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他咬牙低咒,俊美的臉上有著扭曲的恨意,「可惡的笑邪,該死的駱冷冷!」
他需要「笑邪寶典」,而它,就在駱冷冷的腦子裡。
「有野心有什麼不對?難道要像你一樣,擁有一身絕學,卻遁隱山林當個隱士?!那為什麼還要收徒弟?為什麼還要找傳人?我才是你的傳人,為什麼不把它給我引為什麼?我是你的兒子啊!」張欽龔對著空氣怒吼。
「可惡!』翻身躍起,他像瘋了般在密室中揮掌,氣勁所到之處全都像被狂風掃過般狼藉,「啊--」他狂吼,雙眼赤紅。
「主人。」密室外的叫喚,讓張欽龔喘息地停下瘋狂的舉動。
他抹掉汗水,披上外袍,按下機關後,密室的門緩緩開啟。
「什麼事?」走出密室,他已恢復成平日的模樣。
「監視東方府的人員回報,四更天的時候,東方休閻以及駱冷冷匆促的出門,前往鐵柔山莊,據聞,是鐵柔山莊的莊主夫人病危。」
鐵柔山莊?
「東方休閻不是一向敵視鐵柔山莊嗎?」真是太奇怪了!
「本來是如此,不過幾天前東方休閻突然撤回一切對付鐵柔山莊的手段。」
「是嗎?」張欽龔沉吟,這是不關他的事,他要的只是駱冷冷,「那最近武林人士有什麼蠢動?」
「目前尚無人上東方府,不過一部分的江湖人已經開始在城內聚集了。」
張欽龔深沉的一笑,他知道那些人絕對不會有多大的耐性,人類的恐懼總是敵不過貪婪的本性,縱使東方府是龍潭虎穴,他們也會闖上一闖,到時候駱冷冷若得知自己為東方休閻帶來多少麻煩,以她的個性一定會離開東方府,到時他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要故意放出消息,讓眾人誤以為笑邪老人的徒弟是個男子的原因了,大家的目標如果是個男人,那麼駱冷冷就會是他的了。
「繼續監視,有任何動靜都要立即回報,尤其是駱冷冷。」
「是,主人。」
「退下吧!」
「屬下告退。」
等著吧,冷妹,最終,你還是會屬於我!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一陣冷寒竄上駱冷冷的頸背,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怎麼了?」東方休閻疑惑的望著她。
「沒事。」駱冷冷搖頭,將話題拉回,「我決定明天一早就出發。」
「我不贊成!」東方休閻一聽到她的提議,便立即反對。
「只有我知道龍王須以及仙女羽衣花的模樣,我不去,誰去?」她冷靜的反駁。
「此去天山,路途遙遠,險阻重重,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怎能度過?更何況你不是說了,龍王須和仙女羽衣花生長在人煙罕至深山峻嶺的飛瀑中,就算僥倖讓你抵達天山,也找到了它們,你又如何取得?用飛的?」東方休閻不知道她為什麼明知不可為,卻又如此堅持。
「那麼你說,該怎麼辦?」駱冷冷將問題丟給他。
東方休閻凝望著她,突然緩緩一笑,「你希望我說我跟你一起去,是吧!」
她一頓,臉上有被猜中心事的尷尬,沒錯,她是打著這個主意的,預備在這段路程中,找到辦法讓他開始學習師父的武功和毒經,她相信路途遙遠,有很多因素可以變成助力。
「很可惜,最近東方府正逢多事之秋,我這個主人怎麼可以丟下所有人自己跑了?所以就請你將龍王須和仙女羽衣花的模樣畫下來,我會派人去尋找的。」
駱冷冷懊惱至極,瞪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東方休閻呵呵低笑,在她身後道:「希望你盡快將圖畫好,我好派人快去快回。」
她回頭又瞪了他一眼,然後加重腳步忿忿的離去。
「嘖!看來我惹惱了佳人呢!」東方休閻毫無悔意的歎道,「你們說是不是啊!文判,武判。」
「看來的確如此。」文判和武判無聲的出現在他身後,恭敬的立著。
「文判,武判,我將尋找藥草的重責大任托給你們,可以吧!」
「我們是殿王的護衛,不該離殿主太遠。」
「原來我在你們眼中是如此不濟啊。」東方休閻淡道。
「殿主請勿誤解。」文列與武判對望一眼,兩人心裡皆是一歎,知道這個任務非接不可了,「屬下遵命便是,只是府外近日有些江湖人士徘徊,屬下擔心那些人的耐性即將告罄。」
「別擔心,我會多派些人手守衛,絕對不會讓那些人傷了我一根寒毛,這樣可以了吧!」東方休閻笑謔,閻羅殿高手如雲,那些下三流的角色,根本不足為懼,更何況閻羅殿中,堪稱是高手中的高手,便是身為毆主的他,難道文判武判忘了嗎?
「殿王說笑了。」文判和武列知道自己被取笑了。
「下去準備吧!」
「是,屬下告退。」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哼!他不准,她就不會自己偷溜嗎?
反正他知道她不見了,一定會追過來的……哦,應該會吧?
望了一眼身後官道,他應該會追過來吧!駱冷冷沒有把握的猜想,他非得追過來不可!
可是,她已經離開三個時辰了,他應該早就發現了才對,要追過來也早就追上她了,她一個弱女子的腳程,再怎麼趕也快不過他吧!
討厭!如果他沒有追過來,那她是要繼續走下去,還是回頭?
懊惱的選了棵樹蔭坐下,沒有他,她幹麼千里迢迢的跑這一趟?自找罪受嘛!可就這樣回頭……肯定會被他給看扁了!搞不好他就是打著這主意,認定她一定會回去吧!
哼!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她就……就……
唉!下不了決心,左右為難哪!
而在不遠處的樹梢,三條人影安穩的坐在樹幹上。
「殿主,駱姑娘到底打算坐多久?」文判支著下顎,不解的抬頭問坐在較高樹枝上的東方休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