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大吵一架。」
「不可能,你這個性怎會跟她吵架。」徐琳直搖頭。
「她說我控制了她的一切,事後想想她說得沒錯,我的愛太自我,沒顧慮到她的感受。」他黯然神傷的說。
「她知道了?」徐琳倒抽口氣。
「我不知道她是從哪兒打聽來的,不過『紙包不住火』這句話一點都沒錯。」駱翔東將手中的牛皮袋交給她,「徐琳,這裡是四季該得的一切,請你代我轉交給她。」
「你怎麼不自己拿給她?」她搖搖頭,「我不替你做這種事。」
「徐琳!」他喊了她一聲,眉頭已打了死結。
看著他的愁容,她當真無法拒絕,「好吧,不過你別巴望我會替你說好話。」
「我想你也不會。」他微微揚起唇線,逸出一抹淡淡的笑痕,「我走了,今後多保重。」
「等等,我開車送你到機場。」
「不必了,我不喜歡那種送別的場面。」對她擺擺手,駱翔東大步往外走。
徐琳無奈地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她眼前。
「天……我從沒見過這樣的翔東呀。」看著手上的資料,她決定去找連四季,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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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響了,屋內的連四季震了下,會是翔東嗎?
阿蔡剛剛來找她,告訴她翔東給了他一大筆錢,要他和小賴好好照顧她。
小賴也說,他曾在半夜經過這裡,發現翔東的車子停在外頭,而他就睡在車子裡,之後他天天觀察,翔東每晚都來。
原來翔東從沒有離開過她,即使搬出去後,他仍不放心的每晚睡在車裡,就在門外守著她,她不出門他就不走,直到確定她有出門走動,他才安心離開。
那麼今晚,他還會來嗎?
為什麼她那麼氣他,卻又愛他、想他,恨不得當初沒說過那番讓她後悔莫及的話?
連四季,你真沒骨氣!
她打開門,看見的是徐琳站在門外,頓時一抹失落湧上心頭,讓她落寞的垂下小臉。
「怎麼一副頹喪的表情?你不是應該很快樂嗎?」光看臉色她就知道連四季在想什麼。
「我已經辭職了,你還來找我做什麼?」連四季逸出一絲冷笑,「我想公司並不差我一個無學歷、無經歷的小職員吧?」
「你放心,像你這種沒志氣的女人我們公司還不屑用呢。」徐琳故意激她,這V口頭看似精明,感情神經卻是那麼遲鈍。
「那你是來看我失業的悲慘模樣羅?」
「我沒有那份閒工夫。」徐琳將手中的牛皮紙袋遞給她,「這是駱翔東要我拿給你的,裡面全是你的東西。」
「這是……」她接過紙袋。
「你自己看吧,有疑問去問他,不過可能問不到了,他今天下午就要飛往日本了。」徐琳聳聳肩說。
「他去日本了?」她心一痛。
「可能是去日本分公司吧。你可好了,把一個愛你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給甩了,開心了?」本不想管,可徐琳仍忍不住罵出口。
連四季咬著下唇,身子微微發抖,接著打開紙袋想看看駱翔東到底給她什麼東西。
十億元的即期支票、一張土地建物權狀……
「這是……」她愣住了。
「你父親留給你的一億元,翔東替你拿去投資,如今已有十倍的成長。還有,你對建築的興趣他完全看在眼中,就在你成年後,他便開始計畫投資,打算蓋一棟大樓,用的就是他這幾年陸續從你書桌上收集來的零碎idea,而這棟大樓就是威爾接手的這樁生意,如果你有神經應該感覺得出來。最重要的是,他在彩色平面廣告上打的設計師是『連四季』這個名字……他要我保密,沒想到我還是說了出來。」
連四季一怔,連忙衝進房裡將她自行留下來的設計圖拿出來,仔細看著。
「沒錯,這屋頂是我曾經畫過的……還有窗戶的設計也有我當初構思的影子……難怪我覺得它好面熟,可當初我並沒有多想……」她拿著設計稿的手在發抖。
「這期建築他已先為你買下一棟,就是你手裡的權狀,他希望你能利用它開間公司,再繼續進修,就這樣。」徐琳搖搖頭,吸了吸鼻子,「媽的,人家無動於衷,我哭個什麼勁呀?」
連四季終於忍不住心底的悸動,抱緊牛皮紙袋,蹲下身大哭出來。
「其實他為你還做了好多好多,說完天都黑了,你要去追人的話就快去,否則就太遲了,我走了。」
徐琳走到門邊又回頭看了她一眼,「偷偷告訴你一件事,我結婚了,新郎可不是駱翔東,當初故意裝做想釣他,只是希望能激起你追愛的勇氣,沒想到你非但沒有勇氣,就連智商都超低的。」
直到門關上後,連四季才想起忘了問她駱翔東是搭幾點的飛機?等等,徐琳剛剛說她去追人就太晚了……意思是他下午就要離開了?!
她將東西往桌上一扔,飛也似地衝出大門。
第十章
連四季才剛轉出小路,準備到大馬路上攔車,誰知卻被一輛轎車給擋住去路。
「媽……」
她看見陸華從車子裡下來,駕駛座上的陌生男人也跟著出來,還以一雙邪惡的眼睛盯著她。
「媽,他是……」
「他是我的男人。」陸華勾住施義的手臂。
連四季心裡湧現一股不安,「你們是要……」
「我現在正在跑路,想跟你拿一些跑路費。」施義開口道。
她向後退了幾步,「我沒錢。」
「據我所知連克強給了你一億元,怎麼?你若不在意那筆錢,不妨全部送給我們。」施義冷冷地說。
連四季皺眉看著陸華,「媽,你怎麼可以帶個男人來跟我要錢?」
「四季,媽很痛苦,媽有病,就不能——」
「不,我想……你的絕症是假的對不對?」她想起駱翔東對她說的話。「沒想到你的出現只是為了錢!」
「就算我的病是假的又怎麼樣?這些年來我處心積慮的想著那筆錢,甚至想擄走你好要脅姓駱的,氣人的是他以刑事組組長的身份用盡一切力量妨礙我們的計畫,好幾次我們差點被抓了,我恨死你們兩個人了!」陸華神情激動地說,看來她的精神疾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