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方有兩個人,她根本阻止不了,而院長也拉住她--
「韋小姐,逝者已矣,妳要節哀順變。」
無計可施的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韋玄被他們帶走。
「不要!你們要做什麼?韋玄--韋玄--」她用力的掙扎,聲嘶力竭的哭喊著,但是韋玄卻離她愈來愈遠,終至不見。
韋緹傷心欲絕、氣極攻心,一瞬間便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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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韋玄死後,韋緹就大病一場,好像要將這三年為了照顧弟弟而強忍不能生的病一次發完似的。
盛佐馭毫不猶豫的一肩擔起照顧她的責任,以及處理韋玄的身後事宜。
不知不覺間,韋玄已過世一個月,而這段期間,韋緹始終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一天下午,郝連和到盛佐馭家探視韋緹,她正好在睡覺,盛佐馭便在客廳泡茶給他喝。
由於韋緹生場大病,這一個月來他和郝連和的關係已提升到亦父亦友的關係,郝連和只要有空就會來探視韋緹。事實上,他根本已經將韋緹當成自己的女兒在關心了。
「韋緹的感冒好點沒?」
「已經好很多了。」盛佐馭點頭回答,同時將倒好茶的茶杯端給他。「喝茶。」
「她還是不肯開口說話?」郝連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後問道。
盛佐馭端茶杯的手稍稍停頓了一下,這才將茶杯就口。
「嗯。」他放下杯子輕聲應道。
「也難怪了,畢竟她弟弟是她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郝連和忍不住歎息。
「事實上她還有一個叔叔,韋柏。」盛佐馭緩緩地說。
「韋柏?那個立法委員?」郝連和有些訝異。
「好像是。」
「好像是?怎麼聽你的語氣,好像不太確定的樣子。」
「過去韋緹從沒跟我提起她叔叔的事,我也是在韋玄出事那天才知道她有這麼一個叔叔。」盛佐馭苦笑的說,眼神略微沉了沉。
「怎麼一回事?」郝連和問,發覺他的眼神變了。
盛佐馭欲言又止的搖了搖頭。「有件事我到現在還不是很確定,等我確定了之後,我再跟您說。」
郝連和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不想強迫他說。這一個月來,也夠他辛苦了。
「你家裡有沒有汽車買賣的契約單?」他突然詢問道。
盛佐馭抬眼看向他,一時之間有點不能適應他改變話題的速度。
「有。郝老問突然問我這個做什麼?」他下解的問。
「給我幾張,順便幫我圈一圈需要填寫資料的部份,以及需要準備哪些證件,也一併再告訴我。」
「郝老?」盛佐馭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過去這一個月來你都在照顧韋緹,完全沒有理會工作對不對?」郝連和盯著他說。
「她對我來說比工作重要一百倍。」盛佐馭毫不猶豫的回答。
「這一點我當然知道,但是你也不能完全不理工作不是嗎?沒了工作,你以後要如何讓韋緹過好日子?」
「這只是暫時性的,我相信韋緹她一定能夠戰勝傷心,勇敢的站起來。」
「我也相信。不過我覺得你還是不能把工作完全的置之不理,所以,我幫你接了幾張訂單。」郝連和拍了拍他的肩膀。
「郝老,你根本就用不著這樣做。」盛佐馭怔愕的說,他真的不知道,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做。
「只是舉手之勞而已。」郝連和喝了口茶。「況且你也別高興得太早,因為這些訂單的車子加起來也只有十輛而已,跟你這個Supersales平日的銷售業績比起來,實在是遜色太多了。」
盛佐馭搖著頭,激動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謝謝你,郝老。」他感激的說。
「謝什麼,我都說了這是舉手之勞而已。」郝連和揮了揮手道,「再幫我倒杯茶吧,你這茶還真好喝。」
「如果你喜歡的話,改天我送你幾包。」盛佐馭立刻接口。
「好,就這麼說定了。」郝連和心喜的點點頭。
「郝老,有件事我想跟你說聲對不起。」看了他一會兒,盛佐馭低下頭提起燒開的熱水回衝茶葉。
「喔?」郝連和有些好奇是什麼事。
「在你的生日宴會上,我帶著韋緹出席,說她是我女朋友,其實那是騙你的,那時候我們倆並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盛佐馭抬起頭來,決定對他完全坦誠。
「為什麼你要騙我這種事?」郝連和沒有生氣,只是好奇的看著他問。
「我不知道。」盛佐馭搖頭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在他的預言夢裡,韋緹就是以他女朋友的身份陪他出席那場宴會的,所以他便毫不猶豫的照著夢裡做。
現在他愈來愈相信媽媽對他所說的話了,他所擁有的這個預見未來的能力,最主要的就是要讓他找到今生的新娘,找到紅線彼端的韋緹。
「你不知道?」郝連和訝然的輕佻了一下眉頭。
盛佐馭對他點了點頭。
「我最近其實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在想是不是見到韋緹的第一眼,我的心就已經知道她會是我這輩子的新娘,所以才會在真正愛上她之前,預先向眾人宣佈她是屬於我的,任何人都不准再對她有非份之想。」他若有所思的微笑道。
「也許真是這樣也說不一定。」郝連和看了他一眼,也跟著揚笑。
「郝老,我有一事相求。」盛佐馭突然一本正經的開口。
「什麼事?」郝連和輕皺了一下眉頭。
「我和韋緹結婚的時候,可不可以請你當我們的主婚人?」盛佐馭誠摯的望著他。
郝連和先是一呆,然後咧嘴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那有什麼問題!」他爽快的應許了。
第十章
盛佐馭滿身大汗的從床鋪上坐了起來,心臟狂跳不已。
剛剛那是一場夢嗎?還是預見?他夢見了韋緹拿刀刺殺立法委員韋柏,而韋柏渾身是血……
那畫面實在太過觸目驚心了,讓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心臟遏制不住的狂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