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上最裡面的那間客房裡,我帶您上去。」林依芳幾乎是拉著連羽喬走。他們繞過所有人,走出客廳,然後沿著樓梯上樓。
剛好從花園外走進來的卓昊司和夏伊萱都看到了這一幕。
「依芳拉著羽喬要去哪裡?下半場的拍賣會就要開始了。」夏伊萱對丈夫說。
「我聽雋天說他要買下『琥珀之星』送給妻子,警告我們誰也不能跟他競爭。」卓昊司悠閒的笑了笑。「看來他這次是認真的。」
「婚也結了,難道還能來假的不成?」夏伊萱頂了他一下。
「不過他們上樓去幹什麼?」
「不清楚……」他們一邊帶著疑惑,一邊走進大廳去。
連羽喬跟著林依芳向走廊最深處的客房走去,樓下是一片笑語喧嘩,但這裡卻冷冷清清,所有人都在樓下,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裡正在發生的事情吧?
「這裡。」林依芳指了指緊閉的房門。
「雋天。」連羽喬不疑有他,也來不及疑惑,因為她滿心都只想到杜雋天,一把打開房門,裡面卻漆黑一片。「雋天,你怎麼不開燈……」忽然詭異的氣氛讓她有些害怕。
「進去吧。」就在她遲疑的時候,身後一股力量把她推進了房間,隨後房門倏地關上。
她被推到在地上,房裡依舊一片漆黑,天鵝絨的窗簾拉得緊密,一股異樣的恐懼滑過心頭,她用顫抖的聲音低喊。「雋天,雋天你在這裡嗎?」她有股強烈被人算計的感覺。、
她悄悄的爬了起來,身體緊貼著門背,想要握住門把開門出去。
可是當她握到門把的時候,卻怎麼也無法把門打開。
就在她焦急萬分的時候,忽然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她尖叫了一聲,用力的踢打著眼前的人。
對方卻一手橫過她的胸前,將她整個人都禁錮在身前。
「你是誰?你到底要做什麼?救命,就命啊……」她的掙扎顯得虛弱,因為對方比她強壯太多,恐懼在心裡發酵,她大聲的喊叫,卻只得到越來越讓人窒息的禁錮。
她感覺自己被拖向了床的方向,她可以感受身後冰冷的呼吸。
「你到底是誰?你要幹什麼?你知道這是在哪裡嗎?你快點放開我,不然我保證你會死得很慘,你會……」她用力推倒在床上,她一個翻身想要逃下床去。可是下一秒卻被人壓在床上。
「不,不要……」她開始意識到對方要做什麼,強烈的恐懼和害怕把她整個攫住,她開始全身劇烈的顫抖,不斷用力掙扎。「你這個混蛋,你走開,走開……不要碰我……救命,雋天,救命……」
為什麼沒有人聽到她的呼喊?她開始啜泣,不明所以的啜泣,誰來救救她?
當她胸前的衣服被撕開時,她所有的意識都只集中在這一點!不,不能!冷靜,她必須冷靜!沒有人可以救他,她就只能自己救自己!
她看不見對方,而她相信對方也一樣不能看清他。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也漸漸適應了屋內的黑暗,她定晴凝神,當對方那只齷齪的手碰到她的胸前時,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後用力的咬了下去。
「啊!」對方一陣慘叫,但她依舊用力的咬著,死命的咬著!
「臭婊子!」就在她把所有的意志都集中在那一咬上時,襲擊者的大手揮到她的臉上,將她打倒在地。
「臭婊子,妳居然敢咬我!」襲擊者似乎惱羞成怒的把她拎了起來,左右開弓的賞了她好幾個耳光。
連羽喬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疼痛從雙頰上直鑽心底,當她再度被甩在床上時,她用冷靜的聲音說:「安若風,你以為你這樣做,杜雋天會放過你嗎?不止杜雋天,他那些好朋友們也不會放過你!」
當她知道對方是誰的時候,恐懼開始漸漸從心底退卻。她不能害怕,不可以害怕,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逃出去,她不能讓這個男人得逞!
「等我先上了妳,我再來想其它的事。」安若風的確在她說話的剎那顫抖了一下,本來他們的計劃是不讓連羽喬知道他是誰,可是現在看來這已經不可能了!
「雋天不會放過你!」她悄悄的向後移動,盡量想要遠離這個男人。她的手小心的摸索,希望可以抓到一樣東西,任何東西,只要可以把他打倒!她在心裡狂喊著。
「他不會放過我?妳以為當他和其它人看到妳赤裸的躺在床上,會認為是我強暴了妳?連羽喬,妳的惡行劣跡已經罄竹難書,我們兩個可是老情人了,上次如果不是他破壞,妳早就是我的人!」鎮定過後,安若風開始洋洋得意。
連羽喬驀地一陣驚慌,安若風的話或許沒有錯,但她絕對不會讓他得逞!她的手摸向旁邊的床頭櫃,卻什麼也沒有摸到。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什麼也沒有?
床墊忽然陷了下去,她知道是安若風爬上了床。驚慌不斷縈繞心頭,淚水不自禁的流下眼眶,不,她不可以讓這個男人碰他,全世界只有一個男人可以碰她!
「滾開、你給我滾開。」她雙腳一陣亂踢,卻在下一秒被安若風拉住了雙腿,再也無法動彈。
「多光滑的腿呀!」他的髒手撫過她的小腿,連羽喬一陣作嘔。
「雋天不會放過你的!」她一邊大叫著,一邊拚命想著脫身之計,她的力氣明顯不如安若風,這裡又是個封閉的房間,難道她就這樣完了嗎?
「若風。」他的手撫摸她的大腿,連羽喬忍耐住胃部的翻滾,忽然聲音柔和的叫著他的名字。「你……你不要這樣粗魯。只要你想要,我隨時都可以給你。」她佯裝鎮定的躺倒在床上。「你不覺得這裡太黑了嗎?先把燈打開,難道你不想看清楚我嗎?」
她的雙手在不住顫慄,可她堅強的讓自己的聲音維持鎮定。
「妳什麼意思?」果然,安若風的手驀地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