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亞璃不可能會做這種事!」督宣赫堅定的否認母親的懷疑。
聞言,桑亞璃鬆了一口氣。還好,他夠瞭解她、也信任她,在她驚慌失措的時候,有他在她身邊,她相信他能幫她解決所有事的。
「我……可是你為什麼帶亮竹來這裡?這裡這麼偏僻,萬一……」
身邊的男人給她的信任眼神,還有他握緊她的手的舉動,似乎在告訴她,一切有他,讓她在面對他母親的質疑時,能從容的應答。
「督伯父、督伯母,你們看,這兩座墳墓是亮竹父母安息的地方,今天是亮竹父母的忌日。」
桑亞璃的話才說完,督禹立即上前幾步去看個仔細。方纔他們只急著想知道亮竹的下落,沒有仔細去看眼前的兩個墓碑刻的是誰的名字,這會兒一看,夫妻倆愣站在墳前痛哭。
他們一直想要知道好友究竟是葬在哪裡,但亮竹身子一直很虛弱,沒辦法帶他們前來。
「智群……」久別重逢,好友竟是躺在棺材裡,督禹感慨的流著眼淚。
站在他們身後,督宣赫問著滿臉愁容的桑亞璃:「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可以陪你們來。」
「我是想,今天是你辦理總裁職務交接的日子,你一定很忙,所以我沒有告訴你——而且亮竹說,她想在她父母墳前靜靜坐一會兒,不想有太多人來。」
「亞璃,你怎麼就聽她的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體有病,就算宣赫忙不能來,至少你也通知我們,讓我們一起跟來,也許亮竹就不會不見了!」
「督伯母,對不起。」桑亞璃低著頭,難過的紅了眼眶。
「媽,你不要一直怪亞璃,她沒有錯。」
「我不是怪你。」呂婉儀拉著桑亞璃的手。「督伯母真的是很著急,亮竹在這地方不見了,萬一她迷路又昏倒,那她會有性命危險的。」
「我知道。對不起。」她能做的,就只是道歉了。
「亞璃,你告訴我,亮竹為什麼不見了?」督宣赫神色肅穆的問著她。「我媽說的沒錯,如果亮竹迷路又昏倒,那她真的會有性命危險的。」
經他這麼一說,桑亞璃更是難過又愧疚。
「亮竹說她想靜一靜,她就坐在這個地方。」桑亞璃指著旁邊的水泥地。「我就想說,不要打擾她,我定到你們停車那邊,請載我們上山來的計程車司機等一等,然後到附近繞一繞……大約十五分鐘後再回來,就已經沒看到亮竹了。」
「你說的計程車司機呢?」督宣赫看看四周,沒看見有計程車。
「司機幫忙在附近找了一下,他也沒看見亮竹,我借他的手機打給你,他又陪我在這裡等了一會兒,他說他交車的時間快到了,我看他也很著急,心想你應該快來了,所以叫他先走,他有給我他的名片,他說下山後會幫我去報警。」
桑亞璃話才說完,就有警車駛過來。
兩名警察過來瞭解情況後,又請求支援。
「布坷,你留下來幫忙再找一找,我先送我爸媽和亞璃回去再過來。」
吩咐完畢後,督宣赫開車送著三人先回家。
第十章
「不是我……我沒有……我沒有害人……」睡夢中,桑亞璃驚喊的坐起身,額際上冒著斗大的冷汗。
睡在她旁邊的督宣赫被她的叫喊聲驚醒,睜開眼,坐起身來,他用手背幫她擦去額上冒出的冷汗。「你又作惡夢了?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把她的頭壓在他肩上,他心疼她這兩天來身心所受的折磨。
「宣赫,都兩天了,你說,亮竹會不會……跌下山崖?還是她昏倒之後被野狗咬走了……」
已經跟著警方在山上搜尋兩天的督宣赫,一張俊臉顯得格外疲憊,他眼皮沉重的快睜不開。
「不要擔心,警方還在繼續找,我也派了公司一些男職員去找,應該會有消息的。」
雖然這麼安慰她,但是他心裡清楚,找了兩天還找不到人,情況並不樂觀。
「宣赫……」
「嗯?」他眼皮撐不住的合上,輕應了聲。
「我……」抬頭看到他合著眼,她知道他需要休息。「沒事,我們睡覺。」
「嗯,不要想太多。」拉著她一起躺下,三分鐘後,他正式向周公報到。
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知道他已入睡,她試著拿開他擱在她胸上的手,見他嘴角蠕動了一下,她趕緊閉上眼裝睡,過一會兒,她悄悄地睜開眼,見他未醒,她慢慢地下床——
躡手躡腳的拿著衣服穿上,看著他熟睡的模樣,她又愧疚又心疼。
都怪她,如果不是她以為自己有能力保護亮竹,單獨帶著亮竹上山去,也不會害亮竹走失了。
他愈不怪她,她心中的愧疚就愈重。他不讓她加入搜尋的行列,是擔心她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會跌倒受傷,但始作俑者是她,她怎麼能若無其事的坐在家裡,不幫一點忙呢?
他累了休息,她理當要接棒上山去尋找。
輕輕關上房門,她留了一張字條在客廳,整裝完畢後,叫了計程車上山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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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電話鈴聲恩a響起,吵的熟睡中的督宣赫覺得頭痛,拉著棉被蒙住頭,電話鈴聲依舊吵人。
匆地,他想到該不會是警方打電話來通知找到人了,倏地坐起身,正要接電話之際,赫然發現亞璃沒睡在他身邊。
把疑惑暫時擱下,他接起電話。
電話那端傳來一陣陌生卻又覺得熟悉的男人聲音。「我知道你是誰!」他想起來了,這個人是亮竹聲聲喚的「哥哥」。
「是你把亮竹帶走的?你應該知道她……」
那男人說了幾句話後,便把電話掛掉。
「喂。」
拿著話筒,督宣赫沉思片刻,想到一直沒看到桑亞璃,把話筒掛回,他起身尋找她。
「亞璃,你在裡頭嗎?」他敲敲浴室的門,等了半天沒人回應,開門一看,裡頭根本沒人。
這更令他納悶了,如果亞璃不是去上洗手間,方才電話響那麼久,她不可能沒接,濃眉皺起的當兒,他腦海裡浮現一個念頭——她該不會自己上山去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