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妮說過她要來投靠你。」她挺起胸膛,一臉不畏任何冷嘲熱諷的表情。
「我這裡不是慈善機構。」
「簡偉帆,你只要告訴我,展妮在哪裡?」
「妳自己找她嘛!」
「她的手機關機。」
「那可見她不想被找到。」
「我必須找到她。」她一臉不妥協的表情。「育幼院的那些院童需要她。」
「這和我有關嗎?」簡偉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以前從她身上所受的氣,今天可以一次都討回來。求人的人身段一定要軟、姿態一定要低,而被求的人大可以囂張一下。
「簡偉帆,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余昱璇責問。「你有沒有人性?」
「展妮可不是我逼走的。」
「那你也不必幸災樂禍。」
「我有嗎?」
「你……」她已沒有退路,走到了他的辦公椅邊,很強硬的說:「告訴我,展妮在哪裡?」
「如果我不說呢?」他和她槓上。
她氣質過人,向來說合宜的話、做合宜的事,可是這一會……她轉過了他的辦公椅,和他正面宣戰,她半彎下了身,勇氣十足的看向他。
「展妮在哪裡?」
「妳知道嗎……」簡偉帆拉長了語音,興味十足的看著她。「原來妳很帶勁、很辣,看不出來妳也有這一面。」
「哪裡?」
「妳的鞭子呢?」他嘲弄道。
「簡偉帆,我不是在和你鬧著玩的。」余昱璇一副想要揪著他衣領,然後勒死他的表情。
他也不是在和她鬧著玩。突然他一個伸手,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裡,而她一個措手不及,整個人往他的大腿上一坐,他的雙臂環住了她的腰,把她牢牢的抱住。
「簡偉帆。」她羞紅了臉,想要掙脫。「請問你是在幹什麼?」
「妳看我是在幹什麼?」他的生理居然起了反應,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她亦感覺到了,雖然她沒有經驗,但她可不是無知小女生。「你下流!」
「正常的生理反應叫下流?」
「讓我起來。」她命令。
「妳自己想辦法起來啊!」
「你抱著我的腰……」她拉著他的雙手,想要把它們分開。「你放開……」她開始扭動、掙扎,而她的動作非但沒有使她獲得自由,反而令他更加興奮、更加的情慾高漲。
「余昱璇。」簡偉帆忍不住的發出呻吟。一個男人的自制力,也就不過那麼一些些。「妳是要我強暴妳嗎?如果妳再這麼動下去……」
「你放開我。」她也不好意思極了,但愈急,愈是動得厲害。「手鬆開。」
「余昱璇。」他念著她的名字,突然對她有好深、好深的憐愛與疼惜。
「你混蛋!」她想打他,但是她坐的方向不對,打不到他的臉。
「妳先惹我的。」
「我討厭你!」
「現在還是嗎?」
余昱璇知道如果她再不做點什麼,搞不好她會在這裡失去她的貞操。她猛地低下了頭,狠狠的咬了他的手臂一口。
簡偉帆倏地放開了手,痛得整張臉皺成了一團。她馬上跳了開來,轉身瞪視著他。
「妳……」他捲起了襯衫的袖子,看著上面的齒印,那齒印之深令他覺得不可思議。「余昱璇,妳來真的?」
「色狼!」
「是妳自己找上我的。」
「我是來問展妮的事,又不是要來讓你輕薄、糟蹋的。」她像是一隻母獅子般的捍衛自己。「展妮到底在哪?」
「出國了,她去了俄羅斯。」他不忍心再戲弄她。
「什麼時候回來?」
「這兩天。」
「告訴她,我找她。」她的怒氣漸漸褪去,識時務為俊傑的請求。「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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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一趟俄羅斯並沒有令展妮的心情更好,相反的,一回來台北之後,她就要開始煩惱她的下一步。她總不能真的讓簡偉帆養吧,他可沒欠她,她必須靠自己才行。
從機場回到簡偉帆住所的途中,他突然冒出了一句。
「育幼院需要妳。」他望著她疑惑的眼神。
「誰來找你?」展妮僵著臉問。
「余昱璇。」
「余姊……」
「她說院童們需要妳。」他試著勸說:「我看妳還是回去吧!」
「簡偉帆,我的痛苦你不知道嗎?而且你以為余姊天天對著我不痛苦嗎?」展妮將心比心。「我只是比她早一步先逃開。」
「展妮,倪柏翰那傢伙到底打算怎樣?」簡偉帆突然成了那個最氣的人。
「我無可奉告,我不會猜心術。」
「他和余昱璇沒關係吧?」
「你在意這事?」她不解。「不管他們有沒有關係,不管他們是心靈伴侶還是青梅竹馬,都應該沒有你的事吧?!」
「我只是希望事情明朗一些。」他解釋道:「這樣大家都可以解脫。」
她沉默了。既然來找她的不是倪柏翰,她更無法表示任何的意見,她也想極了那些天天朝夕相處的院童們,但是,她現在拿什麼臉回去呢?
「展妮,依妳看,余昱璇和那個傢伙會不會有結果?」
「簡偉帆,我是不是嗅到了什麼?」她一副發現新大陸的表情。
「沒有!」他打死不承認。「什麼都沒有。」
「天知、地知、你知、她知。」展妮露出了近日難得的陽光笑容。「簡偉帆,原來真正會咬人的狗從來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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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童小芳不慎在別墅游泳池溺水送醫的事,傳到了展妮的耳中,她立刻不顧一切的趕赴醫院。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她更擔心溺水缺氧的小芳會有後遺症,再也回不到正常小孩的模樣。
倪柏翰和余昱璇站在急診室外,當他們看到展妮時,一抹笑容隱隱在他們的嘴邊,可是一等簡偉帆出現,兩人不約而同都收斂起笑容。
「現在怎樣?」展妮關心的問。
「醫生還在急救。」
「怎麼會發生的?」
「陪伴他們的阿姨只是走開一下去接個電話,事情就發生了。」余昱璇自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