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該幫他嗎?舒億欣猶豫著。
沉吟許久,她再度開口:「小樂最近過得不怎麼好。」
「她怎麼了?」他焦急地問著。「這幾天我一直沒有她的下落和消息,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被逼婚。」舒億欣歎了一口氣。
「她的父親戰非欲,以這家店威脅她,一直逼她參加宴會,若拒絕,便凍結她所有的賬戶,她為了店裡的欠款,不得不硬著頭皮參加,然而這卻是一場預謀,她的父親想利用她商業聯姻,好達到他的目的,」
「可惡!」洛傲謙皺眉。「她是我的,誰都不能逼她離開我的身邊。」
「你……」舒億欣嚴肅地望著他。「若你身邊早有另一名女人取代她,那請你不要再去招惹她,也不要再玩弄她了,畢竟她是一個很單純的女孩,若你是為了『女神之淚』才這麼玩弄她,那麼小樂付出的代價也夠了吧?你不知道你在日本時,她為你掉了多少眼淚……」
「請告訴我,她現在人在哪裡?」他打斷舒億欣的數落。「我愛她,很愛、很愛,這就是我再次回到台灣的目的。」
舒億欣歎了一口氣,思忖了好一下子才開口:「地現在搬回了豪宅……」她說出戰宅的地址。
「謝謝妳告訴我前因後果。對於小樂,我很愛她,我身邊另一半的位置,一直都為她空著、留著,我對她是真心的。」
「你……」她歎了一口氣。「別光說不練,你還是快點去找小樂吧!」
他朝她道謝後,便急急忙忙離開,前往戰宅。
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呀!舒億欣望著洛傲謙的背影,在心裡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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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澄樂被自己的父親逼到走投無路,只能搬回豪宅,聽從父親的指示。
戰非欲的目的,戰澄樂很清楚、明白,然而她卻無力反抗。
若她一反抗,她那間費盡心血得來的珠寶店,便會毀於一旦,她便會失去所有。
所以她只得搬回豪宅,當他的乖女兒,當一個不會反抗的布娃娃。
三天來,她陪著戰非欲出席了大大小小的宴會,目的就是要吸引有錢男人的注意。
戰非欲有意將她嫁給商界某一大集團的公子,一旦兩家聯姻,對他的事業可說是如虎添翼。
今晚,戰澄樂依然穿著削肩的露背禮服,穿梭在宴會上,那畫了精緻粉妝的小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她痛恨這樣的商業宴會,她覺得虛偽與噁心,只想快快離開這樣浮華的世界。
然而,她的身上卻繫著無形的繩索,緊緊的將她綁在這不屬於她的浮華世界裡……
戰澄樂輕咬著唇瓣,覺得一陣心酸。
她又想到那遠在日本的洛傲謙。明明說好不再想起他,卻又無時無刻思念著他,心裡似乎沒有忘記他一絲一毫。
這時,她才意會到……原來自己還是好愛他。
她輕歎一口氣,望著宴會上的人群,一股空虛充斥在她的心中。
她明白在這場宴會上,她就像一塊味道鮮美的肉塊,會吸引不少的蒼蠅沾惹。
她趁著戰非欲不注意時,舉步走往陽台,想呼吸一些自由而新鮮的空氣。
然而當她前腳一踏出,有人便後腳跟上了。
「沒想到又遇見妳了。」來到陽台上,高玉堂輕笑一聲說著,那俊美的臉上有著一抹親切的笑容。「怎麼瞧妳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誰惹妳不高興了?」
戰澄樂只是淡淡睨了他一眼,「沒有什麼不高興的,只是裡頭悶,到露台來透透氣。」
「妳不喜歡這樣的宴會?」
「嗯。」她態度冷漠,卻不知道這樣的態度,更引起高玉堂的興趣。
「我聽說妳珠寶店的營運,好像出了一點問題。」高玉堂一臉可惜的表情,似乎很同情她。
一聽到自己的珠寶店,戰澄樂的反應有些激動。「不是我的財務出了問題,而是……」那該死的戰非欲凍結了她所有的賬戶!她在心裡恨恨地低咒。
若不是看在他是她母親的丈夫,她的父親的份上,她早就一走了之,不再與他有任何的牽扯。
而她的母親更是不斷哀求她,求她留下來,就當作是留在母親的身邊也好,別拋棄母親獨自一人。
她想帶著母親走,但母親一心繫在父親的身上,最後,她被母親說動了,她只能選擇留下來,聽話地搬回戰宅,當起那受人擺佈的布娃娃。
若可能的話,她寧可不要現在的身份與頭銜,她只想要憑著自己的能力,過著自己想要過的生活。
「若再這樣拖下去,似乎對妳的信譽不好。」
「我知道。」她悶悶地回答,「這點我比誰都還要清楚。」不用任何人來提醒她,她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那……妳知不知道……妳的父親準備在這眾多的企業家中,挑選一個對他事業最有幫助的男人,將妳嫁給他,取得最大的利益?」
「我知道。」
「那妳打算怎麼做?」高玉堂輕聲問著。
她悶悶地深吸一口氣,直到此刻,她滿腦子依然只塞滿了「洛傲謙」三個字。
沒想到在最後的緊要時刻,她所想到的還是洛傲謙。
呵呵,她會不會太傻了呀?!戰澄樂自嘲地想著。
這三天來,她手機未開機。電話也沒有接,就是要自己死了心,別再癡心妄想,畢竟她與洛傲謙之間,說穿了,就只是一場交易。
他們的愛情建立在交換上,會有這樣的結局,她不是應該要坦然接受,而不該再為他傷心難過嗎?
想到這兒,她的心感到一陣痛楚。
為何到了現在,她還是愛著他呢?她咬著唇瓣,逼自己將淚水往腹內吞,逼自己忘了他。
他可是有未婚妻的男人呀!
「戰小姐?」高玉堂見她發呆,輕叫了她一聲,「妳在想什麼?」
戰澄樂回過神,搖搖頭。「沒、沒什麼。」
「那我有一個很好的建議,不知道妳肯不肯接受?」高玉堂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