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說到你弟,他給了我據說是你付的三千萬,要我遠離靳家人,我雖是個貪財的拜金女郎,但是還懂信守承諾,所以離我遠一點,別害我變成沒信用的人。」莫莉兒再次打斷靳仲緯的話,態度漠然。
想拿錢污辱她,她二話不說地就將錢收下,隨便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她無所謂了!
「那些錢我知道你捐出去了。」靳仲緯很清楚,莫莉兒是氣他無法在當下回應她的心,所以才會故意收下那筆錢。
「那又如何,錢是我收的,答應人家的事就一定得辦到。」莫莉兒冷道。
這些事早已不重要了。
「你一定要這樣對我說話嗎?你從來就不是個刻薄的人,為什麼……」靳仲緯歎了口氣,莫莉兒譏諷的話語讓他難以接受,這不是他所認識的莫莉兒,他的莉兒總是面帶笑容……不該是這樣的!
這都是他造成的吧!
「地球不停轉動,人也會跟著變的。」莫莉兒側頭笑看靳仲緯,可惜笑意未達眼底。
「莉兒……」靳仲緯拉住她。
「我不想和你講話。」她甩開他的手,背過身子,不想看他的臉,就怕自己忍不住受他所惑。
「你不想講話沒關係,我只想要你靜靜聽我說就可以了。」靳仲緯側過身子,直看著莫莉兒。
莫莉兒撇開臉,沒表示拒絕,也沒回答。
其實她很好奇他究竟想說些什麼。
見她沒說話,靳仲緯連忙道:「對你所造成的傷害,我很抱歉,因為喜愛自由,不敢面對愛情,所以我選擇了逃避,當你說愛我時,我真的非常高興,可是當你提出分手時,那句話把我嚇壞了,在腦袋一片混亂的情況下,我逃走了,我試圖說服自己,沒有你,我也可以過得很好,可是我錯了,沒有你,我的心始終空蕩蕩,做事永遠提不起勁,在那時我遇見了阿爾,他告訴我一些他自己的事,讓我發現原來自己打從一開始就愛你,再聽到他說阿睿的女朋友是你,我連忙從英國趕回來,當我在阿睿的床上看見和你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莫茉兒時,一度誤以為是你,那種椎心刺骨的痛楚讓我深刻的體會,我非常非常在乎你……在你離開後才知道愛你,我知道自己很愚蠢,但是,你能原諒我嗎?」
聞言,莫莉兒身軀一震。
靳仲緯說愛她!
光聽到這句話,她欣喜若狂到差點就衝進他的懷抱裡,可是……不對,既然愛她,為何還和楚易珍牽扯不清?
光是想到他們倆在一起的畫面,莫莉兒欣喜的心就涼了半截。
「不想原諒我嗎?」靳仲緯緊張的看著莫莉兒,還是不想說話嗎?
莫莉兒不語,等著聽他如何解釋楚易珍的事。
「我不知該如何表達對你的愛,但請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你。」
靳仲緯說完後,兩人再度陷入僵局。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獲得她的原諒。
莫莉兒轉過身,打破沉默。「你還有其他的話要說嗎?」
快解釋啊!
「我愛你。」深情的三個字,希望能打動莫莉兒的心。
「還有呢?」他說愛她,莫莉兒當然很高興,可是心中的疑惑沒解除,教她如何相信他所說的話?
「我……」除了說愛她,靳仲緯想不出其他的詞彙了。
「沒有嗎?」
「我是真的很愛你,希望你能原諒我之前的逃避,或許事隔這麼久才來找你,讓你一下子無法接受……」
「你到底要不要說楚易珍的事?」莫莉兒急得低吼。
再多的愛都無法消除心中的那股嫉妒,她現在只想知道,他和楚易珍究竟是怎麼回事!
莫莉兒這一吼,讓靳仲緯想起了父親的話,他急得趕緊澄清,「我真的和阿珍沒什麼,她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我高中同學季肇書,會和我比較好,或許是因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至於為什麼別人會誤以為她是我的女朋友,是因為有—段時期她為了引起季肇書的注意,所以老愛喊我男朋友,我糾正過她,可是她不聽,久了,也不覺得男朋友三個字有何意義,就隨便她了,更何況她大一沒念完就隨季肇書東奔西跑,這些年來我和她也只見過幾次面,最近的一次是她來找我拿資料,那次你也見到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這下,莫莉兒終於知道,為什麼楚易珍會突然不再打電話給靳仲緯,原來她是為了愛奔走天涯去了。
「所以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楚易珍?」這是她最在意的一件事。
「我和她之間,從小到大就只有兄妹之情,絕無男女情誼,我愛的人一直只有你。」靳仲緯深情地看著她。
「真的是這樣?」莫莉兒狐疑地問。
「或許還因為虧欠吧!」靳仲緯歎氣。
「啊?」虧欠?靳仲緯虧欠了楚易珍什麼?
「阿珍的哥哥楚易光,他的死我得負一部分的責任,那次的登山行程,我們倆都參加了,發生事情的那天下著雨,途中我滑了一跤,她哥出於本能的想上前幫我,可是或許是因為路滑,她哥非但沒幫上忙,反而一個不小心讓自己摔落山谷,也因此撞傷了頭,送到醫院時,傷重不治死亡,後來阿珍的媽因為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也跟著去世了,你想,如果不是我的不小心,這一切根本就不會發生,所以在面對失去親人的阿珍時,我總覺得虧欠,因此只要她打電話給我,我都不會拒絕她的要求,因為我始終認為,是我害她變成孤苦無依的小孤女。」想到好友的意外過世,靳仲緯仍覺哀痛。
原來靳仲緯和楚易珍之間,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段。
莫莉兒很想安慰靳仲緯,可是她的心仍存在著些許疑惑。
「那你為什麼從來不說清楚你和楚易珍之間的事呢?」既然沒什麼,又為何從未提及呢?
「就因為我和她沒什麼,所以不覺得有什麼好說的。」如果他知道他們之間存在著這樣莫須有的誤會,他早就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