭,就有二十幾個女孩子自動靠過來詢問,平均三分鐘一位。
「瞧你口氣酸的,我也注意到你多看了她兩眼啊!」
「我是看這個小女孩,沒胸又沒屁股的,可惜了一張清麗的臉。」達佑若無其事的否認。
「原來你是嫌棄她呀!我還以為你怕和別人搶,那桌說不定就有她的男人。」史密斯故意靠向他,遙望著意臻那桌道。
「我要是真的喜歡她,還怕和別人搶嗎?老子今天就是沒心情搞一夜情!」達佑嘴硬的推開他。
雖然他沒心情搞一夜倩,但那女孩的確勾起他的興趣,這點是不容否認的。在他內心深處,爺爺的預言仍威脅著他,他不想認識任何一張新面孔。
「嘿,你轉性了,開始像個音樂人了!」史密斯訝異的道。他自認為搞古典樂的都有氣質、品德,不屑一夜情,而達佑顯然一直不符合這項標準。
「吵死了!笑面虎,喝你的酒吧!」達佑煩躁的吼道。
可以確定的是,今晚,他不會再看那女孩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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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歸瘋,不甘寂寞也有個時限,意臻還算守規矩,她總是盡量趕在午夜十二點前瘋完,然後回家洗澡睡覺。隔天還得早起上班呢!
第二天,她邊打哈欠邊與假男友阿傑哈拉起昨晚的豐功偉業,說到生動處,瞌睡蟲禁不住也全部跑光光。這時,連有車子進來都不能讓她閉嘴。
「那個酷面有夠爆笑的,後來我趁著大家在交換電話號碼的時候,一把搶過他的手機……歡迎光臨!請問加什麼油?」她上前招呼加油客,等客人調下車窗的這段期間,還不忘回頭繼續道:「他的電話簿裡竟有我的電話!原來我們曾聯誼過,不過那一次人數太多,沒機會說話,他說他很想認識我。」
車窗降了下來,露出一張有點面熟的臉孔,這時意臻並不在意,反正這個行業有點地緣性,也許這位客人曾讓她加過油啊!
可是坐在車裡的人對她印象可深了。
「嘿,美眉,這麼巧,原來妳在這裡打工啊?」男人說。
「呃,對不起,你是……」她疑惑的探頭問。
「我們昨晚在PUB見過,記得吧?」他笑著說。
意臻一經提醒,仔細將來客瞧了一遍,這才發現他是昨晚PUB裡那名老外的朋友。但不是讓她感覺怪怪的那位,而是她左手邊,帶著一個女孩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