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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她還會記得他嗎?

  司徒浩司好奇地看著南巽人嘴邊那一抹不自覺的微笑。

  「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你會這麼乾脆地答應舅舅和外公的逼婚,還勞師動眾地弄個人盡皆知的娉婷宴,真虧得他們想得出來這些整人的玩意兒。」

  「讓他們玩玩也不錯,反正他們也閒得無聊,就由他們去吧!」南巽人對這事倒看得很開。

  「婚姻大事怎可玩玩就算?況且,我不相信你是那種為了家族會委屈自己娶不愛的女孩的人。政治婚姻是你最痛恨的,不是嗎?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竟會自投羅網地任他人擺佈,這件事很不尋常。」司徒浩司那躲藏在眼鏡後的眼睛竟有著試探。

  「有什麼不尋常?我覺得再平常不過了。」

  「我記得去年你還拚命抗拒外公幫你找老婆的事,為什麼現在就願意了?而且,還是集體相親似的鬧劇。」

  「再過兩年就是我三十歲生日了,依南家的規矩,我得在三十歲前通過我老爸的試驗,並在三十歲生日時接管家族事業。立業之前先成家,我也該收收心做些討老人家歡心的事了。」南巽人平淡的口氣就好像在說別人的事一樣,絲毫與他無關。

  「事情絕沒有這麼簡單,一定另有隱情。」司徒浩司一口咬定。

  南巽人歎了口氣道:

  「你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是不是?」

  「沒錯!怎麼樣?想告訴我嗎?」

  「這是秘密。」

  「秘密?!」換來的卻是司徒浩司驚訝的揶揄。

  「別提這些了!對了,司徒姑丈什麼時候從日本回來?我得為他接風洗塵才是。」

  「我不知道,我爸也真奇怪,明知道你要回台灣,偏偏跑到日本去接洽公事,像是刻意躲著你似的。」

  「沒關係,他也是為了公司的事,要是忙的話,不用特意來這裡找我了,改天我到公司也一樣。對了,我想看看台灣分公司這些年來的內帳和交易檔案。」南巽人炯炯有神的眼光直盯著司徒浩司。

  「好啊!你要來之前,先打個電話給我。」司徒浩司閃爍的眼神就是不敢望向南巽人。「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說完他便匆匆地走了。

  看著司徒浩司離去的背影,南巽人不禁陷入了沉思……司徒浩司這傢伙是真的完全不知情,還是外表的無辜只是他邪惡內心的一種保護色?

  *****

  「少爺。」在一旁靜靜地目睹整個談話過程的谷少基終於忍不住出聲了。

  「告訴你多少次,不要叫我少爺,你怎麼老是改不過來?」南巽人半教訓似的更正。

  「沒辦法,從小跟著我爸叫習慣了。你為什麼不乾脆告訴司徒浩司,說你想利用娉婷宴的機會找出他們父子倆背叛的證據?」

  「少基,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嘴太快了些,做事也太衝動,有些話常不經大腦就衝口而出。」

  「是……可是,少爺你手上所有的線索不是全指向司徒家嗎?為什麼不趁現在揭穿他們父子倆的陰謀?你來台灣為的不就是這件事?挑老婆也只不過是個轉移他 【們注意力的障眼法而已。」血氣方剛的谷少基恨不得將司徒浩司抓起來嚴加拷問一番。

  「你就是不服,非要辯個明白不可,是不是?」南巽人笑了笑。「我不希望在還沒有確切的證據時,就武斷地認定司徒姑丈和浩司對南家有二心。」

  他還是沒辦法說出「背叛」這兩個字。

  南巽人的心還在掙扎;雖然他掌握的資料已有百分八十的肯定,但他還是不願承認。

  「我要親自確認。」

  「怎麼確認?」

  「我手上的證據全是我爸拿給我的,雖說出錯的機率很小,但我寧可相信那些資料是錯誤的,或是有人故意栽贓司徒家,我願意給司徒家人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告訴你你也不懂,你只要乖乖照我的吩咐做就行了。」他會親自下個大餌來釣大魚,是對是錯,自有一個公斷。

  若是真的,他會接受拒絕讓司徒父子在煜南集團工作的事實,為他們安排另外的出路,並且想個能將兩邊的損失都減到最低的解決方法;若是調查的結果顯示有人故意陷害司徒家,他絕對會揪出背後的指使者,還他們一個清白。

  「說到這件事我就有氣!」

  「怎麼了?」

  「我老爸幹嘛沒事丟這個燙手山芋給我?他倒好,自己樂得逍遙,拉著老婆環遊世界去了。」

  美其名是磨練他這個未來的繼承人,實際上是南麒聲不願處理這樁傷感情的事,硬要南巽人來扮黑臉,將所有的麻煩全丟給他一個人苦惱。

  第三章

  經過一晚的休養生息,精神奕奕的區雅弁已經草擬好她的「作戰計畫」,更迫不及待地想拿南巽人當實驗品,試試看到底行不行得通。

  准七點整就有人來敲門。門一開,穿著筆挺白制服的男孩對著她深深一鞠躬道:

  「區小姐,早安,請隨我去用早膳。」禮貌周到且不逾矩。

  「早。」看到這男孩正經八百的樣子,區雅弁忍不住想逗逗他。「我想問你個問題,南家的人都是這麼一板一眼的嗎?」

  「咦?什麼?」他邊走邊回答。

  「我雖只見過南巽人一面,不知道他的個性如何,想來他八成也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吧?」

  「南少爺是將來要繼承煜南集團的大人物,自然不能像一般人一樣,沒事咧著嘴傻笑。」谷少基冷冷地答。忠心護主的他,可不能接受任何對南巽人不敬的玩笑。

  真沒趣!區雅弁對天翻了個大白眼,他們兩個人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不過,也沒道理要讓氣氛變得這麼沉悶。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她沒話找話似的。

  「我叫谷少基,今年十六歲,從小在南家長大,你還有什麼問題沒有?」他的話可沖得很。

  「沒有了。」遇上這麼個小題大作、正經八百的人,就算有一肚子的問題,她也吐不出來了。「對了,早餐時會不會遇上南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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