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蹙起兩道秀眉。不是她不相信他的能力,實在是艾爾雷多向來狡猾奸詐,畢竟她也曾因此而吃了虧,她實在無法不擔心。
他彷彿洞悉她的想法。「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她轉過身,審視地看著他,「你這個計劃我是不反對,但為什麼要我假扮新娘?」
坎特蒙揚起一道眉,「你當新娘,我當新郎不好嗎?」
清澈的綠眸直瞅著他,感覺他似乎話中有話。「你當新郎我沒意見,但穿著這一身累贅的新娘禮服,你要我怎麼緝拿獵物?」
他佯裝一臉無辜,「我以為你會喜歡。」
聽他這麼說,黑玫瑰倒愣住了。
他說得沒錯,先前在穿上這一身白紗禮服的時候,雖然明知這一切只是為了緝拿艾爾雷多而做的準備,但她卻一度以為自己真的成了新娘,眼看著就要走上紅毯的那一端……
「在想什麼?」
黑玫瑰眨眨眼,猛地回過神來。「沒什麼。」雖然知道他是真心對待自己,但她的心始終覺得不踏實。
「你又在胡思亂想了。」
黑玫瑰一驚,詫異的看著他,沒料到他居然能看穿她的想法。
他溫柔的撥開散落在她頰上的金色髮絲,深邃的藍眸注入萬般柔情。「我說過了,我對你絕對真心,不准你這個小腦袋瓜再給我亂想。」
晶瑩的淚珠懸掛在眼角,翦水秋瞳中佈滿了感動與滿滿的愛。「我……」
他抬起手,覆在她嫣紅的唇上。「別說一些感激的話,我可不接受,我要的是你的愛。」
黑玫瑰拉下他的手,眸中盈滿濃濃的愛意。「我當然愛你。」
他滿意地笑開嘴,不懷好意的眸光往下看著她半裸露的酥胸。「有時間擔心那些沒必要的事,倒不如好好想想要怎麼滿足我。」
腦袋尚來不及思考他別有寓意的話,他已一把扯下她的露肩禮服,裸露出她沒有絲毫遮掩的美麗乳房。
「你沒有穿內衣。」
黑玫瑰臉一紅,羞澀地發現他的語氣裡透著絲滿意;她伸手想遮掩,但他厚顏無恥的厚掌已早一步罩住她裸露的乳房。
黑玫瑰驚呼一聲,連忙推開他的手,紅著臉背過身子。
他邪笑著自身後抱住她。「怎麼啦?」
黑玫瑰咬著唇,澄澈的碧綠眸子已染上一抹羞澀。「要是有人進來了怎麼辦?」
他揚起一抹笑,魔魅藍眸中閃進一抹深情。「不會的。所有的人都忙著在前面幫忙,誰還有那個空閒時間來打擾我們?」
黑玫瑰白皙的清麗臉龐早已泛起絲絲紅潮。「但是——」
沒讓她有說不的機會,他再度將她穿上了的禮服拉下,然後自身後托起她高聳的乳房徐緩地搓揉起來。
黑玫瑰驚喘出聲,再也無力抗拒他,虛軟的癱在他懷裡。
感受到她絕對的臣服,他的胸口漲滿對她濃烈的愛意與渴望,他將她纖細的身子往後壓,讓她抵在他的亢奮上。
黑玫瑰羞得想要躲開他的硬挺,但他將她的身於翻轉過來,慾望早已洶湧而至,迫使他急切地低下頭含住她裸露的乳房。
奇妙的興奮快感深深震撼著黑玫瑰,她緊咬住下唇,深刻的感覺到他正吸吮著她敏感的乳頭,然後熾熱地舔弄吮吻著。
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體內驚人的慾望,小巧貝齒放開嫣紅的唇,伴隨著細細的吟哦聲,金色髮絲在空中輕揚飛舞,美麗頭紗跟著披瀉而下。
因慾望而顯得深沉的藍眸閃進一抹熾熱,他知道怎麼讓她感到興奮。火熱唇舌貪婪地舔舐著她早已傲然挺立的乳頭,最後以齒拉扯咬嚙著。
黑玫瑰急促的喘著氣,感覺無助又渴望,她虛軟的閉上已蒙上一層激情色彩的綠眸,感覺他將她的白紗掀開,厚實大掌急切地褪下她的底褲……
就在他即將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一聲不識相的敲門聲在此時響起。
坎特蒙足足瞪著地板好半晌,然後咒罵出聲,趕緊將她凌亂的禮服整理好,最後才低咒著將襯衫塞進西裝褲裡,怒火沖天的打開門。
門外是負責這次所有行動的哥國代表戴理德警官。
「坎特蒙先生,婚禮再過幾分鐘後就要開始了,請你們準備一下。」知道他對哥倫比亞的重要性,戴理德對坎特蒙的態度滿是恭敬與嚴謹。
他陰沉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合上門後,他再度低咒出聲,然後轉看向身後掩嘴偷笑的黑玫瑰。「我們該行動了。」
斂去笑意,黑玫瑰輕輕頷首,眼底有著堅毅與果決。
「是到解決一切的時候了。」
☆☆☆
悠揚的結婚進行曲流瀉在莊嚴肅穆的教堂內,嵌著美麗浮雕的大門在此刻輕緩的開啟,身著一襲白紗禮服的黑玫瑰在旁人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向站立在前方的坎特蒙。
感受到他傳來的灼熱視線,黑玫瑰抬起頭,對上他深情的眸光。
在他的火熱注視下,她不由得全身輕顫,翠綠的眸子染上一絲震撼,握著百合捧花的手掌跟著沁滿了細細的水珠。
承受不住他眸中激烈的渴望,她別開頭,躲開他濃烈的注視,澄澈綠眸顯得慌亂無助。
不過是一場為計劃而準備的假婚禮,為什麼她會有信以為真的錯覺呢?
她轉過頭,視線掃過教堂內的賓客,驚訝的發現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祝福與欣羨的神情。
☆☆☆
綠眸翩然眨動著,有著迷惘。
難道他們也跟她一樣信以為真了嗎?
她咬著唇,感覺戴著蕾絲手套的手再度沁出了水漬,幾乎使得她拿不住手上的那束百合捧花。
像是看出了她的驚慌,坎特蒙伸出手,將已走近的她擁在懷裡,彷彿給予她信心般,溫柔地將她幾絡頑皮的髮絲勾在耳後。
得到他的鼓勵,黑玫瑰抬起頭,朝他展露一個感動的笑容。
見她已不再緊張,他傾身靠在她耳旁瘖啞地道:「你今天好美!」
黑玫瑰的臉驀地一紅,只能呆愣地回視他火熱的注視,就連牧師說了什麼、問了什麼都不知道,待她回過神時,一隻鑽戒已套入她纖細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