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戀你,無可救藥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2 頁

 

  他脫下外套技在她身上,「走,我們回去吧。」

  「去警局嗎?」她怒視著他。

  「回家。」他面無表情地說。

  「你給我聽好,我並不一定非要跟你住,把你的善良和惻隱之心用到需要的人身上吧。」她拿下頭上的安全帽,忿忿地說。

  「我是你的監護人。」每次他都用這句話堵她的嘴。

  「媽的!」她氣得拿起安全帽朝他擲去。

  駱翔東俐落地接住它,「別再孩子氣了,回去吧,看你穿得這麼單薄,這樣下去會生病的。」

  「拜託,你也不過大我八歲,何況再一年我就滿二十了,你不要用一副大人教小孩的語氣對我說話,行嗎?」她用力嚼著嘴裡的口香糖,故作叛逆。

  「那也是一年以後的事,上車。」他微微擰起眉,冷然表情裡的固執遠勝於她的拗氣。

  握緊拳頭,連四季氣憤地上了警車,還故意吐出口香糖黏在擋風玻璃上,「雖然你是我爸的弟弟,但也不必硬要接下監護人的工作,更何況我爸還是養子,你們完全沒有血緣關係,不是嗎?」

  「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你需要我。」

  「哈……」她像是聽見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簡直笑不可抑了。「你說什麼?我需要你?」

  「以你現在這副樣子,即便年滿二十,還是需要我。」他這句話說得自信滿滿,卻一點都不帶自大的口吻。

  連四季最、最、最生氣的就是他這副德行,即使她的態度惡劣、他仍舊是不慍不火的,好像她是個丑角正演著獨腳戲!

  想想,他也不過才二十七歲,警察大學畢業後,因為連續破獲幾起棘手的大案子,再加上他有過人的觀察力、敏銳度,可以一眼看出犯人所說的話是真抑或是假,連測謊器都用不上,再奸詐的犯人也會因為他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以及慢慢抽絲剝繭道出真相的嘴而膽寒,不得不承認犯行。

  就因為他有這些自以為了不起的本事,年紀輕輕就坐上刑事組組長的位子,如此一來他不是很忙嗎?怎麼還有空成天沒事幹追她這個爹娘不要的惡女呢?

  「你少自以為是了。」她轉開視線,不想看他那張過分執著的臉。

  「我父母在我十三歲時就已過世,雖然我是用他們的保險金一路求學、維持生活,可你父親卻是我最大的精神支柱。」駱翔東瞇起眸子道。

  連四季冷哼一聲,「你說別人我沒話可說,因為我不認識,但連克強這個人我太瞭解了,他連自己的女兒都不關心了,還會關心任何人?」

  她生長在一個父母爭執不斷的家庭裡,親眼目睹父親拿著菜刀追著母親滿街跑,也曾看見母親心碎痛哭自殺未遂,所以她告訴自己這輩子絕不會走上結婚這條路。

  後來,她母親終於受不了不幸福婚姻的煎熬而離家出走,數月後她父親跟著失蹤,她被社會局的人帶走,不久後竟冒出一個從未謀面的「叔叔」,更讓她痛恨的是他居然還是個條子!

  尤其他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讓她每每忍不住想踹他、踢他。

  「你父親不是那種人,起因在於你母親,他們的事你並不清楚。」駱翔東瞥了她一臉任性的模樣,不知她何時才會懂事、長大。

  「天呀,突然冒出來的人居然敢在我這個從小看著他們吵鬧追殺的人面前說你比我瞭解他們?」她擺擺手,「原來做警察的也會說大話、打誑語。」

  他勾唇一笑,像是對她這樣的語氣非常不屑。

  不過,連四季難得能看見他的笑容,打從心底感覺到有種詭異的氣氛,「沒想到你也會笑。」

  「除了顏面神經失調,否則沒有人不會笑。」

  天,他居然還跟她談起醫學常識!

  「行,你厲害,博古通今,我比不上你身上一根寒毛。」她從口袋掏出一片口香糖,拆開包裝紙含進嘴裡,然後拉下車窗把包裝紙往外頭一扔。

  這動作引起駱翔東一陣蹙眉。

  她眼角餘光瞄見了,忍不住大笑,「怎麼了?很痛苦是不是?恨不得罰我錢,嗯……現在亂丟垃圾罰多少呢?六百?一千二?沒關係,你說,我有的是——」

  她正要從口袋掏出鈔票,卻被他的大掌給箝緊手腕,「這些偷騙來的錢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你……你知道?」她愣了下。

  「你的所有行為我是一清二楚。」

  「那你為什麼不把我抓起來?送我進牢裡呀!」她瞇起眸,氣得變了臉色,「不抓我你就是循私偏袒,我可以告你。」

  「我已經將你偷騙來的錢全數歸還了,而且你又未成年,他們也都不予追究。」他淡淡回答,好像這種事他經常做。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不想有種虧欠他的感覺。

  「我是你的監護人,監護便有監管保護的責任,我沒有管好你,替你還錢是天經地義的。」駱翔東就像在談論今天天氣如何的口氣。

  「我不需要你雞婆。」她別開臉,咬牙望著窗外閃爍的霓虹燈。

  「可你就偏偏需要我。」

  媽的,他又是這一句。

  連四季這下氣得額上青筋浮動,如果不是在車裡,她的性命還掌控在他手裡,她早跳到他身上捶他了!

  「我告訴你,以後我的事不用你再多管一分一毫,否則我就逃得遠遠的。」她高傲的抬起下巴,意思是她絕對說到做到。

  翔東只是揚起嘴角,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起任何反應。

  突然車子停下來,連四季才發現已經到家了,她立刻打開門下車,以最快的速度想衝進屋裡,可是大門深鎖,她摸摸口袋,怎麼連鑰匙也忘了帶出來?

  「你有多久沒回家了?連鑰匙長什麼樣都忘了吧。」駱翔東從口袋掏出一串鑰匙扔在她手上,「這是你的,我在你房間地板找到的。」他邊說邊開門進入。

  「什麼?你竟然進我房間!」她跟在他身後,將他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往沙發上一甩後就衝進房間,這一瞧——她藏在棉被裡的幾件衣服居然不見了!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