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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的後園,一襲白色絹紗洋裝,維琴薩神情縹緲的看著養在缸甕上的水芙蓉,赤裸雙足的踏在人工小淺流中。
打從最後一次將數據交給組織,順利完成她的最後任務,組織的一切當真自她的生活中消失無蹤,乾淨利落的叫她咋舌,她原以為會有一番糾葛的,但是沒有。
然而她並不以此為喜,反而更加擔心這只是風雨前的寧靜,畢竟,她耳聞過太多脫離組織的人最後淒涼的下場。
果然,一如她所預料,事情不會那麼輕易畫上句點,尤其是那天在Donut販賣店外見到組織成員之一,他說他還會出現。怎麼辦?她心中的恐懼更加的強烈。
看著水芙蓉的翡翠色澤,小魚優遊的暢意身影,她的心境沒有平靜開闊,反而益發的深沉鬱悶。
終日都生活在一種忐忑不安的情緒之中,部份壓力也來自於聶齊桓給的愛太多太暖,也太醉人,她不花絲毫氣力就可以滿滿的得到,總之順遂得叫她不安且惶恐。
對於她的存在,聶齊桓是那麼理所當然的看待,彷彿一切都是天經地義,她注定是他的妻子,然而,對於她,這一切的美好來得是那麼的不真實,她好怕有一天幸福瞬間煙消雲散,而可悲的是,她已經沉溺其中無法自拔,她該怎麼辦……
「唉……」她又歎了一口氣,煩躁的雙眉蹙緊。
「怎麼,大白天的,竟然有人對著美景歎氣!」聶齊桓從容定來,抬起她擱在腳邊那本名為《看不見的城市》的書掃了一眼,隨即又擱回去,「珊珊人呢?不是一早就嚷著說要唸書給妳聽?」
「她感冒了,聲音都啞了,所以我讓她回去休息。」
「那我念給妳聽。」他和她並肩而坐。
「不用了,我不想聽,你怎麼還在這裡,最近不是有很多案子要忙?」維琴薩意興闌珊的迴避著他的碰觸。
「嗯,待會要出門去。」
「那就快出去吧!」她不想他繼續留在她身邊,那只會讓她更加的依賴、軟弱、恐慌、不安。
他眸光一定,仔細端詳著她的表情,「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悶?」
只要手邊建築案量開始密集,他就會減少許多與她相處的時間,相對的,她就會孤單,而這是他最不希望的。
「沒有。」她想也不想的就一口否認。
聶齊桓打量她半晌,扯開一抹寵溺的笑容,「晚上有個好朋友間的私人聚會,我們一起去參加,他們都知道我已經有了妻子,老是怪我沒有宴請他們參加婚禮,三天兩頭就對我嚷著要見妳,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維琴薩的滿腔壓力一時找不到宣洩的出口,她突然激動的回嘴咆哮,「既然是你的朋友,又關我什麼事?我們不是真正的夫妻,沒有婚禮也沒有法律上的關係,難道你沒有跟他們說我是個瞎子嗎?一個瞎子有什麼好看的?你應該跟他們說,我們只是為了爭奪一張紅木大床,所以可笑的成了莫名其妙的假夫妻,為什麼還要像個麻花卷似的裝腔作勢、矯揉造作?」她的態度孤傲至極。
臉色陡沉,他拉住她的手臂問:「妳說什麼?什麼莫名其妙的假夫妻?妳今天到底怎麼了?」向來溫和的他頓時氣極了,恨不得一手擰斷她美麗的脖子。
維琴薩拂開他的手,「我沒事,我很好--」她倔強的背過身去,不發一語的抿著唇。
「我告訴妳,妳最好永遠記得妳就是我聶齊桓合法的妻子,包括在法律上,如果妳以為我們不是,很抱歉,妳要失望了,因為,我們的確是夫妻。」他加重口氣的強調。
「我們並沒有合法登記,你少自欺欺人。」
聶齊桓狠狠的拗起她的手腕,迎上她的眼,用冰冷的口吻說:「妳覺得這是問題嗎?要拉妳的手蓋個印章很難嗎?要假冒妳的筆跡簽字很難嗎?更何況這還是妳在結婚證書上的親筆簽名。」
「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很容易查證,不過我必須說,歐夫人委派的律師服務非常好,為了擺脫那張邪門的床跟妳這位棘手的媳婦,她可是不遺餘力的幫我,所以妳最好不要有任何質疑,尤其是對妳的身份,我們的關係。」他的口氣有著濃濃的怒意,這是之前不曾有過。
維琴薩沒有回嘴,因為她的確錯估了歐夫人為了擺脫她可能做出的努力,她更討厭自己這麼無理取鬧的發脾氣。
她真的是心煩……
兩人就這樣劍拔弩張的對峙半晌,終於,他輕歎一聲,他還是屈服了。
「好吧,既然妳那麼不想去,我就只好自己去了,」他手掌憐愛的抹著她的臉頰,「誰叫我自己說過要縱容妳的任性,況且,我也不想他們對我心愛的女人品頭論足的。呵,我很自私吧!」他一把攬她入懷。
不只女人才會對愛屈服,男人也一樣,一旦愛上,也只有認了。
她自知理虧,掙扎許久,鬆開緊抿的唇,小聲的低喃,「對不起,我只是有些心煩……」
他依附在她耳畔,「我不接受言詞的道歉,如果真的要道歉,我寧可妳給我一個吻,這樣就能寬解我的心。」
她彆扭的揪扯衣襬,躊躇猶豫須臾,才鼓起勇氣的捧住他的臉,緩緩的將臉往上抬去,還來不及主動靠上他,他已經搶先堵住她的唇,發了狂似的親吻她。
聶齊桓的擁抱將維琴薩整個人都提在半空,吻得她七葷八素的,雙手本能的攀緊他的肩膀,感覺世界都在旋轉。
她眼神迷離沉醉,一切還是仰賴他的理智,他們的激吻才得以終止。
「得先暫停,要不然我會趕不上待會的會議。」他微喘的低語。
「嗯……」她傻傻的回應,顯然還未從方纔的親吻中清醒。
但他才鬆開她走了幾步,馬上又踅了回來,再一次抱緊她,「什麼時候,我們可以有更親密的夫妻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