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事?人多少都會幹一些小奸小惡的蠢事,但凡事總有它的界限,超出眾人能忍受的範圍時,就是窮途末路的時刻了。」
「聶永臣,現在的你就很像你的那個祖先,活像個大學究似的,打完禪機又開始哲學講座了。」見他有些落寞,她故意取笑他。
被她亦褒亦貶的話弄得有些窘,他再次露出孩子氣的一面,拿著抱枕壓住她。「妳這張嘴真該封起來!」
「哇--會死人哪--」
「妳哪這麼容易死?再挖苦我試試看!」他故意將她的短髮揉亂。
「我才沒取笑你咧!我若說你和聶西一樣變成自大狂,那才叫挖苦好不好?大學究耶,沒幾個人有這能耐的。」她拉開抱枕,頂著一頭亂髮辯解。
「哼!」
「別哼了啦,雖然你在公事上沒用,卻還是得不停的算,人心隔肚皮,各懷鬼貽你沒聽過嗎?算完這個還有那麼多人,根本防不勝防嘛!」
「妳以為我那麼閒呀?若把每個人都算一遍,我大概早掛了,應該說,某些警訊會自動浮現。」
「自動浮現?你也太神了吧,這樣一來,豈不什麼事都逃不出你的法眼了?」她故作怯然的看著他,搓了搓手臂。
「妳少扯了,哪有那麼誇張!」他翻個白眼,戳了她的額頭一記。
「是嗎?那樣你會不舒服嗎?」
「自動浮現的跡象並不會讓我不舒服,不過那些都很模糊,像林先生的事,我是在收到警訊後,觀察他果然有許多異常的舉動,才開始調查他的。」聶永臣斜靠在躺椅上道。
「印象中紅玉集團是個擁有深厚根基的大集團,而且人才濟濟,沒道理變成這樣呀?」她坐到躺椅前的地板上,好奇的問。
「我也很不解,也許該怪我吧。」
潘唯真懂他的意思,心疼的望著他。若不是他擁有這麼可怕的能力,那些人該會腳踏實地的打拚才是。
「太過依賴我的特殊能力絕對不是件好事,林先生就是最好的例子。幸好我們第三代裡有不少年輕有為的傢伙,不然人家說富不過三代的事恐怕會成真。」他的指尖輕輕畫著她的臉頰。
「那樣也好啊。」他就不必再受苦換得天機了。
「妳不怕我變成窮光蛋?」他探身啄啄她的紅唇。
「怕什麼?了不起我養你嘛!我是專業的護士耶,才不怕失業呢。」她愛戀的撫著他的容顏。
「呵呵,那我以後就全靠妳了。」他的大掌覆上她的玉手,心中滿是感動。
「真的會變成窮光蛋啊?」她的眼裡閃耀著期待的光芒。
「呵呵……誰知道?我又沒算過。」
「說得好!就是這樣,以後就算天塌下來也別用它了。」她認同的點點頭,然後又探身瞧了他耳後的印記一眼,才幽幽的歎息。「有它在,你很難安心過日子吧。」
「妳總算說句公道話了,有它在,我的身體就離健康很遙遠。」聶永臣故意一臉落寞。
「別這麼說嘛,你只要別用它,像現在這樣就很好呀。」
「可是我還是背負著紅玉的前途,因為有它在,我隨時會接收到『天機』然後就要處理,之後就這裡痛那裡痛,那苦楚妳最了了,唉!一想到那無止盡的煎熬,我就提不起勁哪。」
「你痛哪裡我揉哪裡,我會陪你的!」
「真的?妳會替我按摩?」
「當然了。」
「會抱著我睡?」
「嗯。」
「會跟我玩親親?」
「為什麼?」
「轉移我對痛苦的注意力呀!」
「喔。」
「替我洗澡?」
「你都爬不起來了,還洗什麼澡?」
「洗不洗啦?」
「洗,當然洗!」
「妳說的喔?」
「是啦、是啦!」想到他發作時的痛苦她就心疼得不得了,只要能減輕他的痛苦,她真的什麼事都肯做。
「OK,那走吧!」他這下子又活力十足了,拉著她就往臥室沖。
「去哪?」
「洗澡呀!」
「啊?你又沒發作,洗什麼澡?」
「我有說是發作時嗎?」
「耶?」
「笨!是妳說的,發作時我爬都爬不起來了,還洗什麼澡?」
「聶永臣,你玩我?」
他卻咧開大大的笑容,他就是愛玩她,不行呀?
「今天絕對要讓你嘗嘗我拳頭的滋味,你別跑!」她掄起粉拳追著他。
「哈哈……別使用暴力,我會怕呀!」聶永臣開懷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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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永……咦,睡著啦?」潘唯真抱著主屋送回來的乾淨衣服走進他的房間,沒想到他居然睡了。
她放下衣服,走過去替他蓋上被子,望著他的睡顏許久,才在床沿坐下,微微歎口氣。
「只有你們紅玉的人才能許願真不公平,我也有很渴望的事呢。」她探身向前,輕輕吻了他的臉頰,才起身將衣服收進衣櫥。
聶永臣並沒有睡著,他當聽見她的話後,不禁張開眼。她渴望的究竟是什麼事?
「咦,你沒睡啊?」她回過頭,就見他若有所思的望著她。
他微微一笑。
「那……」想起剛剛她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她開始渾身燥熱。
「妳偷襲我。」他微笑著指控。
「耶,我只親你臉頰,算什麼偷襲?你還不是想到就抱著我亂親。」
「亂親?我哪一回是亂親的?潘唯真,妳給我說清楚。」
「呃……那只是一種形容……」
「所以妳不僅偷襲我,還隨便指控我,潘唯真,妳真是皮在癢了。」
「我……又不是那個意思,這有什麼好計較的?」
「偷襲完又指控我,如今還想賴帳,潘唯真,從現在起妳最好封住妳那張嘴,再說下去,我可不保證不賞妳些小把戲讓妳永生難忘。」
「你怎麼……」指控的話差點又出口,她連忙摀住小嘴,就怕這土匪隨便扣她帽子。
「不錯嘛!知錯能改,妳還有救嘛,過來。」他兩手擺在腦後,愜意的瞧著她。
「幹嘛?」她乖乖的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