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幕裡有一長條形的平台,專為模特兒走秀準備,平台後的牆板上釘著幾隻簡單的木條、樹枝等材料,加上幾把小果實、羽毛等不規則層次的搭配,造成強烈的原始感,讓人眼睛為之一亮。
在走秀平台的四周被排上了許多的桌椅,是為了到場參觀的貴賓準備,桌上擺飾著許多特殊風格的花卉,讓人讚歎插花者的用心。她雖然感動,但是仍覺得不滿,因為臨時更改了會場,所有發出去的邀請函都等於無用,她很懷疑,這看來美麗的桌椅上,到時候會有幾個人?
「易小姐,你來了。」 一個工作人員朝她點點頭,而後隨即去忙自己的事。易希姮眉間的疑惑更深。她環顧四周,看了一下,發現她原班人馬的工作人員,全部都就定位在做自己的事情,表情看來穩定而沉著,完全沒有一絲因臨時更改場地而有的慌張,這不就表示……他們早就知道了?
「該死的凌懷!」收買了她所有的員工,就獨獨瞞過她一個人,這究竟是誰的發表會啊?!她的火氣又一下子全冒了起來,往後台走去,看著一整排她所設計的衣物,待會兒即將展現所有的風華,只可惜……不會有人到場,看到她的努力。
這一切……全都是凌懷那個混蛋造成的。 「把東西收一收,今天的發表會不做了。」她突然的吼了起來,不能接受她的努力將會是一場空。
凌懷得到通報,知道易希姮到了會場,預料到她會有的反應,從容的到了她的身邊。 「發表會都要開始了,你還在發什麼脾氣?」他環住手臂,欣賞著她頰上的美麗神采。
「發脾氣?」她氣呼呼的轉身。 「你臨時改場地,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會有什麼人到場?」
凌懷搖搖頭。「所有的人都知道,就只有你不知道。」
「你在說什麼?」希姮一肚子火,望著那迷人的薄唇,她很不爭氣的想起了兩天前的那個吻,粉頰竄上另一股屬於嬌羞的紅。這兩天她努力遺忘那件事,也因為發表會在即,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對這件事不在乎了,只是,再遇見他,那記憶突然鮮明瞭起來,紅唇似乎又能感覺他侵略的氣息。
凌懷微瞇上了眼,意外的發現,他竟然挺想念她的。
「我公關不是做假的,這些事我不會忘記。」早在決定接下她的工作時,他就已經在心裡設定好藍圖,這是他的作風,而他一向吝於與人分享心裡的決定,更何況,他就是故意瞞著她,為的就是看她氣得臉色乍紅的美麗模樣。
「我早就跟你說過,飯店的風格不適合你的發表會,所以我自作主張的更改地點,邀請卡重新寄過,還親自確認邀請與會的來賓,所以……每個人都會來的。」他攤了攤手,表示這只是小事一樁。
「凌懷!」她只能以怒氣遮掩她臉上的嬌羞,不能想像怎麼會有這樣的人,自以為是到了極點!
兩人大聲的對話,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工作也變得不甚認真。
「我可以解釋,不過,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嗎?」他目光掃過四周,用眸光表示兩人的行為已經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在場也有媒體人在場,再鬧下去可不是一件好事。
易希姮也是個行事低調的人,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只是……她的臉卻不爭氣的更加嫣紅,只因為他說出的那句話……找個沒人的地方。這一句再自然不過的話,卻讓她莫名其妙的想歪了……
「沒什麼好講的,反正你都做了。」她迴避他的眼神,拒絕他的提議,那雙黑眸讓她心亂,她不敢直視,感覺看得太久,會覺得頭昏。她寧可跟他保持距離,也不要跟他……單獨在一起。
凌懷挑高了眉,疑惑的發現她臉上的嫣紅不同於怒氣,而是另一種讓人意外的驚喜。她記得那個吻!她並不像那個時候一般無動於衷,臉上的紅潤有如晚霞,讓他心神一動。
「你怕了?」他刻意壓低聲音,逼近一步,想確定眼中所見是否真實,滿意的見她趕忙倒退,拉開相同的距離。
「怕什麼?」她兀自鎮定,怎奈臉上的紅粉怎麼也退不去。
「怕我像上次一樣……吃了你。」他賣關子般的拉長音調,聲音壓得極小,低的只有兩個人聽到。
像是一個煙火在她腦海猛烈地炸開來,轟的一聲後,她的腦中一片空白。 「我會怕你?」她的聲音又揚了起來,但在見到周圍的人投注過來的目光時,憤恨的咬著唇。
「你如果想絕子絕孫的話,我也不會客氣!」她的聲音跟著壓低,目光卻發射怒火。
凌懷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我沒那個膽子,就怕你不再給我機會解釋。」凌懷裝出一副懺悔的模樣,只可惜黑眸裡洩露出他的不認真,像是嘲笑她的膽小。
易希姮看著那張逼近的俊朗容貌,細小的火花逐漸燃成燎原的大火,她的明眸睜大,雙拳握得緊緊的,直到指尖都陷入了柔軟的掌心。
「走就走,我會怕你?你欠我的解釋可多了。」她指控地說道。美麗的雙眼迸出恨意,要是發表會真的失敗,她只怕會惱羞成怒,直接殺了他,哪會怕他對自己怎麼樣?
凌懷做了個「請」的動作,帶著她朝一個較為安靜的準備室裡去,嘴角帶著一抹微笑,那笑容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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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希姮對自己信心滿滿,相信有過上一次的教訓,凌懷不敢再越雷池一步,只是……她太輕忽這男人的健忘與他愛挑釁的性格。
才一關上準備室的門,就感覺他有力的雙臂將她的身子扯了回來,雙臂圈住她的纖腰,困住她的身子,兩人肌膚相貼,容不下一絲空隙。屬於成年男子的氣息、體溫,包圍了她的所有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