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只是想告訴你,其實、其實我很喜歡你,然後……我、我很想你……」說完之後,她的臉頰立即紅通成一片。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輕笑。「我也很想妳,也很愛妳。」
「嗯。」她露出一抹微笑。「沒事,我只是想告訴你一聲,我很愛你。」愛到讓她很想立刻告訴他。「沒事了。」
「晚上,我去接妳,好不好?」他的嘴角也有著一抹笑容,口氣很溫柔、很溫柔。
「好。」她的聲音也好柔,如同春風一般。「那沒事了,我們晚上再聊。」
兩人收了線,戰澄樂待在休息室裡,想著方纔他溫柔而體貼的話。
他是一名很好的情人,對不對?她這樣問著自己,心裡有著甜蜜的暖流,她知道自己已經漸漸愛上他了。
就像是一種讓人上了癮的糖蜜,教她忍不住一嘗再嘗……
「啊,原來妳在這裡。」舒億欣從休息室外走了進來。
「小樂,妳看。」她手上拿著雜誌,一臉擔憂地望著她。
戰澄樂回過神,望著舒億欣手上的雜誌。「看什麼?」
「上頭有報導,妳和洛傲謙交往的消息。」舒億欣將手上的雜誌交到她的手中。「將你們交往消息曝光的,好像就是他上任的女友--安曉愛。」
安曉愛?!戰澄樂接過雜誌,看見雜誌上寫著安曉愛反咬她是第三者,令她臉色難看不已。
「胡扯。」她輕嗤一聲。「明明是她對我的男人糾纏不清,還反咬我是第三者,真是見鬼了!」
「這女人……存心想要毀了妳。」舒億欣歎了一口氣。「怎麼辦?妳好歹也算是小有名氣的珠寶店老闆,被她這一搞,恐怕會影響信譽。」
「不管她了。」戰澄樂搖頭。「我憑的可是我的實力,我的實力要是令客戶滿意,還怕會走到絕路嗎?」
「也是。」舒億欣聳了聳肩。「那就當作沒看到好了。妳剛剛……打電話給妳家親愛的哦?」
戰澄樂愣了一下,誠實地點頭。「是呀!很奇怪嗎?我這樣會不會太黏他了?」
「呵呵。熱戀中的情侶都是這樣的,時時刻刻都想黏在一起,尤其……妳真的愛上一個人時,會恨不得是他身上穿的衣服,可以與他緊緊黏在一塊。」
「真的?」戰澄樂驚訝地問著。「那。那他會不會覺得很煩?」
「傻瓜。」舒億欣以食指戳戳她的額頭。「他若是愛妳,妳的任何小動作在他眼裡看起來,都是很可愛的。」
是這樣的嗎?戰澄樂在心裡問著自己,然而一想起他的安撫和溫柔,她忍不住扯出一抹笑容。
她想,她是真的愛上洛傲謙了。
而且是--很愛、很愛那種,如同她迷戀鑽石一般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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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戰澄樂與洛傲謙交往的消息傳開之後,各大媒體便不斷捕捉他們戀情的消息,在各大報章雜誌大肆報導。
而她與洛傲謙交往的消息,也傳回她父親的耳中。
這天,她被一通電話給叫回家。
她回家的事,沒有告知洛傲謙,她一個人默默地回到台北某處的一座豪宅,那是她的--家。
家?呵,是家嗎?她望著眼前這座大宅,諷刺地想著。
曾經她以為這是她的家,然而當她懂事之後,才明白這只是一座牢籠,一座華麗的牢籠,困住她的自由。她的快樂的牢籠。
而她今日會回來,完全是看在母親的份上。
若不是為了柔順,傳統的母親,她壓根兒也不想回到這座毫無感情的牢籠,這裡面除了利益和冷漠,再也感受不到其它的情感。
她深呼吸一口之後,來到豪宅門口。
她按了電鈴之後,有一名年約三十幾的女管家前來開門,臉上有著濃厚的妝,一副自視甚高的模樣。
「大小姐。」女管家冷冷喚著,嘴角有一抹冷諷的笑容。
戰澄樂只是淡淡睨了女管家一眼,她早已聽說這女管家與父親有染,兩人上了床不說,還曾讓她母親撞見他們歡愛的場面……
她真不明白,為何她的母親能忍受不斷出軌的父親?!
戰澄樂懶得再看女管家一眼,逕自走進大門,前往大廳。
廳裡懸掛著璀璨的水晶燈,牛皮的歐式沙發下鋪著手工的羊毛地毯,四周牆壁還有一列列的酒櫃,及名貴的畫作為點飾。
她不能否認,優渥的環境讓她得到最好的教育。
然而,她卻無法像其它小孩般,得到父母的關心與溫暖……
她的母親眼裡只有父親,然而父親的眼中只有事業,以及圍繞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至於她,總是被晾在一旁。
她不懂什麼是親情,更不懂什麼是溫暖……
但她卻懂母親的辛酸,總會撞見母親在半夜偷偷落淚,而她也只能倚在角落,望著母親傷心難過的模樣。
而她也天真地以為,她長大之後,便能逃離這座美麗的牢籠。
可她錯了,她身上留著母親與父親的血液,這樣的血緣關係,讓她怎麼斬也斬不斷,所以她最終還是得因為父親一通電話,以及母親溫和的勸說,回到豪宅裡。
這時,她那外表還算俊朗的父親--戰非欲,正穿著一身名牌休閒衫坐在沙發上,眼裡有著一抹深沉。
母親廣凌凌則是以一雙溫柔的眸子望著她,見到她便柔聲開口:「樂樂,吃過飯沒有?」
「吃過了。」她淡然地回答,來到他們面前坐下,沒有任何表情地望著戰非欲。「你找我?」
「我是妳的父親,不能找妳嗎?」戰非欲雖快近六十,然而身體卻還是很健朗,看上去頂多像四十幾歲的中年人。
「可以。」戰澄樂深呼吸一口。「但我不明白,有什麼事會讓你找我找這麼急?」
她搬出去住已經好幾年了,也不見她的父親對她噓寒問暖過幾次。
「最近媒體雜誌不斷報導妳的事,妳有沒有一點羞恥心?」戰非欲沒有問她前後因果,開口便是一頓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