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算什麼,小CASE。走吧!我們去看夜景。」
「看夜景?」言綺華邊上車邊訝異的詢問。「你不是說送東西?」
「是呀!兩者沒有衝突,去了就曉得了。」藍耀月故作神秘的道。
「可是婷婷在等我……」
「放心,這事我已經處理好了,我媽很樂於照顧她的小孫女。」
「看到你的家人那麼疼她,我很高興。」言綺華的眼角浮著感動的淚光。
「婷婷那麼可愛,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的疼愛她,最重要的是你這個母親,把她教養得很好。」藍耀月揚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好啦!別講一講又想哭了,免得我以後要講話時都得深思熟慮,怕把你弄臾了。」
「你……明知道不是你的問題。」言綺華嗔聲。
「怎會不是我的問題,車內只有我跟你,兩人之中一定有個是弄哭你的兇手,那人不可能是你自己,就只剩下我了。」
「這種事你也要硬拗。」言綺華嘲弄。
「不是硬拗,是在說明事實。」藍耀月表情極其認真,但微微上揚的嘴角讓神態多了份戲謔。
「但事實是你自己的解瀆,不代表是真相。」
「所以什麼是真相?」藍耀月拋下話,熄火下車,替她開門。「跟我來。」
紳士般的手等候著她的降臨,她笑逐顏開的緩緩放下,他並沒有立即握住,而是讓掌心貼著掌心的引著她,彷彿在帶領高貴的淑女。
穿過閃爍的小燈泡所纏繞的樹道後,映人她眼簾的是另一則驚奇。
別墅旁的庭園佈置得富麗堂皇、美輪美奐,樂隊、廚師、服務生一應俱全,讓她誤以為自己置身在高級餐館,享受著頂級的招待。
一名猶如總管的先生恭敬地迎接他們。「藍先生,您好!」
「王叔,麻煩你了。」
「是。」於是被稱為王叔的人拍手做了個指示,立即有兩名女人過來。「帶言小姐去換裝。」
「啊……」因所見而恍神的言綺華,更因所聽而瞠目結舌,問著藍耀月。「這是怎麼回事?」
「等會兒再告訴你。」
納悶不已的言綺華,只好先照他的話人內換裝。
半個小時後,走出來的她已化好淡妝,穿著連身淡藍及膝小禮服,裙尾蕾絲上頭點綴著亮片,在夜晚的黑幕襯托下,與脖子晶瑩剔透的水鑽交相映照,熠熠生輝。
「你真美!」藍耀月讚不絕口的彎下腰。「我有這個榮幸,跟你共度『消夜』及欣賞這美好的夜色嗎?」
「我想……我很願意。」言綺華點頭。
「感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兩人坐人後,悅耳的音符開始流轉在迷人的夜空下。
沉醉的閉上眼聆聽了一下,言綺華終於忍不住的問出滿心的疑惑,「你什麼時候安排的?」
「在你打工的時候。」
很簡單的答案,卻讓言綺華的胸臆漾著綿綿不絕的漣漪。
「可是你怎會來得及到這裡來交代這些事。」
「我不用來啊!有手機。」藍耀月晃著手機。
「費了你不少心神吧?」
「還好,嚴格說起來大功臣是王叔,我只是貢獻我的IOEA而已。」
「但也不簡單了,是女孩子都會感動的,這太浪漫了。」
藍耀月的臉龐推滿笑意的望著她。「你呢?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
「這次我想哭,就真的是你的緣故。」言綺華技巧性的道出她的心情。
「這樣我的努力就沒有白費了。」藍耀月聽出她的話意。
「看來你很會取悅女孩子。」
「說錯了,我是臨時惡補。」藍耀月調侃自己。「追女孩子我向來不擅長,幸虧有軍師,但軍師之前差點壞了事,現在總算討回了軍師該有的顏面。」
「你該不會是在說伯母跟亦云吧?」
「是的,那兩人比我還急,說我動作太慢。」藍耀月無奈的搖頭。
「順著自己的腳步走就行了。」
「那也得看人家願不願意給我機會,並告訴我該用怎樣的腳程才不會嚇跑她。」藍耀月揚眉,把問題丟給她。
「目前就很好了,不是嗎?」
「我也這麼覺得!」
兩人都笑了,瞳眸裡只有彼此,情韻的氣流伴隨著音樂環繞在側,蕩漾起絕絕纏綿的氛圍,融在其中的是細數不盡的柔情。
愉快的時光總是過地特別快,餐點也上到最後一道甜點。
「吃完點心,我們再到附近走走。」
「你今天真有閒捎逸致。」
「因為心情很好,就不知你肯不肯賞光?」藍耀月的唇角揚起漂亮的弧線,深邃的雙眼染著一抹祈求的光芒。
「你真會挑時間,明天剛好是禮拜六。」言綺華眉宇之間有著愉悅。
「言下之意,要陪我這孤獨的寂寞男人羅!」
「是的!」
言綺華笑顏下蘊含著足以迷惑他的蠱毒,差點克制不住的越過桌子,當著眾目睽睽之下,擁吻著她。
為了壓抑迅速攀高的熱潮,他啜飲了一口酒,但酒精卻與心湖的波瀾起了化學變化,激起更猛烈的洶湧澎湃。
完了!他暗暗叫苦連天。
不該來的時候,它居然來了,現在他該如何制止……
就在反覆思索時,突然發現眼前景物逐漸模糊,腦袋的意識顯得太過混亂不清,他勉強提振精神道:「我覺得……好想睡。」
「我也是……」言綺華跟他有同樣的感覺。
「怎麼會這樣?」藍耀月艱難的舉起手,喚來王叔。「王叔,你在食物裡動了什麼手腳?」「藍先生,沒有。」王叔必恭必敬的應道。
「不可能……」藍耀月不相信他的回答,卻無力反駁。
「藍先生,要不要送你們回房休息?」
「嗯……」
王叔招來其他人,合力將他們扶回房間,置於同一張床上,便打算離去,藍耀月憑著微弱的意志說著,「帶我到別的房間…
「藍先生,很抱歉,恕難從命。」
「王叔你…」爬不起來的藍耀月只能眼睜睜看著一行人退出房間,側頭望著身旁的女人早已不支昏迷,而他也在撐了幾秒鐘後沉沉睡去,睡前的最後一絲思緒是——媽,你又再玩同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