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為什麼?!」徐敏柔一驚,焦急的問。
「別急,實情如何還不確定,只是聽到一些下人的流言罷了。」鐵正連忙安撫。
「什麼流言?」
「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你也別那麼在意。」
「告訴我,鐵正!」他愈是閃躲,她愈覺得事有蹊蹺。
「敏柔,你也知道流言總是過於誇大……」
「不管如何,我都要知道。」
「好吧!聽說冷冷告訴休閻,如果你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她就不嫁進東方府。」
「嗄?怎……怎麼會?」徐敏柔愕然。
「是啊!這根本是兩回事,結果他們硬是要混為一談,我是認為冷冷擔心流言纏身,我就聽過那些下人說什麼上樑不正下樑歪,唉!讓我好生氣!」
徐敏柔沉默了,原來自己的作為影響了休閻的幸福了嗎?因為她和鐵正名不正言不順的在一起,這種違背世俗禮教的行為,讓他們深被流言所擾?
「鐵正……」
「嗯?」鐵正溫柔的望著她。
「鐵正,我想……如果……如果……」徐敏柔一張臉羞得通紅,老天,要讓她開這個口,真的是挺為難的。
「怎麼了?有話就直說啊!何時對我也這麼見外了?」鐵正微笑著鼓勵她。
「鐵正,你……會嫌棄我嗎?我這身體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徐敏柔垂下頭,羞赧的問。
「傻瓜!」鐵正握住她的手,輕斥,「我怎麼可能嫌棄你,我愛你啊!而且你的身體會康復的,冷冷不是說只要找到那兩味藥材,就可以根治了嗎?」
「那麼,你願意……和我……哦……和我成親嗎?」她終於把話說出口。
「敏柔,你真的願意嗎?這麼多年以來你不是一直都拒絕我?」
「我只是認為能夠在一起就好,只是眼前閻兒恐怕會因為我而擔誤幸福,所以我才……你如果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的。」
「傻瓜!我怎麼可能不願意呢?就照你所說的,我們成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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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熱鬧鬧的,鐵柔山莊辦喜事了。
沒有宴請外客,只有自家人一起慶祝,料理全部外包,所有的僕從在前院高高興興的吃喜酒。
內院,東方休閻與駱冷冷伴著徐敏柔,鐵正被隔在門外,還不給進房。
「夫人,恭喜您,終於和鐵莊主有情人終成眷屬。」駱冷冷微笑的望著臉頰嫣紅的徐敏柔。
徐敏柔輕聲道謝,望向一旁不語的兒子,眼底有絲期盼。
東方休閻微微一笑,在徐敏柔身前跪了下來。
「娘,你一定會幸福的,如果鐵叔敢欺負您的話,我一定會找他算帳。」
徐敏柔激動的摀住嘴,淚水潸潸滑落,她聽見閻兒喚她娘了,她終於聽見了,她是不是聽錯了?
「娘,您怎麼哭了,今兒個是您大喜的日子呢!」東方休閻為她拭去淚水。
「閻兒,你不怪娘了嗎?」
「娘,是孩兒不對,請娘原諒。」
「不不不,你沒有不對,是我不好……」
「好了好了,咱們都沒有不對,是老天爺不對……」東方休閻連忙道。
「不不,老天爺已經待我不薄了,別說老天爺的壞話。」
「是,娘,我不說就是了。我看我和冷冷也不該再待下去,要不然外頭的鐵叔就要耐不住的闖進來了。」
「等等,那你們決定何時成親哪?」徐敏柔可沒忘記這件重要的事。
「快了,娘,您兒子可是很行的,不用多久的。」
駱冷冷不依的扯了扯他。
他說的又沒錯,憑他,要練成笑邪雙經本來就毋需費太多時間,再加上駱冷冷的指點,練起來更是事半功倍,的確不用多久啊!
「好了,我們該出去了,把新房留給新人,明兒個我們再過來看您。」東方休閻牽著駱冷冷的手離開。
門外的鐵正一見到他們出來,立刻迫不及待的上前。
「她怎樣了?」
「正等著新郎官呢!對了,鐵叔,縱使今夜是洞房花燭夜,你也要顧慮到我娘的身體,可別太過激烈喔!」東方休閻在他耳旁低語。
「你這個小子!」鐵正一張臉漲得通紅。
「哈哈哈!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東方休閻哈哈一笑,攬住駱冷冷的腰,縱身飛掠,離開鐵柔山莊。
迎著風,駱冷冷安心的窩在他的懷裡,今日的他與過去的他截然不同,過去的他令她心疼,今日的他令她依戀,看來,她對他的感情漸漸的起了變化了。
這是好?是壞?
她不知道,只是……她知道,自己再也做不回過去那個無所罣礙的駱冷冷了?
「想什麼?」東方休閻停了下來,低頭望著她。
「沒什麼,只是為你,以及柔夫人高興。」
「是嗎?那麼現在就開始想吧!想想你穿上鳳冠霞帔的模樣吧!」
第九章
一回到東方府,他們兩人立即察覺不對勁。
「休閻……」駱冷冷靠著他,心裡忐忑。
「噓!沒事。」東方休閻低聲安撫,牽著她的手將她護在身後,往內院走去。
沿途,就見這裡倒一個僕人,那裡昏一個,就連東方休閻平日派出守護東方府那些閻羅殿的手下也一樣,到匠出了什麼事?!
空氣中殘餘一股淡淡的甜香,隨著風向襲來,「糟糕!快閉氣。」駱冷冷倏地驚喊,臉色在下一瞬間變得慘白。
東方休閻立即閉氣,也順手在她週身穴道點了數點,縱身飛躍來到上風處。
「怎麼回事?!」他深沉的望著她慘白的臉色,感覺到自己方才運氣之間也稍有不順,看來自己也中毒了。
「是西域……迷魂散,輕者昏迷數日,重者……一睡不醒,」手腳漸漸癱軟,駱冷冷依然打起精神勉強道。
「怎麼解?」
「玲瓏……香……花……」駱冷冷艱困的吐出最後幾個字,終於不支,完全癱軟昏迷在他懷裡。
玲瓏香花?東方休閻蹙眉,玲瓏香的花瓣嗎?
抱起她,撐著身子飛身來到冰窖,摘了一朵玲瓏香,將其花瓣嚼碎,感覺到那苦澀的汁液流入喉嚨,須臾,沉滯的四肢便覺得通暢,他立即捻來另一片花瓣,扳開她的嘴巴,將汁液滴入她的嘴裡,靜待她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