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筒傳出柴特爾嘲諷的笑聲。(你不願意付那筆錢,我又怎麼可能會放手?你未免太低估我了。)
「你不會真的以為你逃得過法律的制裁吧?」
他大笑。(不試試又怎麼知道?)
洛風皺起眉,「我並不想與你為敵,你的計謀絕對不會成功的,你這麼做只會害了你自己以及那些跟著你的兄弟。」
(少對我說教,決定與我為敵的人是你,不是我。)
洛風仍努力的試著說服他,「你現在回頭還未得及,如果你肯自首的話,我相信法宮會念在你的悔意減少你的刑期的。」
他再度大笑出聲,(路都已經快走到盡頭了,回頭還來得及嗎?)
「柴特爾——」
他冷硬的打斷洛風的話:(少再說一些我不喜歡聽的話。我再問你一次,一億美金你到底肯不肯付?)
洛風沉默半晌,陰鬱的擰緊眉。「我們不可能會付你這筆錢。」
(即使蘇俄將可能有數以千萬的人民死亡?)
洛風歎口氣,「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許久,柴特爾冷酷陰狠地道:(既然你已做出選擇,一切的後果就由你自己去承擔吧?)
擱下這句飽含威脅的話後,電話冷冷的掛掉了。
望著已然斷訊的電話筒,洛風握緊雙拳,臉色木然陰沉。
三度談判破裂,第六顆炸彈引爆與否已成定局。
☆☆☆
在洛風與柴特爾談判結束的同時,冷翡翠也正好從部屬手上取得了炸彈彈殼化驗後的報告結果。
冷翡翠一號說道:「一回組織,我馬上請內部的同仁幫我化驗,結果他們分析出包復在炸彈外圍的液體物是一種美國最新研發出來的導熱體,它的本身就像會導電的電流一樣,一旦引信點燃,便可依量的多寡製造出大小不等的爆炸。」
冷翡翠愈聽臉色愈鐵青。「柴特爾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據我們調查的結果,柴特爾跟一些國際軍火販子也有來往,他可能在無意間從軍火販子的手中得到這個,恰好利用在這次的恐怖事件上。」
冷翡翠皺起黛眉,「美國當初發明這個東西的原意可不是為了這個吧!如果那些發明家得知自己得意的發明竟被不肖份子利用在這方面,豈不氣瘋了!」
冷翡翠一號點點頭。「還好我們早一步發現,組織在知道它的可怕後,要你非將他緝捕歸案不可。」
冷翡翠一聽,連忙愧疚的別開頭。「查出柴特爾正確的落腳處了嗎?」
「消息才剛傳回來,聽說三號及四號已經查出來了,現在就等她們聯絡。」
冷翡翠點點頭,「很好。三號與四號回來後,你們趕快到這裡與我會合,你順便回組織幫我帶一些拆除炸彈需要的器具。」
「主人要自己拆解炸彈?」
她淡淡的點點頭。「只有我瞭解炸彈的性能,自然由我動手。」
冷翡翠一號有些遲疑,「這會不會太危險了?主人可以請俄羅斯警力派專業的彈藥專家拆解炸彈,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
「我知道,但我已經決定了。」
「主人——」
冷翡翠不耐煩的揮揮手,「好了,你別再說了,照我的話去辦。工具帶到後,與其他人一起到這裡與我會合。」
冷翡翠一號不敢再有意見。「是的,主人。」
「去吧!」
「遵命!」
拿著剛得來的化驗報果,冷翡翠將那只裝有炸彈殘殼的塑膠袋塞入懷裡,面色冷然的跳進一旁的敞篷車裡,然後疾駛而去。
事已至此,她已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
隔天,第六顆炸彈在蘇俄外海的藍格耳島引爆,一得知此消息,洛風以及冷翡翠等人立刻在會議室內召開緊急會議。
「第六顆炸彈已經引爆,我們必須盡快找出最後一顆炸彈的埋置地點。」
高契有疑問,「六個地點的炸彈雖然已經全部引爆了,可是我們還是不知道最後一顆炸彈埋在哪裡呀?」
洛風嚴肅的看著眾人,手比著地圖上的一個定點。「就在這裡。」
眾人面面相覷,困惑的瞠大眼。
「你是說莫斯科?」
「沒錯。
米勒根本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你怎麼會知道?」
洛風站起身,「柴特爾不是說過這六個爆炸的地點都有關聯性嗎?我現在把它們的英文寫下來,你們注意看。」
他拿起筆開始在白板上寫下一串字,眾人卻看得一頭霧水。
「這炸彈有什麼關聯性?」
洛風轉向米勒,「你把六個炸彈引爆地點的英文照順序念出來。」
米勒聽得似懂非懂,但仍乖乖的照做。
「莫曼斯克是Murmansk,敖得薩是Odessa,塞凡堡是SevastoPol,赤塔是Ohita,鄂木斯克是Omsk,藍格耳島是Wrangelisland。」
念完後,他還是不明白。「這到底有什麼關聯性?」
「別急。你再把這六個英文字開頭的第一個字母拼湊在一起看看。」
米勒認真的拼起白板上的英文字母。「M-O-S-C-O-W,WOSCOW。」最後他恍然大悟。「是莫斯科!」
洛風看著他們。「沒錯!就是莫斯科。」
將第七顆炸彈的埋置地點解讀出來後,眾人全被柴特爾的智慧震懾住。
「沒想到柴特爾居然如此聰明,跟我們玩起文字遊戲,如果不是你棋高一著,恐怕我們一輩子也解不出來。」米勒佩服的說著。
洛風揮揮手,「這不是重點。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趕在柴特爾發現我們己經解出謎底前找出最後一顆炸彈的埋置地點。」
「讓我去吧!」
洛風抬起頭,震驚的看著始終坐在一旁靜默不語的冷翡翠。「你說什麼?」
「我去。」冷翡翠抬起堅定的眸子對上他不表認同的灰眸。「我對彈藥的瞭解不在柴特爾之下,我去比較適合。」
洛風想都沒想便拒絕:「不行。」
翡翠困惑的皺起眉,「為什麼?」
「你以為拆除炸彈是一件簡單的事嗎?弄不好可是會有生命危險的。」他的話說得像是從齒中擠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