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不想睡。」席綠瑑狐疑的打量了下沙祺。「妳幹嘛沒事這麼激動?」
「我……」沙祺臉上閃過一絲心虛。「有嗎?可能……可能是因為懷孕的關係,隨便動一動就很容易喘。」她不只是表情心虛,連笑起來都很心虛。
「是這樣嗎?」席綠瑑盯著她,一下就看出她心裡有鬼。「妳的表情非常不對哦!」
沙祺快速的摀住臉頰。「嗯……妳先休息一下好了,我去幫妳探探大哥現在怎樣了。」話落,沙祺飛也似的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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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席綠瑑不知哪根筋又不對了。
據沙祺口述,霍君逸在她走出辦公室後心情一直七上八下,還拉著霍君翔說了一下午的話,似乎受到不小的打擊。
聽到這兒,席綠瑑雖也是半信半疑,但還是暫時相信了沙祺,不過一想到那傢伙要竄改她的企劃內容,她就怎樣也嚥不下這口氣。
所以,她決定找那傢伙理論去。
用力的推開他辦公室的門,正當她要破口大罵時,眼前的情況不禁讓她一愣。
現在應該是上班時間吧!
她不確定地走出去,看看打卡鐘上頭的時間,又折回辦公室。
裡頭還是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霍君逸這小人八成是怕了,知道她一定會來理論,所以趕忙躲起來了。
她緩緩地走向他的坐椅,逕自在他的位子上坐下,或許是習慣,她轉動椅子,面向大落地窗。
一坐上這位子就有一種不同的感覺,是好奇也是新鮮,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壓迫感。
其實這裡一點都不好坐嘛!雖然舒服,不過光是那種壓迫感就足以讓她受不了。
既然那傢伙不在這裡,她就留張紙條告訴他,她堅決反對修改她企劃書裡的內容,連一個字都不行。
寫好後她放下筆,仔細將字條又看了一次,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
她欲起身時,眼角餘光猛地瞥見一塊黑色物體,心漏跳一拍。
「妳的企劃內容我堅持一定要做某種程度的修改。」討厭的聲音出現了。
「喝!」席綠瑑嚇了一跳,腳一不小心勾到身後椅子角,一個重心不穩,連同椅子往後倒去。
她還來不及出聲喊救命,人已經直直跌落在地。
哎呀!好痛……屁股八成已經裂成兩半了。
她搓揉著發疼的小屁屁,心裡猛喊倒霉。她一定是跟這間辦公室八字不合,和霍君逸這個小人八字犯沖,所以衰事連連。
「妳沒事吧?」霍君逸不痛不養的問。
席綠瑑瞥見他無關痛癢的表情,當下又氣又羞。
慘了!被他看到了。這下他一定是偷笑在心裡,說不定還會把她跌倒的丟臉事跡給說出去哩!
不過他那是什麼鬼表情,活像她本就活該倒霉似的,她會跌倒還不都是他害的,竟然還有臉問她「妳沒事吧」,這個假好心的小人!
她趕緊站起來,拍拍黏在衣服上的灰塵。「哼!不用你假好心。」氣死她了!剛才他那是什麼臉,看到淑女跌倒了,竟然連幫都不幫一下,還擺出那種討人厭的死樣子。
可惡!他這樣還叫什麼男人!
她氣得繞過他身旁,有意無意的用力撞了下他的肩膀,氣沖沖的跨步即要出去。
「妳要走了?」霍君逸半瞇著眼打量她,嘴角上還是那抹玩世不恭並富有挑釁的笑意。
「哼!」席綠瑑發出忿忿不平聲音,火大的打開門走出去,再用力關上。
從現在開始,她發誓絕不跟他說半句話,否則她就會倒霉一年,走路被車撞、吃東西會噎到、下雨時被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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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音樂繚繞著四周,舞池聚滿酒酣耳熱的男女,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的醉意,隨著音樂揮舞著四肢,有一股頹廢的氣氛。席綠瑑習慣性的走向吧檯,在最角落的位子坐下,點了杯純的伏特加,一小口一小口的啜著。
她的目光注視著舞池中一對親密摟著的男女,雖然此時放的音樂是舞曲,既快又震撼人心,但是他們彷彿陷入只屬於他們的世界,緊緊的摟著對方,眼裡看到的只有對方。
席綠瑑不禁打從心底羨慕起他們來。
要是哪一天她也像他們一樣幸福就好囉!
但這想法立即被她否決掉。不行!這樣太恐怖了。
現在的男人都是自私主義下的產物,也是自大的沙豬,她不就認識一個嗎?哼!好男人早就結婚了,而且也絕不會來這種地方。
她又看著他們,但有了另一個想法。幸福只是短暫的,而且他們現在幸福,說不定過不久他們就分手了哩!
算了!她還是不要想太多的好,單身是最自由的。
她旋過身,目光不經意的瞥了眼身旁的男子,心臟猛地漏跳一拍,隨即又恢復正常。
嚇死她了,她還以為是那個傢伙哩!
她驚魂未定的喝了一大口伏特加,一不小心被嗆著了,她瞬間大咳,喉嚨一股灼熱感讓她漲紅了臉,很不舒服。
她身旁的男子瞥了她一眼,眉心不由得一蹙,隨手在吧檯上抽張面紙遞給她。「拿去。」他淡淡的道。
「謝謝。」席綠瑑接過面紙欲往臉上擦去,手卻猛地停在半空中一動也不動。
這個聲音……怎麼跟他好像?聽起來就是那麼冷血,好像天塌下來只要不壓到他都與他無關似的。
現在這個社會,冷血自私的人是越來越多囉!
她的目光緊盯著吧檯,心跳頓時加速,心臟幾乎要跳出體外。
應該不可能那麼剛好才是。她擔心的想著,又灌了一大口的酒。
「酒喝那麼快不好,很傷身體的。」男子的聲音又傳來。
她拿著杯子的手一顫。不可能,絕對不會是他!只是聲音像而已,像他那種古化石怎麼可能會來這種地方,他比較適合去老人會泡茶。
這樣的想法讓她好受多了,她又點了杯伏特加,目光同樣不敢移向他。她猜想自己可能是對他恨之入骨,才會產生移轉的錯覺,還有可能是……她盯著手中杯子裡六分滿的透明液體,有可能也是因為酒喝不夠多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