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小姐,妳醒醒、醒醒……」叫不醒她,楊仲堪只好動手胡亂地幫她穿起衣服。「唔……讓妳躺在這裡也不是辦法,誰知道會不會有其它的小狼狗聞香而來……算妳運氣好,今晚先收留妳吧。」
他扶抱起地上的女子,兩人跌跌撞撞地走出巷子,沒力氣再以腳代步,他隨手招了出租車,報了自家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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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楊仲堪將她丟向大床的一側,整個人累得癱在另一側喘氣。「看妳滿瘦的,想不到這麼重……唔……還是醉了的人沒力氣?」
「……」
「算了,我也沒指望妳能回答我,不過……明天一早妳就得走……」醉酒加上累極的他閉上眼,咕噥了幾句,然後沒了聲響。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一雙柔嫩的小手在楊仲堪身上緩緩笨拙地撫摸著,他翻了個身,一股髮香鑽入鼻間,手擺放之處感覺到柔軟滑膩的觸感,刺激著他的感官。
一記輕吟在他耳旁落下,他的手恍若有著自我意識,順著窈窕的曲線緩緩地遊走,滑進衣衫底探索……
朱雨黎覺得渾身流竄著一股奇怪又陌生的熱流,拚命掙扎地想醒來,卻力不從心。而身上那陣陣熱潮,讓她輕喘了起來,焦躁莫名!
她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觸及身旁的肌膚冰涼涼的,教她忍不住想再靠近一些。
是作夢嗎?那緩緩遊走在她身上的東西是什麼?火球嗎?它讓她全身恍若著火,整個人像在燃燒!她忍不住輕吟,然後一記掠奪封住了她的嘴。
這是個道道地地的吻!鬍渣的刺激使她顫慄,時而輕柔時而熱情的吮吻,使她忘情地想向對方再索求更多。
火球的熱力越來越猛,也越來越放肆,這令她暈眩,身體更不由自主地配合著貼緊對方。
「玲……」沙啞的男音在她耳邊輕喚。
「嗯……」玲?是什麼?耳上傳來的酥麻感,使她的感官更是興奮。
「玲……妳真辣……我要妳……」
要什麼?她不懂,只覺得好癢……
「乖,妳別抗拒我……」
抗拒?什麼抗拒?
朱雨黎還搞不清楚狀況,驀地一記椎心的疼痛穿過,她皺眉低吟,但她沒有多作掙扎,只急切地想澆熄體內火焚般的燒灼感……
她覺得恍若置身奇異的夢境中,逐漸升高的體溫、愈漸洶湧的熱浪席捲了她,接著整個人像被推擠著騰至空中,然後失速地墜下,飄飄然地像沒有一點重量……
氣息趨緩後,她緩緩地睜開眼,神智清明了一些,驚愕地發現有個男子正熱情地親吻著她。
她迷濛地記起一切──先前被一個男子搭訕,還尾隨她跟她強索電話,接著頸後被人一擊失去了知覺……
那男子現在正對她做著齷齪的下流事嗎?
她開始打他,指甲滑過他的背脊,抓出一道道指痕。
「玲,妳這壞女人……存心想讓我忘不了妳……」楊仲堪以為女友在做愛的記號,熱烈地以吻封住她的唇。
朱雨黎慌得避開他火熱的唇舌,朝他的肩胛狠狠地一咬。
還回味著剛剛飛上雲端的激情的楊仲堪,肩上猛然一痛,本能地抽身彈開。「玲,很痛耶!」他撫著肩胛,感覺出微微的濕意。
身上突來的冷意使她清醒了些。「很好,這至少會讓我心裡平衡點。」
這聲音清清冷冷的,不是玲的聲音。「妳是誰?」
「真好笑,應該是我問你吧?」
「什麼意思?」
「先把女子打昏,再進而發洩獸慾,這行為就叫做強暴。」
他模糊地記起在小巷內,發現受襲的女子衣衫不整地昏厥,他怕她再遇危險,好像……好像……就把她拎回家,然後丟在……「天啊!不會吧……」楊仲堪無法置信地呻吟。
朱雨黎才不管他說的話是真是假,她像只被激怒的貓,不顧一切地撲向他,開始攻擊。「你喜歡強暴女人是不是?」她抓他、咬他、痛罵他。「我順便讓你知道被強暴的女人會有什麼反應!」
楊仲堪急忙閃躲。「瘋女人,妳別胡亂發潑!唔……妳幹麼咬人?」
「咬你還算客氣,我閹了你。」
「妳這瘋子,別亂來,是我救妳回來的。」
「我是瘋子?救我回來,讓你強暴我?」
「我醉了,是妳摸過來的,還這麼熱情,我還以為妳是我的女朋友。」
「那麼你一定不夠愛她了,居然分不出她來?去騙鬼吧!」
「夠了,我不打女人,妳別太過分。」
「很好,可是我打男人,而且專打狼心狗肺的男人!」
「喂,妳幹麼拿我的鬧鐘丟我?」
「不夠大是不是?」
「不行,那是我的音響!」他利落地接過手輕放於地毯上,然後又見她奮力地想搬動電視,趕緊從後抱住她,將她壓向床,急急地吼──
「我是恰巧在巷子裡遇上有個男人正在欺負妳,才將妳帶回來的!我昨晚大概是醉糊塗了,把妳往床上一放,自己也累得倒在一邊,我沒想到自己會睡著,而且我確定是妳先挑逗我的,本能以為妳是我的女友,真的,我發誓!」
「你的誓言不值一塊錢。」
楊仲堪不悅地瞇起眼。「妳愛信不信隨妳,不過妳懷疑我,難道我就不能懷疑妳?我好心收留妳,妳為什麼挑逗我?」
「我挑逗你?!」朱雨黎氣得尖叫。「你少往臉上貼金,當自己是金城武啊?別笑死人了!」
「妳管我是不是金城武,我也不用往臉上貼金,何況,依妳剛剛幾乎只差沒把我給吃了的反應,被強去的人應該是我吧,妳還敢惡人先告狀?」
「你……」朱雨黎一時語塞,想起剛剛的夢境,為自己豪放的行為感到羞愧。忽地,她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緊貼著她的背,兩人竟親暱地纏鬥在一塊。「你快放開我,別碰我,你讓我覺得噁心!」
「哼,我還怕妳有病勒。」楊仲堪不爽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