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靜明智的分析贏得了他的讚賞。「看樣子,我還真是找對人。」
黑玫瑰怔忡了一秒,隨即恢復正常,垂眼瀏覽了下記事本,然後看著他。「今天晚上七點,哥國政府為這次哥、巴兩國的合作計劃辦了個酒會,到時我會陪你一同出席。」
他沒回答,只是張著一雙深幽的藍眸注視著她。
黑玫瑰被他火熱的眸子盯得差點喘不過氣,只能藉故離開,匆匆逃離飯店。第一次,她有了想要逃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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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倫比亞與巴西兩國共同舉辦的酒會在晚間七點整準時開始,會場內眾星雲集,一些哥國的名聞政要及企業界名人全部盛裝出席,一同共襄盛舉。
酒會開場後十分鐘,黑玫瑰與坎特蒙連袂出席。
趁坎特蒙與幾位名人政要寒暄之際,黑玫瑰快速地過濾會場內的出席人員名單,在確定無任何異處後,她轉身走至角落,一雙清麗美眸淡然的守著那抹她受命保護的昂藏身影。
注視著他頎長的身形與出色的外貌,她不得不承認他有一張她所見過最俊美邪氣的面孔以及傲人的健壯體格。
思及此,她感覺呼吸在頃刻間變得困難,數日前的記憶掠過心頭。
她連忙深吸口氣,目光趕緊離開那個擁有邪惡藍眸的男子,發現越強迫自己不去想,她的腦子越是充塞著他的身形笑貌。
她歎了口氣,雙眼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個擾得她心煩意亂的人,而這一回眸,她驚駭的呆立在原地。
像是察覺到她的凝視,在她回眸的同時,那雙藍眸也正好捕捉到她閃躲的眸光,性感的唇角浮起一抹詭譎的邪笑。
黑玫瑰暗暗呻吟了聲,暗罵自己第一次偷窺他就讓他逮個正著。
她想逃,卻赫然發現他已踩著自信的步伐朝她走來。
「你今晚好美!」
躲不開他火熱的注視,黑玫瑰索性抬起頭迎上他的視線,在看到他藍眸中顯而易見的灼熱光芒時,她一驚,狼狽的別開頭。
坎特蒙的眸光一斂,隱去勢在必得的笑,若無其事的將手中的酒杯遞給她。
黑玫瑰拉回恍惚的思緒,呆愣地看著他手中的酒杯。「我不會喝酒。」
他饒富興味的瞅著她,藍眸中有抹戲弄的意味。「這是雞尾酒,喝不醉的。」
黑玫瑰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那杯酒。
見她把玩著手裡的酒杯,一副無聊至極的模樣,他湊近身子,沙啞的嗓音誘哄著她:「這酒很好喝,試試看。」
他的接近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她仍力圖鎮靜。「坎特蒙先生,這場酒會可是哥、巴兩國共同舉辦的,怎麼說你也算得上是半個主人,你是不是應該招呼一下你的客人?」
坎特蒙故意忽略她的暗示,硬是拉過她纖細的小手,湊到自己唇上摩挲著。「你就是我的客人。」
清麗秋瞳在聽聞他的話後瞬間染上一絲怒意。「坎特蒙先生,請你———」
「自重。」他愉快地接續她的話。「你除了這句話,就沒別的話好說了嗎?」
黑玫瑰緩緩抽出自己的手,絕美臉龐上回復慣有的冷漠。「坎特蒙先生,我想你最好弄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你已經逾矩了。」
「逾矩?」他重複她的話,俊美臉孔揚起抹戲謔的笑。
「這樣就叫逾矩?那你還沒有見過真正的逾矩呢!」
黑玫瑰一驚,為他話語裡邪惡的暗示氣紅了雙頰。「坎特蒙先生,這裡是公共場所,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成功地激出她的情緒,他一個伸手,卻將她拉進一旁隱密的房間裡。
黑玫瑰被他狀似有預謀的舉動嚇了一跳。「你要做什麼?」
他回頭朝她露出一抹邪惡的笑。「你說呢?」
他的淫邪浪語擾亂了她向來最引以為傲的冷靜與自持,柔嫩無骨的小手只能被動的由他握著,兩具火熱身軀飛快的閃進幽暗的內室中。
隨著他關上門的動作,瞬間迎上一片黑暗。
黑玫瑰眨了眨眼,迅速適應室內的昏暗後,氣憤地撥開那緊握住她的厚掌。
「你到底想幹什麼?」
坎特蒙故作無辜地眨眨眼。「我沒有要幹嘛呀!」
她後退數步。直到背抵至門板,才怒視著他斥道:「沒有要幹嘛你把我拉進這裡做什麼?別告訴我你沒有任何的意圖。」
「那你認為我有什麼意圖?」
看著他那雙在昏暗中更顯魔魅的藍眸,黑玫瑰無法抑止的發起顫來。
「我要出去了。」
「慢著!」
厚實大掌在她轉身前困住她,硬是逼她抬頭迎上他的眼。她的嬌小臂膀瑟縮著,但倔強的天性促使她勇敢地迎向他的注視。
「還有事嗎?」
他灼熱的眸深深地瀏覽了下她姣美的輪廓,在瞄到她手上的那杯雞尾酒時,一抹詭譎的笑掛上他的嘴角。
「你的酒還沒喝。」
黑玫瑰愣了下,不明白他的意思。
邪魅藍眸精準地對住那張絲毫不肯屈服的小臉,隨著唇畔笑意的擴大,那杯雞尾酒不著痕跡的被他拿了過去。
沒察覺手中的酒被截走,黑玫瑰不明就裡地看著他。
她暗自擰了擰眉,為他莫名的高興感到納悶。
沒讓她有思考的機會,他舉高手中的酒杯,加深嘴角的笑意。「既然你不會喝酒,就由我來為你服務吧!」
她還沒弄懂他的意思,他已一口將杯裡的酒飲盡,空出的另一手則托住她的後腦勺,頭緩緩的向她俯來——
在看清他的舉止後,翦水秋瞳猛地大睜,迅速染上一抹驚詫。
黑玫瑰驚呼一聲,扭頭企圖躲開他的唇,但他定住她扭動不已的頭,在她的抗議聲中,準確地封住她柔軟的唇瓣。
黑玫瑰幾乎被這熾熱的一吻奪去了呼吸。
在她恍惚的瞬間,他連忙以手指在她下顎施加壓力,誘哄她張開嘴後,他滿意地將口中的酒杯遞給她。
濃烈的酒氣自他的嘴緩慢延燒過她濕滑的唇,然後一點一滴滑入她的喉嚨,像火般熾熱的火苗一路燒進她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