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筱悠靠在他的懷裡,老天,他的吻真是讓人腿軟!
「可能還……不太夠……」她輕啟紅唇,眼神迷濛的望著他。
他藍眸微瞇,「你知道玩火得付出什麼代價嗎?」
「或許你可以告訴我……」她從沒這麼大膽過,可是面對他,她似乎就變成另外一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人。
「筱悠……」鬼華殷低喚,雙唇的距離僅剩一公分。
「嗯……」她的雙眼緩緩的閉上。
「我們有客人了。」鬼華殷的視線飛向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人,只一下,視線又回到尚未回神的她臉上。
「什麼?」孟筱悠眨了眨眼,一時之間沒有意會過來,眼神還停留在他一開一闔的唇上,等待著他懾魂懾魄的吻。
「我說……我們有客人了,他應該是……你哥哥吧!」他是不在乎,但是他知道她在乎。
「哥哥?」她疑惑的呢喃,突然……「哥哥!」她睜大眼,大喊一聲,然後便猛地退出鬼華殷的懷抱,轉身望向門口,就看見雙手環胸斜靠門框而立,一臉沉肅的孟睿凱。
「看來你似乎很忙嘛!」孟睿凱不是滋味的道,他已經三天沒有闔眼了,忙得恨不得一天有七十二小時之餘,還要分心擔憂她,得到消息後,趕回家裡處理善後,搜查證據,從幾名良心有點不安的鄰居口中得知爆炸後發生的事情,他又開始為她擔憂,生怕她的心被傷得太重,處理完手邊的事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沒想到人家愜意得很,住在豪宅裡,而且還有帥哥陪伴。
「哥……」孟筱悠吶吶的喊,好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孟睿凱走進資訊室,直接站定在鬼華殷面前。
「鬼先生的改變真大。」他若有所思的審視著鬼華殷,之所以知道他就是鬼華殷,不是他深具慧眼,而是外頭一個男孩告訴他的。
她一陣心驚,立即鑽進他們兩人之間,站在鬼華殷前面,面對著孟睿凱,才想開口,就被一隻從後頭伸過來的大掌給摀住嘴。
「你也可以辦到,需要我傳授幾招嗎?」鬼華殷四兩撥千金。
「為什麼要做偽裝?」
「你是以什麼身份問這個問題?」鬼華殷冷淡的問。若不是因為他是她的兄長,這種問題他是懶得回答的。
「孟睿凱,孟筱悠的哥哥。」孟睿凱嚴肅的說。
鬼華殷點點頭,算是接受這個身份的詢問,只不過接受並不表示他會據實相出口。
「我以為我的真面目已經將原因說得很清楚了。」他聳聳肩。
「什麼意思?」別說孟睿凱不懂,孟筱悠也是一臉迷糊。
「因為我不想招蜂引蝶,你不能否認現在的花疑很多,主動到令人不敢苟同吧!」
孟睿凱雖然頗為贊同他的論點,不過他那種自負的模樣,遺真是有點欠扁,只是這些都不是重點。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向陽社區?既然你這麼有錢,勢力似乎也不小,為什麼要窩到那種小別墅裡?」雖然他們的社區稱之為別墅,但實際上只是平價的透天厝,一棟房子市價六百多萬,根本比不上他這裡的一間臥室,所以他的行為挺令人疑惑的,不是嗎?
「哥……」孟筱悠奮力拉下摀住她嘴巴的手,才說了一個字,又被另一隻手給遮住。仰頭向後瞪了一眼鬼華殷,只見他揚眉看了她一眼,就不再理她,她只好乖乖的閉嘴。
「因為算命的說我的姻緣在那裡,所以我就去了。」鬼華殷似假還真的道。
「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鬼話?」孟睿凱嗤之以鼻,要他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會聽信江湖術士的說辭,不如要他相信豬在天上飛來得快一點。
鬼華殷聳聳肩,望了一眼身前垂著頭,雙肩抖動的孟筱悠,奇怪,他說的話真的那麼好笑嗎?
孟睿凱也瞪了一眼笑不可抑的妹妹,看吧!連擁有那種能趨吉避凶的第六感這種抽像能力的她都覺得可笑,更何況是他呢!
「你信不信不關我的事。」鬼華殷冷淡的說。
孟睿凱審視著他良久,突然開口。「筱悠,你先離開,我有事情要和鬼先生談一談。」
「不要,你們有什麼好談的?」孟筱悠斷然拒絕。
「談你的事,行嗎?」孟睿凱瞪著這個有了情人忘了老哥的妹妹,也不想想這麼多年來都是誰在照顧她、疼愛她的!
「既然是談我的事,我當然要在場,難道你想枉顧我的人權?」孟筱悠說什麼也不會讓他們獨處。
「孟筱悠,滾出去!」孟睿凱沉聲的命令,通常如果他這麼做,她一定會立刻從命,從過去到現在從沒失敗過。
「絕不!」孟筱悠抖了抖,依舊斷然的搖頭。
「孟、筱、悠!」孟睿凱狂吼,向前一步,隨即被鬼華殷擋住。
「筱悠,你先出去。」鬼華殷警告的瞪著孟睿凱,輕聲的對她道。
孟筱悠猛地轉過身望著他。「可是你們……」
「聽話,不會有事的,我也有事要和你哥哥談。」
猶豫再猶豫,最後在鬼華殷的眼神下,她勉強的點了頭。「好吧!我給你們十分鐘……」
「半個小時。」孟睿凱心裡頗不平衡,鬼華殷說的她就聽,他說的就當放屁啊!
「十五分鐘。」她又道。
「半個小時。」孟睿凱毫不妥協。
「好吧!二十分鐘。」
「半個小時!」孟睿凱瞪著她。「現在立刻滾出去,孟筱悠!」再也顧不得鬼華殷警告的眼神,他抓著她的手臂將她拖了出去。
「哥──」孟筱悠抗議的喊。
「再見!」孟睿凱對著她的鼻子道。
「不用靠在門板上偷聽,這裡的隔音設備是一流的。」在孟睿凱要將門關上之前,鬼華殷對站在門口,顯得心不甘情不願,又憂心忡忡的孟筱悠道。
孟睿凱不顧妹妹的白眼,砰的一聲將門關上,順道上了鎖,轉身面對鬼華殷,可是隨即楞了一下。
他心驚的瞪著瞬間變得如此冰冷的鬼華殷,現在的他與之前筱悠在時的他完全不同,之前的他雖然看得出來非常冷漠,但卻不如此刻,週身圍繞著一股詭寒的氣息。這股令人寒入骨髓的氣息,與其說是此刻的他刻意顯露出來,不如說是之前的他刻意壓抑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