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一團火球朝席綠瑑的臉頰襲來,熱辣辣的燃燒著她臉頰上的每一個細胞。她揚起嘴角,露出一抹不知所措的笑容。
她有股想找地洞鑽的衝動,太丟臉了!
她趕緊接過鞋子,尷尬的道謝,然後快步走出大廳。
直到離開飯店,席綠瑑臉上的紅潮才漸漸退去。
丟臉死了啦!下次她絕對不喝這麼多酒了。雖然她對昨晚的情況不是很清楚,不過大概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更說不定……她胡亂猜測著自己喝醉之後的醜態。胡言亂語?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還是在地上滾來滾去像神經病一樣?或是……她的臉瞬間又紅了起來。
她所想的這些……該不會全都做了吧?
越來越覺得羞愧,她的臉已經紅得像熟透的蕃茄,突地她舉起雙手,用力朝自己臉上狠狠打下去。
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昨天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再想也沒意義。她苦苦的安慰著自己。
趕忙換上鞋子,她低頭瞥見袋子,才想起來剛才是櫃檯小姐交給她的,差點就忘了。
打開袋子一看,她更有種無臉見人的羞愧感。
裡頭裝的是她昨晚不知丟到何處的皮包。天啊!她昨晚到底在幹嘛?為什麼專做丟臉的事?
她又不禁回想起昨晚的事。那名男子是誰,為什麼她一直覺得他好像是霍君逸,可是又好像不是……
她非常不確定地回想著,那名男子到底是誰?她認識嗎?怎麼有一種好像很熟悉的感覺?
突地,肚子發出的咕嚕聲提醒了她一件非常危急的事。
哎呀!完了。她趕忙看一眼手錶,已經中午了!
她立刻跨上停在人行道上的機車,火速前往公司。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霍君逸今天破例坐出租車上班,舊有的習慣也在今天完全亂了序。
昨晚被那個女人這樣一攪和,他的頭現在還在痛。
他的車子毀了,高級皮椅因為她的嘔吐物沾染,就此壽終正寢,現在正在洗車廠等待換新的風貌。
她破壞的還不僅止於此,她在他的愛車上大吐後,一進飯店又在他的西裝上吐了一堆穢物,隨後還自詡是多爾滾在世,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像個小孩子一樣。
最後她唱起歌來,可怕的是她一邊唱歌還瞬間成了豪放女,邊把鞋子和衣服脫了,要不是他動作快,將她抱回房間,現在她八成已經上了新聞頭條。
他揉著發疼的太陽穴,無奈得很。真搞不懂那女人,沒有什麼酒量就不要喝那麼多嘛!把自己搞得狼狽便罷,還鬧出一堆笑話來,真讓人受不了,不知道哪一天他會被這個女人搞瘋掉。
霍君逸重重的歎了口氣,心裡雖然很無奈,但是也發現自己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討厭席綠瑑,甚至對她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放不下。
好比昨天送她回房間後,他竟然會擔心她的情況,直到服務員告訴他,她已經入睡了,他才放心的離開。
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不想去深究,只是草草的將原因歸於她是公司的一員,對於員工,他這做老闆的多少也是要照顧一下。
他起身打算到洗手間洗把臉。今天他會特別累,沙祺要到醫院做產檢,霍君翔當然也是陪著去,所以他今天的工作量是兩人份的。
此時他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拿起電話,看著上頭的來電顯示覺得很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霍君逸猶豫了好一會兒,想想又把電話放回桌上,轉身走出去。他心裡總有一股很不好的預感,好像就是因為這通電話的關係。
電話聲仍持續不停的響著,就在不知響了幾回後,霍君逸辦公室的大門突地被推開,一名女子走進來,同時電話響聲也停了。
她似乎很熟稔這間辦公室,直接就在霍君逸的位子上坐下來,彷彿這是一種習慣。她旋過椅子,望著窗外的風景,嘴裡輕哼著歌,表情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期待。
霍君逸在走回辦公室的路上,那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一進門他愣了一下,怎會有女人突然出現在他的辦公室?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聽見有人進來的聲音,歐若雪立即快速的旋過身站起來,及腰的長髮輕輕地隨風飄逸。「嗨!好久不見了。」
霍君逸驚詫不已的神情明顯一黯。「妳來這裡幹嘛?」他的聲音極為冷淡,在冷淡中似乎還帶著一股寒意。
「那麼久沒見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歐若雪打量著他剛毅的輪廓,心跳不禁亂了好幾拍。「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迷人,甚至……比以前更迷人了。」
她眼睛半瞇,彷彿獵物就在眼前般,更像是可口的菜餚就在眼前,等著她大快朵頤。她一步一步的往他走去,隨即毫無預警的撲進他懷裡。
霍君逸趕忙推開她,並往後連退好幾大步,像是碰到髒東西般地拍拍她剛才碰過的地方。「請妳不要這樣。」他的語氣仍是帶著寒意。
他盡力克制著起伏過大的情緒,強壓下心中那股積了許多年卻無以發洩的怒火。
當年他輕易的便讓她走進自己心裡,在他有想定下來的感覺時,她卻毫無眷戀、絲毫不留情面的拍拍屁股走人,還帶走他所有的積蓄和公司的公款,害得公司險些倒閉,也讓他差點陷入無法回頭的深淵。
但是他該慶幸的是他已經走出來了,所以絕不會再讓她靠近自己半步。
歐若雪吃了閉門羹,尷尬得下不了台,但她畢竟不是普通女人,當然懂得為自己找台階下。
「你不要這樣嘛!都已經過這麼多年了,而且我現在不就來跟你道歉了嗎?」歐若雪撒嬌似的說著,仍一步一步的往他走去。
「妳不要過來,這會讓我覺得噁心。」霍君逸毫不客氣的轉過頭,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