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的身體再也無法負荷,沒有毒品就開始發狂,不停的傷害自己的身體,身上一些傷也是有些人故意劃下、燙傷的……就這麼留下永難磨滅的傷痕。後來我再也受不了,拖著逼體鱗傷的身體來到馬路邊,打算去撞車了結自己的生命,沒想到有名警員救了我,帶我去戒毒,並送我去育幼院。
「雖然成功戒了毒,但我的身體卻因為毒品產生了後遺症,對所有藥物起了抗體……就算生病,任何藥物對我都產生不了效用。」而這也是他那天在飛機上,沒有被凱絲給徹底麻醉昏迷的原因。
「直到嚴總管帶我來到這座島,讓我擔任妳的保鏢,才覺得自己獲得了重生……」
雷菲雅眼眶裡的淚水,早已決堤落下,她抬起頭,望著他那雙此刻看來有些痛苦的黑眸。
這就是他身上會有這麼多傷痕、藥物對他一點效用也沒有的原因?
「不管你擁有怎樣的過去,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這個人,這世上也只愛你一個人。」她哽咽著,訴說自己對他永恆不變的愛意。
關璟天聞言,情難自禁的將她緊緊擁入懷,「有妳這些話……就夠了……」
他原本不打算將自己的過去告訴任何人,但就是想告訴她,如今她知道了,不但沒有鄙視他,反而全心全意接受他的一切,讓他心裡有著難以言喻的感動。
只要有她這些話,就算要他死,也在所不惜。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關璟天接到電話,嚴耀堂有要事找他,他讓雷菲雅在他的房間休息後,立刻前來大廳與他會面。
嚴耀堂咳了聲,「菲雅小姐還得進行手術,你可有做好避孕措施?」
關璟天俊臉難得露出一抹潮紅,神情尷尬的點點頭。
「明天一早,我們就要搭機前往洛杉磯的聖母醫院,讓她做一些例行性的檢查,確定身體狀況都沒有問題後,再進行腦部手術,老爺也已經事先跟那間醫院洽談過,將會派遣數十名守衛,將醫院準備為她動手術的十樓給封鎖住,禁止任何人出入,徹底保護她的安全。」
關璟天沒有多說什麼。有了如此嚴密的戒備,到時候她的手術應該可以順利進行。
雷煋宇走入大廳,逕自坐在沙發椅上,蹺著腿,神情自若。
「雖然說已經有嚴密的戒備,但是我們不曉得對方是否會有什麼行動,還是得提高警覺。」
關璟天看了看雷煋宇,「你也要一同前往?」
「是啊!」雷煋宇笑瞇了眼,「我可是她哥哥,她動手術,我怎能不陪在她身邊?」
關璟天沒答腔。要是對方也想將煋宇少爺一併帶走,那該如何是好?他無法分心去照顧他。
雷煋宇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心裡的擔憂,放心,我不會被人擄走。」不過,他倒有可能會故意跟對方走,去與幕後的首領見面。
他想知道,那個人究竟是不是他所認識的……
嚴耀堂對雷煋宇的能力再瞭解不過,對他深具信心,不過凡事還是得小心。
「利茜就待在島上,隨時與我們保持聯繫。」雷煋宇支肘淡淡說著。事實上,他不想讓她遇到任何危險。
畢竟,她對他而言是很重要的人。
關璟天知道雷煋宇會這麼安排的原因,但不去點破。
三人再談了會兒後,關璟天離開大廳,前往自己的房間。
推開房門,只見雷菲雅緊抱著他睡過的枕頭,深沉入眠,他嘴角浮現一抹淺笑,伸手來回撫著她細膩的臉頰。
雷菲雅緩緩睜開眼,轉過身看著坐在床沿的他,「你回來啦!」
「嗯!」他溫柔的為她撥去落在眼前的一撮發。
「嚴總管找你做什麼?」她拉高絲被,遮住裸身,緩緩坐起。
關璟天拿起她散落一地的衣物給她穿上,並轉過身不去看她穿衣。
「他只是跟我說一聲,醫院那裡已經做好萬全準備,替妳進行手術。」
雷菲雅穿妥衣服,來到他身後,以手為梳,為他整理長髮。
「有些人會擔心動手術的問題,可我卻一點都不擔心,也許是因為有你在吧!」
只要有他在,她就覺得這世上沒什麼好怕的。
關璟天無法言語,因為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感動。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只要有她陪伴,他就覺得這世界再美好不過。
雷菲雅看著他的肩膀,眼底充滿愧疚,伸手覆蓋在他肩上,「這裡……還疼嗎?」
關璟天大手也覆蓋上她的手,搖搖頭,「不疼。」早就不疼了,她咬他只是短暫的疼痛,一下子就過了。
可是她跟他不一樣,那股痛一直跟著她,最近更為劇烈……多希望自己也能為她分擔一些。
雷菲雅靠著他的背,「傻瓜……」
他的心聲,她全都聽見了,從以前到現在,他的整顆心都只想著她的事,從來不曾為自己想過,真的好傻!
但她就愛他的傻!
她會永遠待在他身邊,絕不允許自己再將他遺忘。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雷菲雅一行人搭乘私人飛機抵達了洛杉磯,嚴耀堂、雷煋宇已率先步出機艙,但隨後走出來的雷菲雅,卻緊握著關璟天的手,額間冒出冷汗。
「妳怎麼了?」關璟天擔憂的問。
「沒事,只是……有點不舒服而已。」事實上,打從她一坐上飛機時,就一直聽到所有人的心聲。
坐在駕駛艙內的機長和副機長,明明就與她有一段距離,可她還是很清楚的聽到他們心裡想的事情。
機長想著飛抵洛杉磯要去找朋友,上餐館,然後到飯店休息一下,副機長則是想去海灘游泳……
「不要緊吧?」關璟天一聽到她不舒服,就想馬上帶她到飯店躺下來好好休息。
「嗯……我好多了。」雷菲雅給身旁的他一抹笑,要他別太擔心。
「真的?」他還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