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居然被他看穿了,但是,她還是硬「ㄍㄧㄥ」下去:「你心虛。不然幹嘛不回答我?」
「她怎麼樣都跟我無關,我們現在談的是妳。」沒被她轉移焦點,他繼續問道:「妳為什麼騙她?」
看來,她這招「把心虛變成理直氣壯」顯然沒用。再換一招!
「我……我討厭她嘛。」她低聲道。
「妳跟她才第一次見面,就討厭她了?」李翔真不知道這是不是她又想轉移他注意力的話。
「我討厭她昨天晚上跟你吃飯、討厭她跟你有說有笑、討厭她對你有企圖、討厭她想纏著你。」哼!她氣悶地別開臉。
李翔驀然了悟。
「就因為這樣,所以妳努力破壞我的名聲。」真讓他哭笑不得。
搞了半天,她是嫉妒呀……
「呃……嗯。」想到剛剛把他說的那麼風流又下流,蘭若開始不好意思了。
李翔一把托起她,摟向自己。
「妳呀……」真是叫他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
「如果我不那麼說,她哪會自己走掉?」她還打算,如果這招行不通,她就準備換下一招,讓那個何馨玲看清楚事實,別想再來爭李翔。
「蘭若,妳打算以後只要有女人找我,妳就要統統把她們趕走嗎?」
「以後還有?!」她瞪大眼。
他到底有多少風流債啊?
「妳剛剛說的,有很多女客人是我的舊情人,有很多女客人對我都有意思……」他拿她的話取笑她。
「你、你全都聽見啦?」
「妳說呢?」這家店就這麼點兒大,他就在後面,又不是離多遠,哪可能聽不到前面的聲音?
「哼哼,我就是不要她接近你嘛!不行嗎?」反正他都聽到了,再裝無辜也沒用,蘭若乾脆承認了。
「當然可以,可是妳不該騙人。」
「要不是你跟別的女人相親,把人家迷到自動來找你,我哪需要把她騙走?這已經是最平和的方法了,不然,你要我像個潑婦一樣罵走她嗎?還是拿根掃把把她給掃出去?」
他說一句,她回七八句,他還能說什麼?
「好吧好吧。」追根究底,是他不該答應去相親,所以這次他讓步,但是,該堅持的還是得堅持,「蘭若,我不會對除了妳以外的女人有好感,所以,以後,妳不許再騙人了。」
「那你也要答應我,以後不再去相親,誰來說都不行。」一人答應一件,誰也不吃虧。
「可以。」他點頭。
「好吧,那我可以答應你,以後來店裡找你的女人,我會盡量對她們客氣一點。」她說得像施恩似的。
「蘭若,妳相信我嗎?」
「相信呀。」不用遲疑。
「那就別亂吃醋。」適度可以,但過度提防,就不可愛了。
「放心,只要你別出去亂放電,我才不會有那麼多醋好吃。」她哼了哼,把所有的罪過都歸到他頭上。
「是哦……」這麼說來,又是他的錯囉?李翔只能一臉無奈地笑。
她還真是一點也不吃虧!
*
翔光影視店門口前方,距離二十公尺處,兩輛緩行的轎車二剛一後,靠著路邊停了下來。
「你說的就是這裡?」轎車裡,除了開車的人沒動之外,坐在後座門邊、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冷冷地問。
「是。」坐在後座中央,那個手腳被綁著的男人全身發抖地回答。他就是開色情攝影室的經理。
「店裡有多少人?」
「除了客人,就只有兩個,男的叫李翔,女的叫杜蘭若。」
「那個女的是什麼人?」黑色西服男人又問。
「只是一個美國回來的ABC,什麼都不會,如果只是要抓她,她很好對付的;但是那個男人的身手很好,還會一種……很詭異的……妖術!我和我的手下全都敗在他手上,他很難對付。」現在想起那天的事,他還是會嚇得全身發抖。
如果以前他真以為做壞事不會有報應,那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了,這個世界上的壞人……真是多的太可怕了!他充其量只能算是小蝦小蟹,跟人家真正在混的,根本不能比!
就像這群可怕的、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一個個長得像凶神惡煞似的!
「沒有騙我?」
「絕對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知道的,也就這些了。」他現在只求他們饒了他,讓他可以平安回去,他發誓,以後再也不做攝影室這種工作、不再做壞事,一定好好的從良。
「諒你也不敢。」押著他的男人輕哼一聲,手肘在他腦後一動,便將他敲昏,然後恭敬地向前方坐在副駕駛座上、面無表情的西方男人請示:「克勞德先生,要現在動手嗎?」
西方男人眼望著後照鏡,只回答出一個字:「等。」
「是。」上級一聲命令,身為屬下的全乖乖聽話。
於是,兩輛轎車,八個高大的男人外加一個昏了的,全耐心地坐在車子裡,不管外面的太陽多熾熱,他們就是很有耐心地坐在車子裡,從後照鏡裡觀察著翔光影視店裡的動靜。
半個小時後,一個戴著眼鏡,英俊又斯文的男人從店門口走出來,然後繞往後方巷子。
那個被稱作克勞德先生的西方男人終於再度開口:「開始行動!」
第九章
「蘭若,店裡妳看著一下,別把客人給嚇跑了。」站在櫃檯前,李翔拿著車鑰匙對她說道。
「什麼叫把客人給嚇跑?」她瞇起眼。
這男人,初初還以為他多溫文儒雅、多正經咧!誰知道事實真相卻是讓人這麼跌破眼鏡。自從兩人的關係確定之後,這男人就露出馬腳了。原來,他的本性根本是有點惡劣的,老愛取笑她!
偏偏他那張正經英俊的臉就是會欺騙世人,連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沒有,我只是怕妳太沒耐心而已。」其實,是因為她的身體經過幾天的照顧,已經完全康復,他才能這麼輕鬆,有心情跟她說笑。
「是--嗎?」她暗自磨牙,壓根兒不相信他的說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