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地看著他,「你變了……變得好不一樣。」
以前的他只能用道貌岸然、不苟言笑來形容,可現在的他竟然是這麼的刁頑滑頭、詭邪難測,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讓什麼怪東西給附身了?
好吧,她就看看他還有什麼能耐?還有,她還想弄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或許……該說這些年來她根本沒有弄懂他?
「我沒變,一直都是如此。」他只是在等,等她長大而已。
「是嗎?」
「你是希望我對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和一個已成年的女人用一樣的態度羅?」他瞇起眸,眼裡閃過一絲幽光。
瞧他那詭魅的眼神,不禁讓她的心一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是要慶祝嗎?你到底走是不走?」
看出她的逃避,駱翔東也不逼她,只是點了點頭,「想怎麼慶祝?」
「說要慶祝的人是你,就看你的誠意了。」說是這麼說,她卻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看他一眼。
「好,那就讓我來安排吧。」他拿起車鑰匙,做了個請的手勢,紳士地說:「連四季小姐,請。」
連四季斜睨他一眼,立即旋身走出去。
駱翔東看著她的背影,臉上浮現一抹難以形容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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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駱翔東的車子裡,連四季並沒有問他要去哪裡,最後他將車停在一條寬廣的馬路上。
「這裡是?」她不解地看著四周問道。
「專供飆車的地方。」駱翔東開門下車,一手放在車頂,「這附近沒有住戶,不怕會吵到人。」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她實在想不透他腦子裡在打什麼主意。
「飆車。」他笑了笑。
「飆大車?」她指著他的車問。
「不,你等一下。」他抬頭往遠方看了看,不久後他咧開嘴,「來了。」
連四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有兩個人騎著兩輛機車過來,一到他們面前就下車。
「組長,你要的車。」
「謝謝,你們先回去吧。」駱翔東笑說。
那兩人點點頭,合騎另一輛車離開。
駱翔東拿起兩頂安全帽,其中一頂遞給連四季,「這頂給你。」
「你該不會要載我飆車吧?」連四季大感驚訝,他今天似乎讓她看見了太多不」樣的一面。
「不然你以為我要做什麼?」他撇嘴一笑,「上車吧。」
連四季質疑地跨上車,可他突如其來地加速嚇得她趕緊摟住他的腰,他的車速還真快……以往她覺得阿蔡的速度很快了,沒想到他的更驚人,用「風馳電掣」來形容」點也不為過。
由於速度太快,她不得不緊抱住他,小臉緊貼在他的背上。
駱翔東瞇起眸,感受到緊貼在背後的那股溫暖,嘴角的弧度彎得更大了。
到達馬路的盡頭,他終於停下車,回首看著她,「怎麼?你不是喜歡飆車,我以為你的承受度應該很大。」
「我是喜歡飆車沒錯,但不是像你這樣,簡直跟火箭差不多。」她鼓起腮幫子,悶悶地看著他。
不過,剛剛倚著他的感覺真的很不錯,有種熱熱的、暖暖的舒適,更有一股她從沒有過的安全感。
「你會騎嗎?」
「當然會了,你別看不起我,我可是有駕照的。」她下了車,並朝車後座一比,「你坐後面,我來。」
「這可是重型哈雷。」他很疑惑地挪到後座。
「小case。」連四季自傲地笑了笑,坐定後,她把油門轉到底,車子立刻疾速向前衝。
駱翔東雙手放在自己大腿上,並沒有做出她所要的驚嚇或膽戰的反應,這讓連四季很不滿意,卯足勁猛加速,就是要逼出他的害怕。
但是問題來了,她還沒得到想要的結果,自己的尖叫聲卻先衝口而出,「啊——」
她一個打滑,連車帶人的摔了好一段距離!
駱翔東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他只覺得手臂一陣酸麻,但他還是先扶起她,擔憂地問:「四季,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她搖搖頭,可甫坐起身,瞥見他手臂上一大片的血漬時,立刻嚇得渾身顫抖「不……不……」
「你怎麼了?」他皺眉看著她。
「血……血……」她摀住臉大喊道。
駱翔東這才想起她的父親——也就是他哥哥連克強——曾經對他說的故事,該不會是這個原因吧?
「沒事,看著我,四季,我說沒事了。」他用力拉開她的手,要她看清楚。
「不……不要……好多的血、好痛……我不要……」她像是亂了神智般,語無倫次的說。
「我送你回去吧。」他將她打橫抱起,還好這裡離他車子停放處不遠,他加快腳步奔過去,動作輕柔的將她放進車裡,然後開車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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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連四季的心情才稍稍得到平靜。
躺在沙發上,她仍不敢看向駱翔東手臂上的血漬,只是盯著天花板說:「你怎麼還不去醫院看醫生?」
「我說過這不算什麼。」駱翔東眼神擔憂的直瞅著她。
「那……那你也替自己包紮一下。」把傷口包起來,她就不會看見那刺激的鮮紅色。
「你這麼怕血?」他蹙眉問道。
連四季遲疑了一會兒,最後不得不承認,「我看見血就會莫名其妙地發抖,情緒跟著失控,從小就怕,不知原因的怕。」
「那你『那個』來了怎麼辦?」他還有心情開她玩笑。
「你……」連四季雙頰染上兩片紅雲,「我都不去看,用感覺的,當自己是瞎子,反正習慣就好了。」
「還真難為你了,以後若有需要,可以喊我一聲。」他語氣不正經地說。
「你真的變了,我好不習慣現在的你。」
「那就慢慢習慣吧。」說完,他褪下染了血的外套,瞥見她雙手掩臉的動作,但他只是撒嘴一笑,走到另一邊審視手上的傷。
「我勸你還是到醫院一趟。」他的外套都染紅了,可知傷勢有多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