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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著眼數著羊,直到第一千隻羊跳過圍欄,蕭伊涵一雙眼還是張得大大的。不知怎地,她今晚就是沒有絲毫睡意,雖然她已經好累好累。
覺得有些口渴,她偷偷下樓來到廚房,打開冰箱卻發現裡頭沒有普通飲料,只有瓶裝海尼根。
拿起一瓶啤酒,她來到二樓盡頭,那裡有個小露台,是個不錯的賞月地點。推開玻璃門,她走了出去,一陣冷風襲來,她拉了拉領口,找了張木椅坐下,打開瓶蓋才喝了一口,卻聽見意外的聲響。
「妳也睡不著嗎?」李慕丞帥氣地靠在前方圍欄旁,手裡也拿著一瓶海尼根。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吃了一驚。
「小姐,現在幾點了?我還不回來還能去哪兒?」李慕丞走到燈光下,伸手輕拂她的發,柔柔地笑著。
「現在幾點了?」她只知道自己對著天花板數了好久的羊。
「半夜兩點了。」他喝了口酒又說:「聽說妳晚餐沒吃?」
「我不餓。」蕭伊涵趕緊站了起來,在自己的心情尚未平復前,她並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既然那麼晚了,我是該睡了。」
「等等。」他喊住她,讓她頸後的寒毛不禁豎了起來。
「你還有事?」蕭伊涵連頭也不敢回地問。
「妳想通了?決定不走了吧?」他像是深知自己的魅力有多大,一點兒也不在乎再次惹惱她,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蕭伊涵眉頭輕蹙,努力建設好自己的心情後,才轉身對他笑了笑,「是呀!我非常的識時務,有人願意出錢醫治我妹妹,我難道不該開開心心地接受嗎?」
他瞇起眸,盯著她的笑容,「妳笑得很難看。」
「你!」蕭伊涵怒視著他,「自以為是。」
「我現在就讓妳看看什麼叫自以為是。」將酒瓶往旁一擱,他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奪過她手中的酒瓶,同樣將它擱在桌上。
「你不要碰我!」她瞪住他那雙如磷火般幽亮的眼,「我不想步上我妹的後塵,請你放開我。」
「妳這女人真小家子氣,我隨便說說而已,妳還記恨呀!」他撇嘴一笑。
「隨便說說就可以把一個女人的自尊和清白往腳底踐踏,你這種玩笑,我們開不起。」蕭伊涵心底的這股氣直到現在才爆發出來。
「是嗎?」
此刻,他佈滿情慾的眸心映入她固執頑抗的眼底,長臂猛地緊收,放肆的大手撩撥著她綿滑的頸窩。
蕭伊涵繃緊身子,全身僵硬得宛似一折就斷的冰棍,用力排拒著他這種折磨人的探索。
「妳還真倔,想想我幫了妳多少?妳居然還怨我?」他瞇眼望著她那張含著淚霧的大眼。
「但你也索得了報酬。」她咬著牙恨恨地說。
「報酬?!妳是說……妳的身子?」他發出淺笑,「難道妳沒有從中得到快樂?既然有就不該拿來說嘴。」
李慕丞慢慢壓低身子,吻住她的小嘴,僅是這樣單純的接觸,蕭伊涵的心又再次熱了起來。
她的唇絲滑冷軟,帶著一股無法忽視的香氣,還摻著火焰般熾燙的滋味,是屬於冰、火、香的綜合體。
蕭伊涵原有的掙扎,在他熱情的挑逗與擁吻下,竟漸漸鬆撤了……
「看見沒?妳喜歡的。」他柔魅的嗓音緩緩流轉於她的兩片唇之間,溫柔的吻漸漸轉為野蠻。
他先吻著她甜美豐潤的下唇,接著鑽進她口中,強肆地吮弄著她羞怯的小舌,跟著……他的手也加入調戲的陣容。
她緊抓住他鑽進她衣內的大手,呼吸急喘,「別這樣……我說過我不要。」
「真不要嗎?」他邪惡一笑,壓根兒不在意她的話,唇舌反而更煽情地對她做出火辣深入的挑逗。
蕭伊涵本就愛著他,在他的挑逗舔吻下,心已漸漸失守,身子也化為一攤軟水,無力地倚向他。
就在她將全身重量靠在他身上的同時,李慕丞卻用力推開了她。
「既然已經證明了,那就夠了。」他淡淡一笑,「我早說了,只要我動動嘴,便能輕易地擄獲妳的身心。」
蕭伊涵錯愕地瞪大眼,突然她聽見從他房裡傳來聲響,「慕丞,我已經洗好了,換你洗了。」
「好,我馬上來。」他對蕭伊涵聳聳肩,「同業的夥伴,來我房裡商討公事,我去看看。」走到門邊,李慕丞不忘又回頭對她一笑,「有句話我必須提醒妳,從妳認識我的那天起,就不能再招惹其它男人。」
待他離開後,蕭伊涵的腦子猛地一眩,她趕緊扶住桌面才沒讓自己倒下。閉上眼,她揪住心口,忍不住痛哭失聲。
為什麼她會喜歡上這樣的男人?她完全被他的花言巧語所迷惑,可他對她的好只是假象,他完全不在乎她的心,一次一次地刺傷她。
從妳認識我的那天起,就不能再招惹其它男人。
他這句話代表什麼?只是屬於男人的沙文心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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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裡的蕭伊涵依舊徹夜無眠,甚至哭了一夜,天一亮她便打算幫張嫂準備早餐。但當她出現在張嫂面前時,張嫂立刻問道:「小涵,妳怎麼那麼早就起來了?還會不會不舒服呢?」
「我已經好多了。」蕭伊涵頂著雙核桃眼說著。
「才怪,妳的臉色非常差,是不是餓了?我這就去為妳準備早餐。」張嫂心急地說。
「不要,我是來幫妳的,怎麼好意思讓妳幫我弄。」蕭伊涵笑笑,拿起桌上的吐司一片片放進烤麵包機裡。
「咦?妳是不是弄多了?」張嫂見她多放了兩片吐司。
「有客人。」蕭伊涵咬著下唇,逸出一絲苦笑,「等下應該就會和……和先生一起下來了。」
「妳怎麼也喊他『先生』?」以前她是不會這麼稱呼他的。
「他出錢醫治我妹妹,我只能為他工作,算是償還。」她眼眶含淚,這是她昨晚想了一夜的辦法,只有這麼做,她的心才不會再次被他駕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