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翡翠踉蹌了幾步,連忙穩住身子,「我當然知道你在辦案,我就是擔心你的安全所以才來的。」
他惱怒的低吼:「知道這裡很危險你還來!」
冷翡翠不安的看著他,「我不能放你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放心。」
他翻了個白眼,憤怒的低咒出聲:「我不是一個人,你根本不用擔心我的安全,更何況我已經把話得很清楚了。」她的心一緊,抖著雙唇說:「我知道你已經把我趕出去,但我真的很擔心你,你就讓我留在這裡吧!」
「不行。」洛風冷酷的轉過身,「你馬上離開這裡。」
「我不要。」冷翡翠急得走到他面前哀求著。「你就讓我待在這裡,只要看到你安全的抓到柴特爾,我馬上就走。」
他臉色鐵青。「我要你現在就走。」
冷翡翠固執的看著他。「除非你讓我跟在你身邊。」
洛風氣得額上青筋爆跳,無情的將她推倒在地。「你還真夠厚臉皮的,趕你趕不走,罵也罵不走,你真要我對你感到厭惡不可?」
猛烈的撞擊疼得冷翡翠坐在地上起不來。
她咬牙忍著背上的疼痛,紫眸盛滿擔心的說:「我只是希望你安全。」
洛風懊惱的爬梳頭髮,冷冷的瞅著她,「如果你希望我安全就馬上走,你在這裡只會妨礙我緝拿柴特爾。」
「不會的。」冷翡翠連連保證。「我會保護自己的,你不用管我。」
他猛地大吼:「但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一愣,紫眸倏地一變,悲哀的望著他。
他別過頭,殘忍的說出無情的話:「你知不知道我非常不想看到你,你的出現只會讓我更加厭煩,你知道嗎?」
冷翡翠一陣錯愕,無法置信的瞠目。
「你走,我不想再看見你。」
心痛的淚水眼看著就要決堤,她連忙深吸口氣,擠出一個苦澀的笑看著他。
「原來,你是這麼的討厭我,你放心,從今以後我不會再來煩你了。」
他陰鬱的閉上眼,「那就馬上給我滾!」
她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我會的,我馬上就走,打擾你的這段時間實在很過意不去,希望你能順利的將柴特爾逮捕歸案,祝福你。」說完,淚水止不住的滑落。
她擦去頰上不停滑下的淚,踉蹌的自地上站起來,卻在此時看見一道黑影閃過洛風的身後,她嚇得尖叫出聲。
「洛風……」
聽見她的叫聲,洛風根本來不及反應,他才剛轉過身,只見一道身影飛快的撲到他身前,替他擋去了那顆致命的子彈。
看清楚懷裡那張慘白的麗顏後,他暴出一聲狂吼,跟著迅速下扳撈,將黑衣人一槍斃命。
懷抱著中彈的冷翡翠,洛風完全被她的舉動震住了。「為什麼?」
她全身顫抖著,遲緩的探出手。「你沒受傷吧!」
洛風瞪大眼,不敢置信到現在她還只顧著他的安全。「該死的,我沒有,我當然沒有受傷,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冷翡翠閉上眼,痛苦的按住胸口不斷湧出的鮮血。「我為什麼這麼做你還不懂嗎?」
他的心驀地一緊。「你別以為這麼做我就會愛上你。」
絕望的淚水緩緩的溢出她的眼眶,她努力的朝他擠出一個笑。「我從來就不敢奢望……你會愛上我,子彈是我自願……替你挨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一個硬咽,猛地嘔出大口鮮血,頓時呈半昏迷狀態。
他發了瘋似的搖晃著她,「該死的,我不准你死,你聽到了沒有?」
大量的血溢出她的嘴角,盛滿淚水的紫眸怖滿歉意與心痛。「很抱歉……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他大吼:「不要再說了。」
「能愛上你……」淚水不停的淌下,她虛弱的閉上眼。「我……死而無憾……」
抱著已然陷入昏迷的她,他心痛的大吼,哀傷的氣息遍佈在淒涼的廢墟中。
冷風依舊颼刮的吹著,一如他發狂的心。
第六章
冷翡翠在第一時間內被推入了開刀進行手術子彈貫穿她左胸部的大動脈,以至於造成大量失血的情形。
開刀房內的人正努力的與死神搏鬥開刀房外人也不好過。
洛風焦急的坐在手術房外的長椅上內心既懊惱又悔恨。
他煩躁的爬梳著頭髮,起身焦躁不安的在走廊來回踱步著,腦海裡所浮現的淨是她不顧一切擋在他身前替他挨子彈畫面。
「該死的!」他火爆的低咒出聲。
她昏迷前的慘白模樣一直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想到她毫無血色的小臉以及贏弱的身影,他的心就揪得疼痛難當。
他憤怒的扯下領帶,一拳擊向牆壁。
在他那樣殘忍的對待她以後,她為什麼還要替他擋下子彈?
他氣急敗壞的探入口袋裡翻找著芋,才剛拿出打火機又火爆的將它丟飛出去。
見鬼的,她為什麼要替他擋下那顆子彈?
「英格警官」。
洛風咒罵了幾聲,陰鬱的轉過身,一見是米勒,臉色更加鐵青。「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要你們守在現場嗎?」
「我們已經搜查過了,柴特爾根本不在那,抓到的全是他的手下。」
洛風抑鬱的將雙手插入口袋裡。「這隻老狐狸還真夠狡猾的。」
「那些人要怎麼處理?」
他煩悶的攏緊劍眉,「直接把他們交給法院起訴,以柴特爾的精明老練,就算我們對他的人嚴刑拷打,也問不出結果的。」
米勒點點頭,嚴肅的看了開刀房一眼。「她怎麼樣?」
一想到她,他的臉色更顯陰沉。「醫生說子彈雖然沒有傷及心臟,卻劃過了大動脈,導致失血過多,詳細的情形還要等他們出來才知道。」
米勒拍拍他的肩膀。「別擔心,她會沒事的。」
洛風點點頭,雙拳不由得緊握著。
在她那樣自以為是的替他擋了那顆子彈後,如果她膽敢有事的話,他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會將她抓回來的。
洛風一直緊盯著手術房的門,連放在椅子上的手機響了也置之不理。米勒看了看,只好接起來。不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