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伊莎,我要她,告訴我價錢!」
酋長與弟弟驚喜地相覷一眼,「殿下喜歡的話就送給殿下,代表我們和平的誠意。」他們搶著回答,只要能免去戰爭,多少女人他們都顥意奉送出去,要他們的老婆也行。
卡布斯點點頭,「謝謝。」然後轉向法蒂瑪。「妳有頭紗嗎?」
法蒂瑪掏出一條黑頭紗給他,他拿在手裡,快步向前,大家怔愣地看著他走到阿伊莎背後,輕柔地為她覆上頭紗。
「妳忘了帶頭紗。」
入耳那熟悉的低沉嗓音,歐陽萱莎全身一震,驀然回身,四目相交纏,許久沒有聲音。
「你終於來了,真慢啊!」
她開口了,看不見頭紗後的表情,但她的聲音很明顯的流露出壓抑不住的激動。
卡布斯不語,溫柔地將戒指戴回她手上,再把孩子接過去,凝視半晌。「辛苦妳了。」
歐陽萱莎聳一聳肩。「沒辦法,男人怕痛不敢生,只好由我們偉大的女人來生囉!」
卡布斯眼底掠過一絲笑意。「我們回去吧!」
聞言,歐陽萱莎立刻恢復溫馴妻子的形象。「是,丈夫大人。」
側身目注護衛隊長,「奈夫,你先回營地去命人準備乾淨的水讓王妃淨身。」卡布斯沉聲命令。「還有服飾和食物,王妃喜歡羊肉和水果,特別是芒果,叫人多準備一點!」
眾人一聽頓時哄然,酋長差點昏倒,甘妮險些被自己的呼吸嗆到,法蒂瑪的下巴直接掉到地上去。
誰會想到卡布斯聲言已死的妻子,竟然在他們這兒做奴隸!
經過法蒂瑪前面時,歐陽萱莎扯著卡布斯的衣袖停住。「丈夫大人,我答應過法蒂瑪,當我離開這裡的時候一定會帶她一起走。」
卡布斯還沒開口,酋長便忙不迭地把法蒂瑪推到歐陽萱莎身邊。
「王妃喜歡就把她帶去伺候您,不用錢、不用錢!」
當他們即將離開賈達族營地範圍時,卡布斯突然又止住腳步,回頭。
「告訴蘇爾坦,我要和他談談。」
這件事該解決了,一勞永逸的。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餵飽了孩子,歐陽萱莎把兒子交給法蒂瑪去哄他睡,再回到自己的帳篷裡,剛褪下長袍,卡布斯也進來了,四目相對片刻。
「妳……」他緩緩靠近她,聲音更顯粗嗄。「可以了嗎?」
「早就可以了。」話剛說完,她的唇已被他霸佔,刷一下長袍被撕破。
頭一回,卡布斯表現得如此迫切,粗魯地在她身上製造出許多激情的痕跡,好像要確認她是真實的,而不是夢中的幻影……
一個鐘頭後--
「天,原來好久沒碰過女人的男人就是這樣……」歐陽萱莎呢喃著趴到卡布斯身上,還是這個「床位」躺起來最舒服。「好激烈!」
他溫柔地摩挲她的頭髮,沒有吭聲。
「卡布斯,烏蘇妲呢?你把她怎樣了?」不會殺了她吧?
「我不能對她怎樣,她畢竟是個女人,又是沙勒米的妹妹,但……」卡布斯將另一隻手枕到腦後。「我請她父親盡快把她嫁出去。」
下巴枕著交疊的雙臂,歐陽萱莎眨了眨天真的瞳眸。「她嫁了?」
「她不肯,所以逃了,可是……」
這個可是聽起來好像不太妙。
「可是怎樣?」
「她想逃到馬斯喀特,但半路上被阿拉威部落的仇敵阿蓋巴部落劫去做奴隸,當她父親好不容易把她救回來,她已懷孕了。」
這……同樣被捉去當奴隸,烏蘇妲的境遇也未免太淒慘了吧!是報應嗎?
歐陽萱莎怔忡片刻。
「那她現在……」
「在阿拉威部落待產。」
「真可憐,」歐陽萱莎輕歎。「就算她再差勁,也不該遭受這種折磨。」
大手自她的頭髮移到嫣紅的粉頰。「妳很善良。」
「也不是善良啦!但同為女人,我大概可以瞭解她的感受。不過……」兩眼往上瞅住他,像兩顆亮晶晶的小星星。「你很生氣對不對?才會率領軍隊打過來打過去,就為了捉到蘇爾坦為我報仇?」
卡布斯無言,默默闔上眼,歐陽萱莎笑著硬把他的眼皮撐開。
「好嘛!不說那個,說說現在馬斯喀特蘇丹國的領上突然擴增兩、三倍不止,雖然你的原意並不是要擴增領土,但事實已是如此,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放棄?還是想辦法建設它們?」
卡布斯沉默半晌。
「好好建設它們。」
「這並不容易,」歐陽萱莎暗示他。
「我知道,想要安心建設我的王國,必須先得到大英帝國的支持,之後還有美國人……」卡布斯慢條斯理地說:「我會的,利用他們的貪婪反過來利用他們,我會得到他們的支持,直到有一天,我的王國不再需要畏懼他們為止。」
「這可是長時期的『作戰』喔!」歐陽萱莎提醒他。她並沒有問他,美國的獨立戰爭都還沒有開打,他怎麼知道美國這個名詞?
「我的兒子和孫子可以延續下去。」
「那你就要找對王位繼承人。」
「這我也知道,因此……」他的手徐徐滑過她曲線優美的背脊來到渾圓的臀部。「妳必須替我多生幾個兒子,我才能從中挑選出一個最優秀的繼承人。」
歐陽萱莎下意識別開眼,以迴避這個要求。「你什麼時候要再帶我去找箱子?」
卡布斯眸中飛快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我已經查到那個波斯商人的下落了。」
不曉得為什麼,一聽到這種回答,歐陽萱莎的心突然緊縮了起來。
「哦!是嗎?」奇怪,她應該欣喜欲狂才對不是嗎?
「他回波斯去了,要找到他並不容易,因為他不是固定跑這塊區域的商人,認識他的人幾乎可以說沒有。」
安靜片刻後,歐陽萱莎才猛然回過眸來正視他,不知為何,心情又放輕鬆了。
「咦?那怎麼辦?」
「我已經派人去波斯找了,不過什麼時候能找到不一定,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年,也可能兩、三年,總之,我不能保證什麼時候能找到,但我可以承諾一定會找到那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