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長那個樣子?
簡直是欺騙社會嘛!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脫離困境後,卡布斯他們並沒有立刻離開泥磚屋,原本是計畫要順便逮住蘇爾坦,但不知為何,蘇爾坦始終沒有回返泥磚屋。
「天黑了,我想他不會回來了。」沙勒米猜測道。
卡布斯贊同地點點頭。「他是個非常狡猾又疑神疑鬼的人,可能已經察覺到不對勁,所以不敢回來。」
「我倒是比較想知道……」羅瓦和卡林、巴爾德三人分別蹲在那三個被捆綁得像三支粽子的人面前,好奇地不斷用手去戳他們。「仁慈的真主,阿伊莎到底是用什麼東西讓他們突然倒下來不能動,現在又完好沒事的?」
羅瓦一說,所有的目光不約而同集中到歐陽萱莎身上去,包括卡布斯。
「妳用的是什麼武器?」
「武器?」歐陽萱莎咯咯笑開了,「這才不是什麼武器,只是女人的防身器而已啦!」她拍拍斜背在身上的背包。「我啊曾經碰過兩次搶劫,在超商,雖然不是搶我,但第二次超商店員被殺死了,滿可怕的,後來我就習慣隨身攜帶這種東西以便保護自己。」
「超商?」卡布斯不解地在嘴裡念了一次這個陌生名詞。
「呃……」歐陽萱莎抓抓脖子。「哈哈,就是人家的鋪子啦!」
卡布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再把視線拉下來改盯住她的背包。
「原來那就是妳所謂『女人的東西』。」
「女人的防身器,」歐陽萱莎一本正經地更正,「是女人自衛的防身器材,不叫女人的東西叫什麼?總不會是你們男人的保險套吧?」話落,不等他又問保險套是什麼,她立刻接下去轉開話題。「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呢,丈夫大人,繼續等蘇爾坦嗎?」
「不,我打算讓沙勒米押解他們……」卡布斯用下巴指指屋角落那三人。「回到阿拉威部落,暫時囚禁在那兒,而我和妳,還有羅瓦繼續往佐法爾走,先去解決妳的問題再說。」
黑紗內的眉毛猛一下挑高,旋即又落下,歐陽萱莎瞇著眼注視卡布斯半晌。
「我懂了,」她慢條斯理地說:「隨你吧!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先請教丈夫大人一下。」
「什麼問題?」
「我想請教,除了你這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超重量級大白癡以外,」她的聲音甜得像沾了蜂蜜的糖果,比剛學會講話的幼兒更嬌憨,半絲火氣都聞不出來,聽起來好像是小女孩在向媽媽多要一顆糖果似的。「任何其它人接連兩次遭遇這種差點被宰掉的險境會如何呢?」
其它人全噗哧笑出聲來,除了卡布斯,還有烏蘇妲。
「妳怎麼可以這樣侮辱卡布斯!」她憤怒地挺身為卡布斯叱責妻子。
但歐陽萱莎根本不理會她,自顧自往下說:「對了,其它人碰到這種情況一定會先行趕回家去處理你弟弟的問題,雖然你這個全世界最霹靂無敵沒腦筋的大笨蛋並不打算如此,但你弟弟並不知道他的哥哥是只宇宙超級大蠢豬……」
同樣的,其它人全笑翻了,除了卡布斯,還有烏蘇妲。
「妳太過分了,竟敢一再侮辱自己的丈夫!」她再度為卡布斯怒聲訶責妻子。「卡布斯,這樣的女人快把她休了!」
然而歐陽萱莎依然看也不看她一眼,兀自緊盯住卡布斯,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所以他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家去謊報你的死訊,再用最快的速度暗殺掉你父親,不要說他不敢,他敢殺你就敢殺你父親,雖然很冒險,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不這麼做他就什麼都沒有了,之後他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繼承你父親遺留下來的一切,最後等你回去時,一切都已太遲……」
她頓了一下,在面紗後綻開一朵天真無邪的笑容。
「我說丈夫大人,是不是這樣啊?」
聽罷,不僅其它人全失去笑容,卡布斯的神情也變了,可是烏蘇妲仍舊不懂得要用腦筋,連看臉色都不會,只想要討好卡布斯。
「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麼,但無論如何妳都不該……」
「烏蘇妲,」沙勒米沉喝。「住嘴!」
「什麼嘛!我明明是為了卡布斯……」烏蘇妲不服氣地為自己辯護。
「住嘴,聽見了沒有?」沙勒米更大聲怒斥。
眼見哥哥好像真的生氣了,烏蘇妲這才不情不願地閉上嘴,兩眼卻還哀怨地瞥向卡布斯,一心希望卡布斯會為她「討回公道」,但卡布斯卻跟歐陽萱莎一樣看也不看她一眼。
凝重地蹙眉沉思許久後,他猛然起身,「明天一早,立刻啟程趕回馬斯喀特!」語畢,含帶歉意的眼神悄悄投向歐陽萱莎,後者灑脫地擺擺手。
真是不容易啊!他總算開竅了。
「沒關係、沒關係,我的事並不是很急,」起碼不像他的情況那麼緊急。「可以慢點來,先把你的問題處理好再說。」
反正還有一個月,而且他的事情如果不盡快處理的話,九成九會死人,至於她的狀況最糟糕也不過就是找不到導引裝置而已,那種問題等臨到頭再來傷腦筋也還不遲。
「說到這,我說丈夫大人,你家是不是很富有啊?不然你弟弟怎麼會這麼狠毒竟然想謀害親哥哥?」
話一出口,除了卡布斯,大家一齊愣住。
「妳不知道卡布斯是誰?」
「他是誰?」歐陽萱莎困惑地瞄一下卡布斯。「他是卡布斯啊!難道他還有別的名字?」總不會是先知穆罕默德吧?
「沒有,他沒有別的名字,但他是……」
「噓!」卡布斯突然比手勢要大家噤聲,「有人!」然後跳起來衝過去打開門,恰好瞧見一條又高又瘦的黑影一閃而逝,他立刻追出去,沙勒米與卡林隨後跟去保護他。
但過了好一會兒後,三人回來,並沒有抓到那個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