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絲茵用著有些懷疑的眼神緊盯著他,這傢伙也未免太過自信了吧,她真的可以信賴他嗎?
「你那是什麼眼神?欠揍啊!」科洛斯一看到古絲茵訝異、不信的神情,就一肚子火。
打從他第一眼見到這小子開始,就覺得他很不順眼。
「你才欠揍,我不要你當我的保鏢了,滾回去!」古絲茵氣得站起身,大聲嚷著要他滾。
他眼底的鄙視讓她再也忍受不了。
什麼威武無比的沙漠之鷹,在她看來,他根本就是個有大男人主義的臭男人,去死啦!
「你不要命的話,就再說一次。」科洛斯瞇起銳眼狠狠瞪著她,眼裡有著明顯的殺意。
敢叫他滾?算這小子有種,不過這句話最好不要讓他聽到第二次,否則就要他的命。
「你……」古絲茵當然也看得出來他眼底的殺意。
好恐怖,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彷彿可以隨時動手殺人,也不會眨一下眼。
「好啦,你們都別吵了,我們來這裡是談事情,不是起爭執。」古清凱拉著妹妹坐下,要她別衝動。
他們兩個一見面就吵架,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相處?
「來來來,握個手,大家和平相處。」古清凱拉著妹妹的手,與科洛斯握了一下,表示友好。
科洛斯一碰到古絲茵的手,擰緊眉,立即縮回。這小子的手竟這麼柔軟細膩,就跟女人的手沒兩樣,搞什麼?
古絲茵見狀,又要發火臭罵他一頓,卻被她哥哥摀住嘴,讓她連一句罵人的話也說不出。
「妳的脾氣也要改一下,先想想自己的處境吧。」古清凱心想要是他一離開,他們肯定馬上打起來。
唉,真叫人放心不下啊!
「哼!」古絲茵冷哼一聲,用力撇開臉。
這次就看在哥的份上,不跟他計較,但她絕不會忘了他的差勁行為,要和他和平相處?門都沒有。
「你說只有他才知道那個地方,那你們自己去不就得了,何必找我來當保鏢?多此一舉。」科洛斯問出心裡的疑問。
他們肯定有事情沒告訴他,要是因為他們的隱瞞,讓他日後陷入危險中,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那是因為……」古清凱把妹妹告訴他的事源源本本說出來,沒有任何隱瞞,只有古絲茵是女的一事除外。
「原來如此,沒有其它人知道此事吧?」
看來那名叫阿克特的人,可能是讓人派到古明身邊,好就近監視他,並在他們找到法老王的陵墓後,就將所有知道此事的人滅口。
「沒。」古清凱肯定地搖頭。
「但我想通知曼徹特老師這件事。」古絲茵邊說邊掏出隨身的衛星電話。
「放下它,要不然我就射穿你的手。」不知何時,科洛斯手中握了一把泛著銀光的匕首。
古絲茵瞪大眼,顫抖著聲,「你……你敢?」
他那冷酷無情的眼神,讓她清楚知道,他真的會對她下手,好可怕!
「你可以試試看。」科洛斯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如果這小子想讓手上多一道傷口,那也不干他的事,因為那是他自找的,而且他向來說到做到。
「你們別再吵了,妳把電話給我,也請你把嚇人的匕首收起來。」古清凱已經被嚇出一身冷汗。
呼,跟他們在一起,還真緊張刺激啊,再這樣下去,他的壽命遲早會被嚇短,早日歸天。
古絲茵把手中的衛星電話遞給古清凱,氣呼呼地瞪著科洛斯,一副恨不得撕了他的模樣。
可惡、可惡、可惡……
「把那東西給我。」科洛斯根本就不把她的怒氣看在眼裡,伸手向古清凱要那支衛星電話。
「你想做什麼?」古絲茵神情緊張的瞪著他。
他該不會是想把電話砸壞吧?他要是真敢這麼做,她就跟他拚命。
「沒做什麼,暫時替你保管,誰知道你會不會瞞著我,跟你哥要來偷打。」科洛斯擺明了不相信他們兩人。
在這世上,他只相信自己。
「你……哥,我不要他當我的保鏢,就當這愚蠢的要求從來沒發生過。」這世上竟會有這麼惹人厭的傢伙存在,想到以後要天天看到他的臉,她就想吐血。
「我倒不覺得這是個『愚蠢』的要求,因為我接下這樁任務了。」科洛斯取過古清凱手中的衛星電話,交代道:「你們到櫃檯拿三六三號房的鑰匙,然後就待在房間裡不准出來,到時候我自會告訴你們該怎麼行事。」話一說完,也不待他們有何反應,他起身逕自往飯店門口走去。
古絲茵一見他離開,立即重拍桌面,「可惡!為什麼我們要乖乖聽他的話,他以為他是誰啊?」
氣死人了,若是她手上有把刀,早就往他那張看來傲慢至極的臉龐用力劃去。
「別這麼說,我聽過許多關於他的傳聞,他以前是美國情報局的探員,且職位還不低,他曾經率隊在三十分鐘內殲滅了中東某恐怖組織的一處基地,救出數百位人質。他的能力,值得讓人信賴。」
「哼!」古絲茵支肘冷哼一聲。
她才不管那傲慢的傢伙有多少的豐功偉業,只知道若是他敢毀了她的電話,她就跟他勢不兩立。
第二章
深色的地毯早已被人磨出一道道痕跡,然而那人似乎一點自覺也沒有,繼續在房間內來回不停走著。
「喂喂喂,妳再這麼走下去,地毯就要被妳給磨破了。」古清凱終於忍不住開口提醒她。
「哼,那傢伙說什麼要跟我們聯絡,結果卻不見人影。」古絲茵跺著腳,氣得想殺人。
那混蛋根本是騙他們的,要不然怎麼會整整兩天都不見人影?不行,她非要出門不可!
「等等,妳上哪去?」古清凱連忙跟在她身後。
「去哪都好,就是不要再待在房裡。」古絲茵頭也不回,大聲嚷著。
哼,她又不是被人囚禁!
「妳別這樣,快回來啊!」古清凱一把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回房間。
真受不了,她的性子也太急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