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酥麻,又有些膽怯。「你答應過我的……不可以……」
「我又沒有要對你做什麼。」他仰頭大笑,倒躺在床上。
她羞窘得手足無措,想要站起身,卻被他強而有力的臂膀拉回床上,倒在他寬大的懷裡。
她羞澀、美麗的瞳眸,對上他迷亂的眼神,兩心交會,他的臉漸漸貼向她的唇瓣,她在千分之一秒別過臉,迷惘不已,一顆心怦怦直跳,這是她的初吻,要獻給他嗎?
「我只想吻你。」他的聲音因慾望而嗄啞。
她腦海裡浮現在黃金海岸「啄木鳥」的情景,對接吻,她跟一般女孩一樣有著很深的憧憬。
她曾經想像它會發生在哪裡、有多浪漫。
他不放棄地繼續搜索她的唇,沉重的身子壓上她的柔軟,感受她的體溫,心都快要燒焦了,因為她只肯讓他吻她的臉頰、耳垂,像只戲弄貓兒的老鼠。
他心急了,只好施計謀蠱惑她。「別忘了上輩子我們是夫妻,這輩子你還是我的,你逃不掉的。」
他的話突破了她的心防,她降服了。他灼熱靈活的舌立刻探入她的檀口,以狂妄霸道的姿態,熾熱地吸吮她口中的蜜津……
她感到一陣飄飄然、醺醺然,任他的舌頭在她貝齒間翻攪,兩人密不可分地交纏在一起。
他的大掌還不安分地在她玲瓏的身體游移,最後大膽地放在她的胸脯,見她沒有抗拒,便恣意揉捏起來。
情潮洶湧間,她抽出迷失的理智,奮而推開,嬌吁道:「好了,別得寸進尺,你已經奪走我的初吻了,剩下的,只能結婚再做。」
他狂喜的摟住她,迫不及待地說:「那我們明天就結婚。」
「你瘋了?!」她又好笑又好氣。
「我是認真的,佩琪,你嫁給我好嗎?」他認真的向她求婚。
「可是我們才交往兩個月,連雙方父母都沒見過面……」她嬌羞不已,心花朵朵開。
「明天你就可以見到我的父母了,我下禮拜去見你媽媽,籌備婚事。」他決定閃電結婚。
「是不是太快了?」雖然歡喜,但是她仍然有些猶豫。
「不會。」他情深意濃地執起她的手。「我覺得我們好像已經認識了好久、好久……」
「我也是……第一眼看到你時,我知道你就是我前世今生的良人。」她也含情脈脈地回應。
「說真的,我很害怕失去你,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那個夢吧!我每一次見到你,就很怕下一次見不到你,心裡有莫名的恐慌,所以還是早點把你娶進門,我才能心安。」他吐露心事。
她感動地偎進他懷裡。「不會的,這輩子我再也不離開你。」
「生生世世我們都要做夫妻,好嗎?」他心魂都飛了起來,緊緊摟住她。
「嗯。」她聲音雖堅定,卻不知她回家之後,將有一個巨大的包袱,逼得她不得不和他分手。
第五章
翌日早上,佩琪和毅帆在白家吃早餐,他父母正好從台北回來,王海妮也一塊跟著來白家,她也去參加了喜宴,毅帆的表妹結婚,她和他表妹是大學同學,因為順路,加上白氏夫妻不斷地邀請她來家裡玩玩,所以就跟著回來。
原本她看到毅帆在家是很高興,但是發現他身邊多了一個女孩子,臉上的愉悅迅速隱褪。
白母林玉秋更是不悅地質問:「毅帆,她是誰?怎麼在我們家?」
白毅帆趕緊介紹說:「媽,她是我的女朋友,叫佩琪。」
「伯父伯母好。」李佩琪禮貌地問候。
林玉秋的兩道精繪細描的畫眉攏緊,她穿著一襲紫紅色的改良式旗袍,給人一種精明勢利的感覺,她不理睬佩琪。
毅帆的爸爸白道明看起來就親切多了,他朝佩琪點點頭。「你就是佩琪,毅帆跟我說過你,你媽媽在郵局工作,是嗎?」
「是的。」佩琪含蓄地道。
「你一大早就來我們家了嗎?還是昨天就來了?」林玉秋犀利地問。
佩琪有些困窘,毅帆連忙替她回答。「媽,佩琪昨天就來了,我叫她住在我們家。」
林玉秋露出鄙夷的神情。「一個好女孩是不會留在男朋友家過夜的,除非是個隨便、不檢點的女孩子。」
佩琪心一涼,臉一陣青一陣白,毅帆的媽媽擺明了不喜歡她。
毅帆想不到母親會說出這麼刻薄的話,氣憤地說:
「媽,你怎麼這麼說?佩琪本來要回去了,是我一直勉強她住下來的,我們昨晚一人睡一間房,什麼事也沒發生啊!」
「幸好什麼事也沒發生,否則你不就要娶她了。好了,佩琪,你可以回去了,毅帆得陪海妮。」林玉秋不客氣地下逐客令,拉近了在一旁沉默的王海妮,彷彿在昭告她,這位小姐才是她白家理想的媳婦,要她知難而退。
佩琪愣住了,眼眶含淚,她從來沒有這麼被羞辱過。
白毅帆更火大了,衝著母親大吼。「媽,你是什麼意思?太不尊重我了吧!」
「毅帆,這是你做兒子的,對媽媽講話該有的態度嗎?」林玉秋擺出母親的權威。
毅帆面色鐵青,敢怒不敢言。
佩琪不想第一次到他家,就害他們母子失和,息事寧人地說:「那我先回去好了,伯父伯母再見。」
她轉身走出去,毅帆想跟上她。「佩琪,我送你回去。」
「毅帆!」母親又嚴聲喚住他。「你不能走,留下來陪海妮。」
「媽,你不要強人所難,好不好?」毅帆反感地說,還是跟了出去。
林玉秋氣炸了,皮包一甩。
「居然不聽我的話,我養了他二十幾年,他和那個女孩子在一起才多久?!」
個性溫馴、善於拉攏長輩的王海妮,安慰她說:「伯母您別生氣了,毅帆他也許真的很喜歡那個女孩子,你若強逼他,只會達到反效果,不如順其自然吧!」
聽到海妮的輕聲燕語,林玉秋的火氣稍降,歎著氣說:「唉,我就是搞不懂,像你這麼好的女孩子,毅帆怎麼不會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