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翡翠一號趕緊說:「我們已經查出柴特爾這一陣子都躲在列寧格勒,不過詳細的地點還不清楚。」
「他都沒有離開過嗎?」
冷翡翠二號跟著開口:「所有埋置炸彈以及安裝的工作都由他的手下進行,要找到他正確的行蹤實在不容易。」
冷翡翠沉吟了會兒,「看來,這個柴特爾還真不是普通的狡猾。」
冷翡翠五號也道:「柴特爾似乎已經有所警覺,在調查的期間我們也險些中了埋伏。」
她皺緊眉,「沒事吧?」
「多謝主人的關心,我們都很好。冷翡翠三號及四號已經展開追查,相信要不了多久,應該就可以查出柴特爾正確的藏匿地點。」
冷翡翠滿意的點點頭,接著掏出懷裡的一隻塑膠袋。
「這是上次柴特爾在莫曼斯克引爆炸彈後所殘留下來的彈殼,經我初步化驗後,發現炸彈的外圍還包復了某種不明的液體物,你們把這個拿回組織仔細分析,報告出來後馬上告訴我。」
冷翡翠所屬的國際打擊犯罪組織——「終結者」,不僅網羅了世界各地的優秀人才,同時組織內部還擁有全世界最強大的火力裝備與精密儀器,種類完整之程度令人咋舌。
冷翡翠一號趕緊接過,「主人的用意是……」
「這種危險的液體物可以便炸彈本身的威力增加百甚至千倍,如果分析出它屬於哪種物質,我就有辦法可以使炸彈不引爆。」
冷翡翠對彈藥的能力與瞭解是無人可及的,如果她有辦法,眾人自是深信不疑。
「主人還有其他的指示嗎?」
冷翡翠嚴肅的看著她們。「我對你們的能為有信心,我相信這次的任務我們一定可以跟以前一樣順利完成的。」
「主人過獎了。」
她淡笑著。「去忙吧!」
三人對看了一眼,跟著轉向她問道:「主人的傷應該沒事了吧!」
冷翡翠愣了一下,完全沒料到她們已經知道。「你們放心,我的傷已經不礙事,你們不用再擔心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查出柴特爾的藏匿地點。」
三人恭敬的點點頭。「屬下會盡全力去辦的。」
她一一拍拍她們的肩膀,「去忙吧!一切小心。」
「屬下告退。」
待她們漸漸走遠後,冷翡翠轉過身,憂鬱的望著遠那一群群在公園內玩耍嬉戲的人們,多麼希望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
她咬著唇,感覺胸口的傷微微抽痛著。
其實她的傷已經接近痊癒的階段,如果她的傷勢完全好了,她可能就真的要永遠跟這裡說再見了。
是呀,再見,她還有機會跟這裡的一切說再見嗎?
怕是沒有吧!
現在的她,唯一留在這的理由就是幫助洛風緝拿柴特爾歸案,一旦柴特爾落網後,她還有理由留在這裡嗎?
沒有,根本沒有。
她揪緊發痛的胸口,緩步走向停放在公園外的敞蓬車。
其實現在的她根本不需要養傷,養傷只不過是惜口,讓她有機會留在他身邊的借口罷了,到頭來她根本就是捨不下他。
她不禁苦笑著。十年來所累積的感情豈是她說忘就忘、說收便收得了的,如果感情真是那麼容易收放自如的話,她的那些痛苦與付出又怎會發生?
她苦澀一笑坐進車內,無助的倚在方向盤上。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的話,她多麼希望上天可以仁慈的眷顧她,即使只有一天也好,只要能夠讓她得到他的愛,她就是死也無憾。
是呀,死也無憾……
☆☆☆
離開高爾基公園後,冷翡翠將近傍晚才回去。在家裡等了她一天的洛風早已氣得臉頰抽搐,一見到她回來,立刻怨聲問她:
「你跑到哪裡去了?」
沒料到他會在家,冷翡翠愣了一下,便淡淡的別開頭。「沒去哪裡。」
「沒去哪裡?」洛風惱怒的咬著牙,陰沉的瞅著她。「傷才剛好你就等不及出去鬼混了,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呀?」
冷翡翠氣得全身發抖。「我沒有出去鬼混。」
「沒有會玩了一天才回來?」
他嚴厲的指責讓冷翡翠既生氣又哀傷。「我只是出去辦一點事罷了。難道我連出門的自由也沒有嗎?」
他挑眉睇睨她,「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想要自由?」
「我好得很。」
冷翡翠氣得大喊,不小心扯動了胸口上的傷口,疼得直冒冷汗。
一見她痛苦的模樣,洛風急得手忙腳亂。
「早叫你小心偏不聽,現在扯痛傷口了吧!」他伸手欲抱她。
冷翡翠揮開他的手,心痛的說:「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才甘心?一下子對我壞,一下子又那麼關心我,你到底想怎麼樣?」
洛風陰鬱的看著她。
「你為什麼不說話?」冷翡翠顫抖著雙腳走向他,眸子裡閃動著一絲企盼。「告訴我,其實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他仍然一語不發,面無表情。
「告訴我呀!」她瘋了似的搖晃著他,「如果你是愛我的話,就誠實的告訴我,如果不是,就不要一而再的給我希望。」
他淡淡的推開她的手,「別這樣。」
她忍不住大喊:「那你到底要我怎樣?說不要我的是你,要我留在這裡的也是你,你知不知道你的反反覆覆讓我多痛苦?」
洛風不置可否,將雙手插入口袋裡,灰眸莫測高深的瞅著她。
冷翡翠踉蹌數步,無助的跌靠想身後的牆壁。
「這就是你的回答?」
發現他根本不理會她,冷翡翠心痛得想哭,發覺根本流不出一滴淚,她抓緊衣襟,感覺傷口好痛好痛。
「算了,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的答案了。」一股痛徹心扉的痛狠狠撕扯著她無助的心,她疼得滑坐在地面。
發現她的不對勁,洛風焦急的衝上前。「怎麼了?傷口又疼了?」
她強裝出一抹笑看著他,「我痛的不是傷口。」
洛風一聽臉色大變。「難道你還有其他受傷的地方?給我看,在哪裡?」
她將他的手按在她的心上,「在這裡。」她苦笑。「難道你不知道嗎?我痛的不是傷口,而是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