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要易容。
雖然她的易容術並不是頂好,雖然那個人若是看到她還是會一眼就看破她蹩腳的易容術,但是她應該還瞞得了那個人的眼線吧!
半個時辰之後,駱冷冷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長相非常普通的少年,普通到看了一百次都記不得真確的容貌,若和俊美無儔的東方休閻走在一塊兒,那就算是天天見,直到老死也記不得她的外貌。
滿意的走出寢室,迎上東方休閻訝異的眼光。
「沒想到你還會易容術!」雖然他一眼就看破,但是卻也讓他不由得深思,這個駱冷冷到底是何許人物?
「難登大雅之堂。」她很有自知之明的。
「是很蹩腳,不過瞞得過普通人了。」東方休閻也老實的說,「你在躲人?」
望著他好一會兒,她才緩緩的點頭。
「看來駱姑娘真有難言之隱,不過放心,說好了我不過問。如果你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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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安步當車,經過市集,轉向西山的小道,繞了一圈遠路之後,來到屬於東方家產業的一片山林。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山林的植樹,是刻意用奇門遁甲所佈的陣式。
「這是奇門遁甲!」駱冷冷訝異的看向東方休閻。
「為什麼我一點都不覺得意外?」東方休閻微笑的望著她,「你當真是個奇女子,連奇門遁甲也懂。」
「略通一二罷了。」她淡然的一笑,「佈置了這個陣式,是要保護那片鬼心蓮嗎?l
「沒錯,此處雖屬東方府之產業,但畢竟仍開放給樵農獵戶謀生之所,如此稀有珍貴的鬼心蓮不好好的保護,說不過去,對吧!」
「嗯。」駱冷冷點頭,與其說要保護稀有珍貴的鬼心蓮不被破壞,不如說是為了保住愚夫們的賤命,因為一般凡夫不識得鬼心蓮,不知其可怕,若是誤入此地,中了毒又不知解毒,豈不枉送人命?
「知道該如何過陣嗎?」東方休閻存心試試她。
該讓他失望嗎?駱冷冷猶豫著自己是不是太過於鋒芒外露了?
這個陣式其實非常簡單,簡單到只要略懂奇門遁甲之術便能輕易的通過,但是佈陣之人似乎非常懂得人類複雜的心理,在幾個無關緊要的地方故佈幾個無傷大雅的疑陣,就能輕易讓想闖關的人猶豫不決,認為一定有什麼深奧的機關,而因此誤了過陣的時機。複雜的人心通常會將問題複雜化。
「如何?」東方休閻興味盎然的追問。
駱冷冷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淡笑,便率先進入陣式之中,算是給了他回答。
「左三、進七、右四、進六、到生門勿進,進十,出死門。」隨著她口中的低喃,她的腳步也跟著前進,一出死門,一處天然形成的沙地,突兀的坐落於隱密的山林間,而一大片的鬼心蓮就這麼映入眼廉。
好美!駱冷冷驚歎。
「沒想到我能親眼目睹傳說中的鬼心蓮,而且還是一大片!」
東方休閻跟著她身後出陣,對她的感受心有慼慼焉,當他第一眼看見整片盛開的鬼心蓮剎那,心中也受到非常大的震撼,那種美景,令他百看不厭。
她是第一個他與之分享此美景的人,就連至交如西門、南宮和北堂,也尚未有幸一睹此景。
「是誰將鬼心蓮植在此處?」會是他嗎?如果是,那她心中的疑問是不是就能得到解答?。
「是我。」
「我可以知道你是如何得到這些鬼心蓮的嗎?」
她迫切的語氣讓東方休閻挑了挑眉。
「這對你很重要?。」
「還不知道,可以告訴我嗎?」
「當初是一名白胡老者拿種子給我的,他並未留下姓名,所以我並不知那位前輩是誰。」東方休閻據實以告。
想當初他甚至不知鬼心蓮是什麼東西,只是覺得既稱之為蓮,卻須種植在乾旱的沙地頗為詭異,一時好奇,便種種看了,今年,是第一次開花。
而他也因探查才知鬼心蓮是這般神奇的植物。
「那名老者胡長過腹,右眼下有一黑痣,痣上的智慧毛長過下巴,他很愛笑,而且笑得很張狂,是也不是?」駱冷冷急切的問。
東方休閻眼神閃了閃,然後緩緩的點頭,就在他點下頭的一剎那,駱冷冷眼底進出欣喜的光芒,炫惑了他的眼。
她……好美!像是看透了那張平凡的人皮面具,她的美,讓他的心微微的一蕩。
「太好了!」她驚喜的撲到他身上,「我終於找到你了,我終於找到你了!」
圈住她興奮過度的身子,東方休閻將她攬入懷中,她找他?
「你在找我?」東方休閻揚眉,看來事情比他想像中的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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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個老前輩便是笑邪老人!
東方休閻對自己曾經有幸與江湖奇人結緣,頗為榮幸,只是他不知道,為何笑邪老人會選中他作為遺命的托付者?
「師父臨終前吩咐冷冷,要來尋找擁有鬼心蓮的人,並且……」駱冷冷一頓,考慮著是不是該把師父的話說完。
「並且什麼?」看出她的遲疑,雙頰還飛上一抹嫣紅,東方休閻忍不住追問。
「並且要助他習得所有的武功與毒經。」最後,她還是有所保留的說,所保留的部份,就留待需要時再看看當時的情形辦吧!
找他,是一個艱難的任務,因為師父並未交代姓名或任何有力的線索,只有十年前交付的鬼心蓮種子,並且要她來長安城,在市集裝瘋賣傻。
東方休閻挑眉,深沉的一笑。
「我與笑邪老人只有一面之緣,為何他會要你將所有武功傳給我?」這就是他不懂的地方,就如十年前,也是笑邪老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主動將魁心蓮的種子交給他,當初他甚至只是個十六歲的孩子。
「我不知道,我只是遵從師父他老人家的遺願,不過師父上知天文,不知地理,能通古今,或許他算出了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