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奴隸?這是哪部電影?」突然,有個低沉沙啞的嗓音打斷了莫珂蘿那如連珠炮的唾罵語句。
「你——」莫珂蘿直覺地朝著那聲音看過去,看見了一位年約四十好幾的女子,雍容華貴地站在林哲琛背後的那扇門邊,笑得頗為親切。
「她就是蒂娜,我的小阿姨。」林哲琛放下她,把笑藏在嘴角里,免得再刺激這位已經在四下找洞的火爆女。
「你就是莫小姐吧!阿哲早該帶你來我這裡了。」蒂娜笑咪咪地走向她,牽起她的手,不時地將她從頭到腳打量著,「我就不信,那個陰陽怪氣的小林能有什麼本事改造你。人家說,薑是老的辣,阿哲,你該信了吧!」
「阿姨,你都還沒開始呢!說什麼大話。」由於年齡差距不是太大,因此,自小林哲琛跟蒂娜常常就這麼說話。
「喂,跟你阿姨說話,這麼沒大沒小啊!」莫珂蘿出聲提醒他。
「呵!好樣的,你還敢訓他?嗯,不錯!不錯!是當咱們林家媳婦的——料」
「阿姨,你胡說什麼?!我是不婚主義者。」林哲琛最怕家人提起這話題。
「對啊,對啊!他還是別結婚的好,否則,當他老婆就得苦守『寒窯』,等到他每晚花天酒地回來後,直接就躺在床上棄械投降。」
「莫珂蘿,你有完沒完?」林哲琛對她的嘲諷氣得想發飆,不過,蒂娜眼明手快,一把就將她拉進了試衣間裡,將他關在房門外。
約莫過了三十分鐘,試衣間的門才重新開啟。而裡頭走出來一位清純女孩,一臉幾乎看不出來的淡妝,透明間暈著粉嫩的春天色彩。她穿上了一件合身的白色尖領襯衫,只扣上中間的一顆鈕扣,讓裡面那件水藍色的小可愛,與她的小肚腹露出一些來,底下配的是一條白色的小喇叭褲,腳下則是踩著露出五隻腳趾頭的涼鞋,在天真率性下,透露著若隱若現的嫵媚性感。
林哲琛看得目瞪口呆!原以為平凡的她不適合平凡的裝扮,但是,眼前的她,卻在平凡素雅中展現不一樣的光彩。她像朵小百合,不學玫瑰的迎風招展,只靜靜地吐露芬芳,堅持著白就是白的無瑕色彩。
「她的特色,就是她那充滿熱情的天真,所以,太濃太艷的裝扮反而會讓她失了真,掩蓋她原有的光芒。她是真正的灰姑娘,只要拍去身上的灰塵,就能顯現出她出塵的光華。」蒂娜看著莫珂蘿,眼中有驚歎,有欣賞。
「如果還能再加強一點,那就更完美了!」林哲琛若有所思地說著。
「哪一點?」兩個女人同時出聲問著。
而林哲琛沒有答腔,他只是一臉肅穆地走到莫珂蘿的前方,倏地伸出一雙手,突兀地在她的發上一陣亂攪。
「喂——你幹嘛!跟我有仇啊!」莫珂蘿不明所以地大叫著。
「好了。」他停了手,這才得意地扳著她的身子,轉面向鏡子,「這才是你!頭髮亂亂的,亂有個性的。」原來,他覺得頭髮太服貼,對她也是一種矯作。
而莫珂蘿愣愣地望著鏡中人好一會兒,這才瞇起了眼,笑開了嘴,不自覺就脫口說出:「唉!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林哲琛是也。」
「哈哈哈——」接著,他們便在相視一笑中換著一套又一套的衣服。他們就像兩位大孩子似地,玩得不亦樂乎。
「蒂娜,外面有點事情。」
「我去去就來,你幫她看一看。」蒂娜交代了一句,便急急地走出試衣間。
「喂,這東西怎麼穿?怪怪的。」莫珂蘿在裡面喊著。
「你穿反了。」他倏地將頭探進更衣間中。
「啊——色狼!」她嚇了一跳,怎麼使力衣服都穿不上來。
「來,我幫你,就這樣嘛!真是的,連穿衣服都要人服侍。」他嘴裡雖然頻頻叨念著,但是,他的手卻情不自禁從她的肩撫下她的背脊。
「嗯——」莫珂蘿讓他的手指給撩撥起陣陣的心悸,她想出聲阻止,卻始終發不出聲音。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吻你嗎?」他低著頭,貼著她的耳際,輕聲低語。
「嗯?」她已經忘了對他為她的初吻討個理。
「老實告訴你,我也不知道原因。你從來都不是我喜歡的那一類型,既不美艷,也不性感,又不穿三十六D的胸罩……」他輕咬著她的耳垂,喃喃低語。
「你——」她這一聽,立刻轉過身來,與他面對面,想翻臉抗議。
她才剛張開口,準備破口大罵之際,他倏地將她抱進懷裡,而他那充滿挑逗的舌頭也乘機鑽入她的嘴裡,開始了一場纏綿悱惻的吸吮。
在這狹小的更衣間裡,他與她之間幾乎沒剩什麼空隙。林哲琛的熱情,像是火山爆發般的驚天動地,頓時將整個更衣間給晃得有如地震來襲。他狂野熱情地吻著她的唇、她的頸,再用他那時而不羈、時而溫柔的手指撫著她的胸、她的腰際背脊。最後,他索性將她的臀部一抬,輕輕地抬上了鏡子前的化妝台,再扯開她胸前的扣子,讓他的舌尖能恣意地悠遊在她小巧的雙峰上,欲罷不能。
「嗯……不要……蒂娜……會看見的……」她緊張地想停止他的瘋狂行徑,但是,她的身體卻不聽話。在他天賦異稟的愛撫下,她不自覺地用她的雙腿把他的身體牢牢夾緊,任由他一波接著一波的侵略,從上半身延續到了下半身的隱私處。
「阿哲,阿哲,你快來呀!你兩個情婦在我店裡正大打出手,我拉不開啊!」就在最緊要的當兒,蒂娜突然拍著更衣間的門,叫他出去。
所有的熱烈戛然停止!莫珂蘿奮力地推開他上臉的紅暈。她喘著氣,顫著雙手扣起自己的衣服,暗自憎恨自己的不爭氣。
「我去看一下。」他察覺了她臉上有異,但是,門外的吵鬧聲已嚴重到像是爆發世界大戰似地,他只能趕緊地跑出去,看看是哪兩個瘋婆子,壞了他一整天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