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護小姐,不……保護所有雷家人,他向來說到做到。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多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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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璟天追著她回到房間,就見她整個人縮在牆角,緊抱自己的頭顱,不願面對任何人。
她好怕再面對人,她好怕再聽到人心,她不要……
「菲雅……」
關璟天才走向前一步,她馬上拿起身旁的東西往他身上砸去。
「別過來,別接近我,我不要再聽到任何人的心聲,快滾開!」她不斷將能拿到手的東西往他丟去,最後提起一旁的花瓶,用力往他頭上砸。
關璟天避也不避,讓花瓶就這麼砸中他的額間,鮮紅血液瞬間淌下。
一看到他流血,雷菲雅當場愣住。
「你……為什麼不閃開?」他明明就可以避開的,為什麼不避?
關璟天一個箭步向前,將她緊抱在懷裡。
「我不是說過了,我哪兒也不去,會一直陪在妳身邊。」他的承諾,永遠都不會改變。
雷菲雅一聽,眼眶裡的淚水便不聽使喚的落下,她伸手抱著他的腰,痛哭出聲。
「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我也不想聽到別人的心聲啊……為什麼他們要那樣說我……為什麼……」
緊抓著他的上衣,雷菲雅小臉埋進他的胸膛放聲大哭,彷彿要一口氣將心裡所有的痛苦與委屈,全都發洩出來。
關璟天任由她抱著他痛哭,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抱著她。
在我心裡,妳絕不是怪物,永遠都不是……
雷菲雅傾聽著他的心聲,緩緩抬起頭。他看她的眼神,就如同他的心聲一般真實。
他跟別人不同,不會視她為怪物。
她緩緩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為他拭去額間的鮮血。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剛剛的她,只想保護自己,不想別人靠近,所以才會做出這種傷害他的行為,但她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
「我知道。」關璟天看著她的純白上衣,「抱歉,弄髒了妳的衣服。」
剛才他真的沒考慮太多,就直接將她擁入懷中。
雷菲雅看著上衣的鮮紅,輕搖了搖頭,眼底沒有任何嫌棄。
「一點都不髒,因為這是你的血啊!」
關璟天聞言,再度將她擁入懷中,緊緊抱著。有她這句話,就算要他死,也在所不惜。
此時,他們身後傳來敲門聲,嚴耀堂的聲音也接著傳來。
關璟天立即放開雷菲雅,轉頭看向那扇半掩著的門。
「小姐,我有些事得向妳稟報。」任誰都聽得出來,他語氣中的擔憂。
「好,等一下我會去大廳那裡找你。」雷菲雅找回理智。
「嗯!」嚴耀堂說完便離開。
雷菲雅理智了些後,才想到關璟天的傷,她趕緊找出放在木櫃裡的醫療箱,拉著他坐在床沿,動作輕柔的為他上藥。
雖然血已經凝固,可是她一見到他額上的傷口,還是難掩自責。都怪她,一時太衝動,才會傷了他。
「我不要緊,反倒是妳,頭還疼嗎?」關璟天瞅著她。
「已經不疼了。」聽到他這麼說,讓她不禁於心輕歎口氣。
他竟一心只擔心她,對自己額上的傷彷彿一點痛覺也沒有,真傻!
「那就好。」關璟天這才放心的緩緩閉上眼,任由她沾濕毛巾,為他拭去臉上早已凝固的血跡。
雷菲雅看著他那雙有型劍眉底下,濃密微卷的睫毛、高挺的鼻樑以及……性感的雙唇,全都那麼的吸引人,她俯下身細細的瞧著,渾然忘了自己正逐漸靠近他,差一點就要吻上他的唇。
突然意識到自己不當的行為,她立即坐正身子,心跳加快。
關璟天睜開眼,望著眼前雙頰緋紅的她。
「怎麼了?」剛剛他有感覺到她的靠近,不過很遺憾,她又馬上抽身離開。
「沒、沒事,我們快去找嚴總管,不曉得他要告訴我們什麼事?」雷菲雅連忙轉身往外走。
還好,他沒有讀心術……不然就會發現她要吻他的念頭了。
關璟天沒有多說什麼,跟在她身後前往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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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耀堂自然瞧見關璟天額間的傷,還有雷菲雅上衣的血跡,不過並沒有多說一句。
「這是剛才拍攝的腦部斷層掃瞄,可以清楚看到,在妳腦內有個約零點七公分大的不明物體,雖然不明白當初是怎麼進到妳腦內的,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它是造成妳長年頭疼的主因。」
但那物體卻也精準的避開她的腦部神經,不然她不會平安無事的活到現在。
雷菲雅看著手中的照片,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腦袋裡,竟多了個不明物體。
「小姐……」嚴耀堂望著雷菲雅。
雷菲雅讀到他的心聲,「如果動手術,風險極高,我可能會有性命危險,但是不取出來也不行。」嚴總管的不安,她自然也感受到了。
關璟天握住她的手,要她放心,他會一直陪在她身邊,永不分離,就算是死神前來索命,他也一定為了她,和死神對抗到底。
雷菲雅感受著他的手溫,「謝謝。」他心裡所想的事,她全都聽到了。
關璟天以自己也沒發覺到的深情眼神凝視著她,在心裡默默告訴她──妳永遠不必跟我道謝。
在一旁的嚴耀堂輕咳了聲,要他們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別老望著彼此。
雷菲雅俏臉緋紅,轉過頭看著被冷落的嚴耀堂。
「我得先跟小姐說一聲,在這裡醫生們無法進行手術,必須請小姐到洛杉磯的醫院才有齊全的開刀設備……那麼,不知小姐的決定如何?」嚴耀堂已經將醫療團隊送回美國,讓他們等候雷菲雅的決定。
而不管她的決定如何,他都會尊重,絕不多言一句。
「我……要去動手術,然後再想辦法恢復記憶。」雷菲雅早已下定決心,要將腦內的那個東西取出,那種痛不欲生的疼痛,她再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