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端和阿港伯很識趣的退出房間,不打擾那擁在一起的兩人。
「你真的回來了?」她的雙眼綻放出如最初的明亮。
凱文用食指輕點了她的鼻尖,愛憐的回答。「你這個小傻瓜,這兒是我的家,我當然會回來。」
多麼理所當然的回答,可是,她想趁這個機會問清楚一件事,鼓足了勇氣,她問:
「如果這兒不是你的家,你會為了我回來嗎?」
她的問題輕易的就令他舌頭打結,這種問題向來是個陷阱,就好像是民間流傳的說法:一個做妻子的問丈夫說:「如果我和你母親同時掉入水中,你會先救誰?」不論哪一個答案,都令人捏一把冷汗。
他迴避著她熱切的眼神,希望沉默能代替回答。但是她仰起的臉蛋兒依舊是那般充滿了期盼,朱唇微啟的等著他的答案。
喔!天呀!不要用這種表情看我。凱文在心底無聲的抗議著,他早就想一親芳澤了,但是……不是在這樣的情形下呀!
「凱文……」雲嫣嬌弱的喊著。
她的呼喚像一針強烈的催情劑,讓凱文把原先的矜持與顧忌全拋在腦後,他勾起她的下巴,對著那粉紅朱唇吻了下去。
這種感覺真好!雲嫣立刻感受到體內的精靈能量正迅速的膨脹、充實,她好奇的瞪大了眼睛,想看看凱文究竟在她身上施了什麼魔法,讓她除了恢復體力之外逞覺得飄飄麥凱文專心的吻著,可當他發現她的雙眼竟然沒閉時,他吻得可就尷旭了!他從沒見過哪個女人是張著眼睛接吻的。
他離開她的唇,問:「你們那兒都是張開眼睛接吻的嗎?」
彷彿三歲的小女孩般,雲嫣天真無邪的反問他:「接吻是什麼?」
有那麼一剎那的時間,凱文幾乎想對她的惡作劇施以更親密的懲罰,但轉念一想,也許她連親吻的感覺都忘記了。於是,他重新捧起她的臉,溫柔且專注的看著她的唇,在她耳邊性感的說:
「如果你連接吻的感覺都忘掉了,我希望接下來的事能勾起你對親吻的回憶。」
他先是如蜻蜓點水一般吻了她的唇,然後看著她仍諍開的眼,他搖頭失笑的說:
「女人!接吻的第一步,就是把你漂亮的雙眼閉上。」
花雲嫣照做了,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她是充滿期盼的。
凱文看著她濃密辱曲的睫毛在眼瞼上輕輕的機動著,幾許樂絲頑皮的垂在她光潔的脖子上,增添了嫵媚的性感。這樣的女人,他怎麼可能免疫呢?
他環過她的背,用柔滑的舌尖挑逗她的下唇,接著又輕啃她的上唇。感覺到她在他懷裡輕顫後,他在喉嚨裡咕噥了一句,收緊了手臂的力量,然後近乎野蠻的吻開始落在她的粉頸和臉上,他擄住她的唇,舌尖直闖進她的口中。
雲嫣幾乎要醉死在這樣的親吻裡,她從沒遇過這樣的事,但是她驚異的發現,除了體內淵源不斷的能量之外,她的全身也產生了酥軟的感覺,咨她幾乎要攀住他的肩才不致化成一攤水。
在凱文還來得及對自己逐漸高漲的慾望煞車之前,他戀戀不捨的離開她的唇。
雲嫣還是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穩住自己的情緒,她微紅著雙頰,迷醉的問:
「人類為什麼會接吻?」
雖然她問話中用的字眼有點兒奇怪,但凱文並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其中的怪異之處,因為,他被她的神情佔住了所有的注意力。她的兩頰緋紅、嘴唇紅腫,令他著迷的是她的眼晴,水汪汪的閃爍著情慾和愛戀。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接吻的技巧有這麼棒!他在心中暗自得意的想著。也許是大男人心理得到了滿足,他陶陶然的回答: 「因為人類有愛,而接吻只是示愛的方法之——。 」
雲嫣的雙眼因為聽見他這樣的回答而更加璀璨如星,她充滿柔惰的問他:「你剛才吻我是因為你愛我嗎?」
她的話讓凱文全身迅速僵住了,不!他不要談愛情,他不要和父親一樣,重蹈覆轍。沒錯,麥宅是很需要一個女主人,但那未必要和愛情扯上關係,沒有愛情的婚姻只為的只是傳宗接代,就好像他想結婚的目的只是為了能成為繼承人一般,
雲嫣當然也感受到了他突然的轉變,但是他才剛剛那樣親密的吻過她,沒道理說變就變呀!
「凱文,你怎麼了?」她仰起臉,擔憂的問。
他像是躲瘟疫似的立刻推開她,神情十分冷酷的說:
「你不要誤會了,我只是在教為什麼是接吻?也許為此能喚醒你部分失去的記憶,沒有縣意思!既然你已經醒了,我這就叫廚房弄些東西給你進食,補充一下體力。」他連看也沒看她一眼,說完就走了出去。
驚愕的雲嫣,當下悲傷得不知如何是好?
究竟又是哪裡出錯了呢?是他自己說的,接吻是人類示愛的方式之一,可是他剛才似乎在告訴她,他並不愛她。難道他可以隨隨便便的與他不愛的女人接吻嗎?或者他真的只是在教她?
她沉重的歎了口氣,人類複雜的世界的確不是她能瞭解的。
「公主,別傷心了。那姓麥的小子遲早會愛上你的。」小喜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在梳妝台前站著。
雲嫣記起了剛才那親熱的一幕,驚呼著問:「你回來多久了?」
小喜收起翅膀,站在鏡前,不好意思的說:
「不久,但是足夠看見剛剛發生的所有事情。」
「小喜!」雲嫣又氣又羞的喊著。
小喜知道自己的行為是不對的,為了不讓公主再生氣,所以她急急忙忙的解釋著:「我只是好奇,絕不是有心偷看,你別生氣好不好?」
「你好奇什麼?」她還是鼓著腮幫子問。
「我……」小喜忸怩了一會兒,吞吞吐吐的說:「兩人嘴對嘴是什麼滋味?」
雲嫣的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腫脹的唇仍提醒著她剛才的記憶,但那樣的感覺又怎能對小喜說得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