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更不該不管她,如果您不理她、不原諒她,不等於又把她逼回過去。」
這可把桑永泉說的啞口無言,他是希望桑虹改變,可是就這樣原諒她的任性與自私,又好像太過於縱容她。
「舅,每個人都會犯錯,我們也不例外,然而犯錯的人,最迫切需要的就是別人的原諒,現在的母親很需要我們的支持與鼓勵,如果連我們都不理她,那她就真的會毀了。」
她的話深深撼動了桑永泉,也讓他心情沉重起來。
原諒和不原諒成了繩索的兩端,在他的內心拔河著。
「舅,我們回家去吧!」
「妳真的可以原諒她?」
「嗯。」
「那我可以給她一個改過向善的機會,不過如果她表現不好,或者又一樣那麼自私自利,我還是會把她趕出去。」
「嗯。」挽著舅舅的手臂,桑雨柔甜甜的笑著。
「妳這丫頭不要只是嗯嗯嗯的,我還要說妳呢,莫名其妙跑出國也不說一聲,害我們在家裡擔心得要死。」桑永泉開始翻舊帳。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還有下次?」
「沒有!絕對不敢了。」舉手宣示,她吐了吐舌頭,小小聲的接口,「可是,我還有件事情想要請您答應耶。」
「什麼事?」
「我想請您也接受浚哲,可不可以?」
「妳說什麼?」他故意揚起音調,見她一臉緊張,立刻朗聲大笑,「真的是女大不中留啊!」
「舅。」
「自從妳失去記憶後,我觀察那小子好一陣子,發覺他確實對妳是真心的,早就認定他是準女婿了。」桑永泉很坦白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而桑雨柔,不僅找到了她的小聖誕老公公,還一家團圓,沒有什麼比現在更令她欣慰與快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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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舊地重遊,這次是一群人一同前往,包了整個頭等艙,鬧了一整路,飛抵法國當日,天空飄起了白皓皓的雪花。
一年過去了,他們這群人在去年的聖誕節前夕相遇,並各自展開了屬於他們各自的故事。
「一樣的戲碼,輸的要去向聖誕老公公許願。」
「我自認輸。」還沒開始賭局,桑雨柔就自告奮勇要當輸家。
「有沒有搞錯?」
沒錯!她要去向聖誕老公公說謝謝。她這個感謝在心底堆積了整整一年,好不容易等到聖誕節再度到來,她當然不願錯過這個可以好機會。
「妳想去哪?」還沒等到回答,手機響了,鞏浚哲接起電話,「爸,如果您又是替媽來轉達命令,麻煩您告訴媽,我的對象由我自己選擇,如果她不能接受,我就搬出去,事情就是這麼簡單,我不可能放棄小柔的。」
「兒子啊,你可不可以先讓我講講話?」兒子的連珠炮讓鞏平成為之莞爾。
「請說。」
「我跟你媽說,你女朋友懷了我們鞏家的骨肉,所以你媽這回不是叫你放棄,而是叫你快點把婚事給辦了,她不想看見報紙報導你先上車後補票。」
「什麼?!」
「兒子啊,你叫得太大聲了。」
「您不該亂說話的嘛!我和小柔……拜託!這叫我怎麼說才好。」鞏浚哲急了、亂了!連床都沒上過,哪來的下一代呀!
「很簡單嘛!說重點就好了。」
「重點是,沒有!」
「那就無中生有啊!你不會連這點都不會吧?」
「無中生有。」對喔,他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一切都成定局,他和桑雨柔又是兩情相悅,雙方家長也都不成問題,那麼剩下的就是讓一切都變成真的,事情就這麼簡單,何必多想。
「我知道了,謝謝爸提醒。」
「那我去跟你媽說,讓她叫人去提親。」
「嗯,就這樣。」掛了電話,鞏浚哲才發現桑雨柔已經不見蹤影,「人呢?跑哪去了?」
「她說要去向聖誕老公公許願。」
「康榮,這裡交給你了。」她去向聖誕老人許願!這怎麼成,他才是正牌的聖誕公公耶!
她的願望只能向他許,當然也只能由他來替她完成。
尾聲
去年的聖誕夜很熱鬧,豪宅外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禮物,聖誕燈纏繞在聖誕樹上不斷的閃爍著,綠油油的大樹覆蓋一層薄雪,成了最美麗的火樹銀花。
可是,今年的豪宅顯得有點點冷清,沒有聖誕燈,沒有各式各樣的禮物,更沒有聖誕老公公。
桑雨柔開始擔心,怕遇不到聖誕老人,怕無法親自向聖誕老公公道謝。
就在她擔憂不已時,聖誕樹上的燈突然閃爍了起來,不只如此,連豪宅也突然燈火通明。
在她吃驚的當頭,聖誕老公公扛著裝著禮物的麻布袋從宅子裡走出來。
「小女孩,妳又來許願了啊!我記得沒錯的話,妳的願望應該都已經實現了,難道妳還有什麼遺憾?」
「不是的,我是特地來向聖誕老公公道謝的。」
「道謝?」
「是啊,因為聖誕公公您施了魔法,才讓我遇到了最愛的人,所以我特地來這裡向您道謝。」
「呵呵!完成許願者的願望,本來就是我的職責,妳根本不需要特地跑來向我道謝。」聖誕老人在樹下的一角坐了下來,開心的說:「不過難得妳這麼有心,妳可以再許一個願。」
「我已經擁有太多東西了,不該貪心的再向您要求願望,您把機會留給需要幸福的人吧!」走到聖誕老公公的面前,她俯身輕輕的在他臉頰上印下一記感激的親吻。
正當她想要起身,聖誕公公卻突然伸手攔住她的腰,讓她坐到他的大腿上。
桑雨柔嚇了一大跳,緊張的問:「聖誕老公公,您想做什麼?」
「既然妳不想許願,那換我許個願望吧!」
「您要許願?」
「聖誕老公公每年都很辛苦的等著人來向他許願,可是從來沒有人詢問過他到底有沒有願望,難道妳不想知道我的願望是什麼嗎?」
聽他這麼一說,她確實有一點好奇心,可是像這樣一直坐在他的大腿上,實在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