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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蘭若頓時有點起雞皮疙瘩的感覺,她抖了幾下肩,開始回想--

  昨晚?嗯--他去相親,她生悶氣,然後她跑去找酒來喝,然後……他好像回來了,再然後……她罵他……然後……她把他推倒……

  「啊!」她驀然驚呼一聲。

  「想起來了?」

  她小小抓開被子一角,看見他赤裸的胸膛,加上自己身上沒有任何衣物--這已經說明了一切。

  「天哪……」她呻吟著拉被蒙住臉。

  她真的跟他做了,而且……還是她霸「後」硬上弓的,這下她不只頭痛,而且還覺得很丟臉。

  上天拜託劈來一道雷,打一個地洞,讓她土遁回美國,不要再出來見人了......

  「蘭若。」他好笑地問道:「妳打算把自己悶死嗎?」

  「悶死也不錯……」嗚!她沒臉見人了。

  李翔腰一挺,從床上坐起身的同時,也連人帶被抱摟起她,拉下被單一角--

  「妳後悔了嗎?」他低問。

  「沒有!」她飛快否認,瞥了他一眼後,又摀住臉,「只是覺得很丟臉……」

  現在想起來,還是很訝異。她怎麼會真的跟他做了呀?!難怪人家有句話說「藉酒壯膽」什麼的,她一定是這樣。

  「會嗎?」他低頭望著她。「可是妳昨天晚上可不是這樣說的喔……」

  「你不要說了啦!」她惱羞成怒地摀住他的嘴,真的很想把自己埋起來不要見人了。

  「蘭若。」他柔聲低喚,拉下她的手,托高她下頷,不讓她再藏住臉,「我很高興。」

  「你當然高興呀!自己送上門的艷遇......」男人會拒絕才奇怪哩!

  「蘭若。」他點住她的唇,搖搖頭。「不是這樣的,因為是妳,我才高興;如果是別人,我可能請管理員來打昏她,順便扛出去了。」

  「真的?!」

  「真的。」他慎重點頭。

  她這才露出從今天醒來後的第一個笑容,可是那笑容還來不及擴大,她又苦了一張小臉。

  「怎麼了?」

  「頭痛,身體也痛。」她癟嘴。

  「這就是告訴妳,沒事別亂喝酒。」他笑著教訓她,將她放回床上,自己翻被下床,抓來睡抱穿上。

  他不覺得怎麼樣,蘭若卻因為瞄到他赤裸的身體而臉紅。

  沒辦法嘛!昨天喝醉了,她根本沒看清楚,現在她才看清楚全裸的男人耶!

  「乖乖躺著別動,我很快就回來。」他交代著,然後就走出房門。

  蘭若很聽話地躺在床上,順便想想現在的狀況。

  好吧,都已經這樣了,她覺得再丟臉也不能改變什麼,她的心意……他應該很清楚了,那他呢?

  男人和女人不同,她是那種愛上了才會跟男人親密的女人,那他呢?

  他只是順著她嗎?因為她的主動才配合、被她挑動了情慾才要她的嗎?

  好煩哪!男人心怎麼那麼難猜。偏偏頭又一陣一陣地痛,讓她撫著額,一張漂亮的臉蛋變得好苦好苦。

  「很痛嗎?」他回來,坐在床沿,望著她小臉。

  「嗯。」她可憐兮兮地點頭。

  「喝完它,妳應該會好一點。」他拿了杯不知道是什麼的飲料,湊近她唇邊。

  蘭若張開嘴,緩緩喝了進去。這東西不怎麼好喝,但也還沒到難以入口的地步,她很忍耐地把它喝完,才問:

  「這是什麼?」

  「可以醒酒、減緩妳頭痛的東西。」他回答,將杯子放在一旁,然後按摩她頭部的穴道。

  好舒服哪!

  頭痛變輕了,蘭若閉著眼享受他的按摩,舒服得差點睡著。

  「好點了嗎?」他問,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有點不真實。

  「嗯。」她點頭,舒服得不想張開眼。

  李翔又按摩了一下,確定她好多了,才停下手。她立刻睜開眼。

  「蘭若,我們該談一談了吧?」他居高臨下地俯望著她。

  「我……我想睡覺。」呆子也知道他想談什麼,可是蘭若不想,怕聽到讓她難過的答案,所以她直覺當鴕鳥,又要拉高被子。

  「蘭若。」輕易阻止她蒙住臉的舉動。「妳想當昨天晚上的事沒發生過嗎?」

  她白了他一眼?

  討厭,不讓她當鴕鳥,那--只好談了。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萬一他真的只是順著本能,那她遲早也是要傷心,就乾脆一點吧!

  「你想談什麼?」她坐起來,被子拉在身上,努力表現出正經的樣子。

  「妳對昨天晚上的事還記得多少?」

  「全部都記得。」她瞄了他一眼。她是喝醉了沒錯,但她可不是那種醉了就忘了所有事的人。

  「為什麼?」他輕碰了下她的臉,問的話沒頭沒尾,可是蘭若就是明白他在問什麼。

  「還有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呀!」她咕噥。

  可惡,為什麼這種話要她一個女生先說呢?

  「我有什麼好呢?」值得她喜歡?

  「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她歎口氣。「如果喜歡你還得有原因,那真的很難,因為我不知道。」只知道,當她發現的時候,她就只想獨佔他,不想給別的女人搶走!

  「妳昨天晚上為什麼喝酒?」

  「因為我生氣。」她白他一眼。

  「氣什麼?」

  「氣你把我丟下、氣你去跟別的女人相親。」她邊回答,邊戳他的肩。

  是他要問的,那她就一次說明白。她做事向來不喜歡拖泥帶水,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如果他對她沒有同樣的心思,那她會讓自己死心。

  「所以,妳就趁酒醉的時候非禮我了?」他莞爾地接了下去。

  蘭若臉一紅。

  「對啦對啦!」

  李翔吁出口氣。

  雖然這些事在她昨晚的醉言醉語中,他已經很明白,但是,他還是希望在她清醒的時候,聽見她清楚的表明,這樣,他才能真正的相信,一切也才能算數。

  「不喜歡我去相親,為什麼不阻止我?」還以為他已經問完了,誰知道他又冒出一個問題。

  「我說了有用嗎?你會聽我的嗎?」她反問。

  「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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