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湛藍的海洋,在天空中高懸的那抹驕縱綻放熱情的太陽照拂下,海面的波紋流洩著白亮的點點金光。幾抹身披白羽的海鳥盤旋在清朗的天空下,身姿優美輕靈的恣意飛旋,享受著南太平洋醉人的風情。
斐濟位處南太平洋,四周有幾座散落在它周圍的小群島。
位於它南方的一座小島上,有一些遊客在東面比較平坦的沙灘上戲水玩耍,西面的海邊則因滿了珊瑚礁巖,不便下海嬉玩,所以沒有什麼人。
不過此時有一抹倩影獨自一人赤著腳,穿著白色短褲與白色的短袖襯衫,蹦蹦跳跳的走在滿佈珊瑚礁巖的岸邊,時而伸手逗弄著躲在珊瑚礁縫裡的小魚,時而笑嘻嘻的看著遠處的幾隻海豚。
她的笑容,清純中透著一抹會令人卸去心防的憨甜,圓而大的眼睛閃著藏不住的笑意,如古代美女般的柳月眉,彎彎的臥在圓亮的大眼上,披肩的長髮編成了兩條辮子,在肩上隨著她的蹦跳而搖擺不定。
她抬眸盯住遠處幾隻時而躍出海面的可愛海豚,露出了欲羨之情,加快了速度,赤著腳在珊瑚礁巖跳來跳去的往海邊走去。
她想跟那幾隻可愛的海豚先生、小姐們聊聊天,談談它們在海洋生活中遇到的趣事。她從小就有一種特異的本能,能跟動物們溝通、能與它們對話,甚至還能幫動物們治病、治傷。
只要她的雙手一碰,心中冥想著盡快治好它們,那些動物們的病與傷口就會立時痊癒,不過這個方法用在人身上卻不管用。
她開心的來到了珊瑚礁岸旁,踞起腳尖,一手遮在額前,擋去烈得炙人的陽光,瞇著眼貪看著遠處的幾隻瓶鼻海豚。
它們離她有一段距離,看來它們似乎是無意再游近一些了,才在思忖著要不要穿著這身短衣短褲下水的時候,她的耳朵突然聽到了幾聲很輕微的嗚咽聲,她抬脖四下搜索著,猛地,她看到了一個可憐的小身影擱淺在珊瑚礁巖的一個裂縫中動彈不得。
她一驚,急忙跳下去涉水走到它的身旁。
「可憐的小海豚,你怎麼會這麼大意卡在這裡了?」她說著,伸,手拍了拍,想安撫驚駭的它,「乖,別怕,我會幫你脫困的,你別再掙扎了,這樣會弄傷身體的。」
她輕柔的撫摸那只卡在珊瑚礁裂縫中的海豚,然後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地勢,她發現海豚的前半身緊緊的嵌在珊瑚礁的裂縫中。
「哇,看起來你卡得很緊哩,如果硬是要移動你,恐怕會把你給弄傷,這下可有點難辦了。」
她一手支著下巴,有點頭痛的想著,片刻她蹙起眉道:「如果要讓你能全身而退,恐怕要等到漲潮才有可能。可是你好像有點脫水了,你可以等到漲潮的時候嗎?」她望著海豚問。
海豚嗚咽的傳來幾聲很輕微的聲音。
她憂慮的看著海豚。
「你快撐不下去了!那怎麼辦呢?那……我去找人來幫忙弄碎一些珊瑚礁,也許就能讓你脫身了,只是到時恐怕會弄傷你,不過沒關係,我會再幫你治療好的。
突然遠處的那幾隻海豚朝這裡游近,當它們游到她附近時,便突然停了下來不再接近,驀地由它們的下方竄出了一個身穿著深色潛水衣、戴著潛水鏡的人。
那人朝海豚接近,瞥了站在海豚旁的她一眼後,只見他手中拿著一個黑黝黝約手掌般大小的東西,他把那個東西放在卡住海豚的一邊珊瑚礁上,突然珊瑚礁像被撐開了似的,使那海豚輕鬆的脫了身。
來不及震驚,她陡地看到海豚的兩側有幾道剛才掙扎時弄傷的傷口,忙不迭開口高聲叫道,「等一下,你身上有傷,我幫你治好再走。」
那海豚竟似聽得懂她的話,沒再游開,停了下來。
她急忙涉水走到海豚的身邊,伸出雙手放在它的傷口上,片刻後,她移開手心時,海豚身上的傷口竟不見了。
「好了,沒事了,你可以去和你同伴在一起了。」她笑容可掬的拍了拍海豚。
海豚倏地往不遠處韻那幾隻海豚游去,和同伴們會合後,那幾隻海豚在誨面上輕快地做了幾次飛躍,好像在跟他們道謝。
「HI,我叫紫桐。」送走海豚後,她收回眼神望住那穿著潛水衣的人「難不成他是海底的人?不可能的,海底怎麼可能有人生存?大概是我聽錯了,或是他口誤吧!」
她喃喃的自語時,聽到岸上有人在叫她,「紫桐,時間到了,我們要回郵輪上了。」
「知道了。」她回頭再瞥一眼那人消失的海面,才悵然若失的往岸上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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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艘豪華的鳳凰郵輪,下一站停靠的目的地是夏威夷。
紫桐站在甲板上吹著清涼舒爽的海風,看著滿天綴滿晶亮耀眼的星子。
來參加這趟鳳凰郵輪之旅,是姨婆特別為她安排的,當是送給她二十二歲的生日禮物,回去後她就得正式的接手言家的家族企業了。
因為她是言家唯一的獨生女,她的父母在她十六歲一場車禍中意外雙亡,她的祖母便接起了擔子接掌言家龐大的家族生意,不過今年年初時祖母也因心肌梗塞去世了。
兩年前自夢幻學園畢業後,原本她還以為言家有祖母掌舵,她至少還有好幾年逍遙自在的日子好過,誰知祖母竟然會突然的撒手離開,把這個重擔丟給了她。
這趟陪她來參加郵輪之旅的還有大她三歲的表姐張麗、小她一歲的表妹張倩,她們倆人是她媽媽的姐姐的女兒,一直以來跟她們言家往來很密切,還有一位是她表姐的男朋友林智鈞。
此時他們三人都在郵輪辦的派對上狂歡著。她也是才剛由那場喧鬧的派對中脫身,來甲板透透氣。
還是外面的空氣清新多了。吐了口氣,紫桐伸展了一下腰。還有七、八天,這趟郵輪之旅就絡束了,然後她就要開始過著繁瑣的日子,埋首在一件件枯燥的公文中,聽著一樁樁無聊的投資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