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來扮家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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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這段時間裡,兔兔每天都在改變,像蛻殼的春蟬,起先,圓圓的臉蛋還帶著微微的青稚,只要稍微一個恍惚,眼梢眉睫就染上春水盈盈的柔媚,身段柔雅,整個人即便自然的擺動,即撩動男人心中最純粹的情愫。

  這一鬧,紫君未神經緊繃,整個人進入戰鬥狀態,對兩人之間又不確定起來。

  大半個月過去,只要稍微的風吹草動,他就寢食難安,為了驅逐「蒼蠅」、「蟑螂」,眼眶已黑了一大圈。

  兔兔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被看重了起來,看著一堆不認識的人追著她跑,她只覺得煩,這些自命風流的男人們都閒間沒事做,只會追著姑娘家跑嗎?

  她覺得紫君未踏實多了。

  而她心裡頭惦著的那個人,現下就躺在她的大腿上,呼嚕嚕的睡著呢。

  「奇怪,不是已經不痛了嗎?」伸個懶腰,她嬌小的胸部傳來今天不知道第幾次的刺痛感。其實不只胸部,昨兒個,小腹就隱隱作痛了好久,她一直忽略它,以為是吃壞肚子,不料,方才神經一牽扯,兩個地方互相呼應似的絞了起來。

  她把紫君未的頭顱搬開,踉蹌著站起來。長大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被迫非要穿裙子不可,這玩意絆手絆腳不說,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得她眼冒金星,不知道是誰發明這東西的。嘖!

  她想去喝水。

  不舒服的這兩天很容易肚子餓,明明午膳才過沒多久啊。

  走了兩步路,小腹的沉重感突然一輕,有股暖稠的液體淌濕她的底褲,隨著大腿內側滑落下來。

  那奇異的不快使她掀起長裙,赫然見著一條血痕正遲緩的沿著她的小腿肚滴落草叢。

  「怎麼回事?」兔兔一起身,紫君未就醒了,看著她發呆,他出聲問道。

  她楞了下,大眼中一片茫然,「我也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從來沒人教她這些。

  好半晌後,完顏芙蓉被緊急的招來。

  紫君未被趕出門,關在外頭乾著急。

  「怎麼有人笨成這樣,你娘是怎麼教你的,連初潮都不知道,蠢!」完顏芙蓉對自己被十二萬火急的招來臭著張臉。

  虧她還精心打扮過,怎料,她要面對的居然是這個把她從成都美女寶座踢下來的小妖女。

  「我沒娘。」兔兔小聲回嘴。

  這個像母夜叉的女孩很凶,見到她總沒好臉色。

  完顏芙蓉聞言呼吸一窒,朝兔兔頭上一敲。

  「笨蛋!」

  「痛!」她每次打人都很用力,一點情面不留。她究竟哪裡得罪她了?

  「我看見你這張臉就有氣,你耳朵給我豎起來,聽清楚,要是漏掉一個字,沒照本小姐的意思做,下回痛死我也不來了。」有求於她,哼,瞧她一副臉色發白的可憐樣……去你的!完顏芙蓉,你心軟個什麼勁,這女人可是你情場上的頭號敵人呢。

  抱著棉被,兔兔只有點頭的份。

  「你就不會吼幾聲啊,這麼的善良,改天賣了你!」她就是看這隻兔子不順眼。

  「我沒力氣。」她是不是腦筋不大好,誰喜歡被吼啊,那要花力氣的,目前,兔兔最缺乏的就是力氣。

  完顏芙蓉無奈的擺擺手,「算了,每次跟你說話害我回去頭都要疼。」白癡。

  兔兔蠕動了下唇,放棄為自己辯白的機會。

  「我告訴你,葵水是每個女孩都會有的,你今天第一次來的叫初潮,趕明個讓廚房的嬤嬤給你熬碗溫經湯喝,記得啊,冰的東西絕對不許碰,絕對不許喔。」給她「使」吧,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耶,竟然要她講解這些難以啟口的東西……

  「謝謝。」

  「誰稀罕你謝!」從出現後就用鼻孔敵視兔兔的完顏芙蓉一陣風走似的人了。

  兔兔只能苦笑。當女人,真的不大方便。

  門外,杵著臉色不定的紫君未。

  「我先警告你喔,你要開口問一句屋裡頭那隻兔子的情形,我就再也不來了,以後呼天搶地都別來找我。」完顏芙逸受夠刺激,不需要紫君未再多一腳。

  他們兩人你儂我儂,她算什麼?

  紫君未本來就不打算多此一問,既然她都這麼說了,他也從善如流,側身進屋裡頭去,留下沒討到好的她。

  寒風淒淒,她拳頭癢,非要找個人練沙包不可……

  這時待在家練劍讀書的完顏宏亮突然全身一陣雞皮疙瘩。怎麼會有大禍臨頭的預感?

  =====

  「你好些了嗎?」紫君未來到床邊,要見到這麼溫馴的兔子不大容易呢。

  「好糗。」

  「為這種事害羞啊,傻瓜蛋。」

  兔兔雙頰勻上粉紅,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自然的面對他。

  「你別來,離我遠一點好,芙蓉說癸水很髒,不能讓男人碰的。」

  「完顏大娘就教她這些不正確的知識,要不是我不方便,哪用得著她。」要是讓那個完顏芙蓉多來幾趟,肯定會把他的小兔兒教成思想古板迂腐的女人。

  以後還是讓她少來。

  「你的表情怪怪的。」也許是親近的時間多了,紫君未臉上的任何細微表情都逃不過她的眼。

  「沒事。兔兔,你忘記太韶廳上的那座人體銅人了嗎?」

  「沒忘啊。」

  「嗯,那是以男子當示範的假人,下回我應該考慮用具女體。」他想到什麼似的沉吟,一想到發明的事,他就有些分神。

  「那座銅人很有趣。」她記得紫君未曾經很熱心的告訴她人體的經脈穴道,當時雖然記不住那麼多,印象卻依稀存在。

  「人分男女,身體上的每個器官都有它必須的功能,女子來潮是為了將來懷孕做準備,這也表示你長大了,有資格當娘了。」

  「原來是這樣,我以為我快死了。」鬆了氣,緊繃的情緒得到舒緩,她往後躺,這才真正覺得累了。

  「我呢,預計要活到一百八十歲,我沒死,誰都不許比我先走。」逗著她,紫君未親親她的鼻子。

  「誰要活那麼老。」

  「跟我一起啊。」

  嗯,這提議似乎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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