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沒說呀。」他好笑地回道。
她沒說,他怎麼會懂?就算大致猜得出她的心,但是她沒有表明,就什麼都不算的。
「我是女生耶!你居然要我先說!」她揪住他衣領,很氣憤地道:「你是男人耶!為什麼不是你先說!」
「好吧,我先說……」頓了下。「但是妳要我說什麼?」
「說--」嘴巴忽然閉上,她瞪了他一眼,又趴回去繼續哭。「嗚……我好可憐……生病了都沒有人理我……」
現在是怎樣?先哭先贏嗎?李翔啼笑皆非。
「要說什麼……嗚……還要我教嗎……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才不要跟你說……你去相親好了!哼!哼!」用力推開他,蘭若爬過去準備把酒搶回來。
李翔一時不防被推開,看見她的動作後又趕緊拉住她,壓著不讓她動。
「不行。」
「放開我啦!」她掙扎。
「不行,妳不能再喝了。」他半抱半拖著她,坐到另一邊去。
「我要喝啦……」
「不行!」
「人家要喝啦……壞蛋……放開我啦……」掙扎不成,她開始捶打他。
「蘭若!」他重重喚道,握住她的手,眼神無奈又沒轍,簡直不知道該拿醉酒的她怎麼辦。
「她、她漂亮嗎?」她忽然悶悶地問。
李翔立刻知道她在問誰。
「很漂亮。」他點頭,再加一句:「但是沒有妳漂亮。」
「真的?!」她笑了,可是沒兩秒鐘,表情又變成氣悶,「可是,你帶她去大飯店吃飯,我都沒有!」
「等妳好了,我就帶妳去,好嗎?」好不容易她平靜了,他小心應答。
「這還差不多。」她勉強滿意,可是不一會兒,她又擰起眉,「可是,你為了她把我丟在家裡!」
「那是因為這是約好的,沒辦法改期,我才去的。」他解釋。「師母是長輩,我總不好答應了她又反悔。」
「你只顧別人,都不管我,你對我不好……嗚……笨蛋李翔……」
哎,她又哭了。
「好,我是笨蛋。」事到如今,李翔不想承認都不行。
如果他早知道她會喝的爛醉,那他一開始就不會為了讓師母高興而答應了今天的飯局。
她只是一直生悶氣,他以為回來後解釋一下就好了,誰知道他一進家門,碰到的卻是一個女醉鬼。道理沒得講、解釋她不聽,一會兒哭、一會兒生氣、一會兒又直罵他。
哎!他還真沒遇過這等陣仗,完全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我決定了。」她哭聲頓止,抬起頭來,正武宣佈。
「決定……什麼?」不知道她又會說出什麼話,李翔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是我的,我不要你被別人搶定。」她霸道地道,雙臂抱住他身體。
「然後?」
「然後,你不可以反抗。」她告訴他。
反抗?
沒等他反應過來,她揚高頭就堵住他的嘴,身體因為摟抱而緊緊貼著他。
「蘭若……」他努力移開嘴,想阻止她。
她的反應是--繼續吻得他沒空說話。蘭若雖然沒有太好的吻技,但光是緊緊吮住的唇瓣,笨拙但卻絕對有力的誘惑,也夠他心猿意馬了。
「蘭若!」他心一橫,用力拉開她。「妳醉了。」
「那又怎麼樣?」她臉頰泛紅,偏著頭望著他,眼神卻純淨得不帶任何綺麗引誘,只有單純的疑惑。
「所以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天!如果現在他不是那個即將被蹂躪的男人,看到這種情況肯定會先大笑三聲。
他居然試圖跟一個喝醉的人講道理?!
「才怪。」她皺皺表情。「我很清楚我現在要做什麼。」醉眼裡帶著七分肯定、三分醉意。「我要霸佔你。」她宣佈。
「霸佔?」他想笑。
她果真是醉了,才會說出這種話。女人要怎麼霸佔住一個男人?男人是留不住的,除非他自己願意留下......咦?
她在幹嘛?
就見蘭若很努力地解著他衣上的扣子,然後推倒他,跨坐在他身上,繼續跟他的褲子奮戰。
「蘭若!」他連忙捉住她的手。「住手。」
有沒有搞錯?她居然就這樣跨坐在一個男人身上,而且……還貼住那個最要命的部位?!
「放開我呀。」她嘟囔。「你這樣我怎麼繼續下去?」
還繼續下去?!李翔想昏倒。
「別鬧了,快起來,我帶妳回房睡覺。」李翔力圖鎮靜。
「我不要,就在這裡,你不准跑掉,不可以推開我。」她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在他身上爬著,直到可以跟他眼對著眼,吐氣如蘭地問道:「李翔,我很差嗎?」
「不差。」他吞下一句呻吟。
老天,她這樣是很容易讓男人失控的好嗎?!
「那你討厭我嗎?」她頭低三分,再問。
「不討厭。」他幾乎屏住呼息。
「那就好了。」她忽然一笑,然後吻了下他。「那你要乖乖的,不可以反抗哦!」感覺到他手放鬆了,她的手重回到他身上,穿過襯衫,探進裡頭的白色純棉內衣,接觸到他微微清涼皮膚。
然而,被她摸過的地方,很快就變熱。
「蘭若,妳在幹嘛?!」他簡直想罵人。
「非禮你呀!」她答得真順。
李翔呆瞪著她。
她趁這個機會扒開他的襯衫,連內衣都翻起來,然後從他的唇往下吻,雙手貼平在他胸膛,唇移到他頸間喉結處,因為它奇怪的觸戚,讓她忍不住輕舔了一下,卻引來他渾身巨震。
「蘭若,別再鬧了……」他想移開她,偏偏她巴著他不放。
「我沒有鬧哦……」她笑著。「我很認真。」身體繼續在他身上移動著,終於引起他極力克制的本能反應。
「蘭若,你再不停……」他的警告沒能說完,她已經丟回一句--
「我不要停,你是我的!」
「妳……」
「噓,你話太多了。」她白了他一眼,手往他身下摸去,一邊還咕噥:「奇怪,這種時候男人應該話不多,動作很多才是……」
李翔又好氣、又好笑,簡直是哭笑不得。可是他的慾望已經被她挑起,最要命的是,她還摸到他最敏感的地方,讓他就是想笑也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