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承認了,那還有什麼話好說?」神君戀又打斷他的話。
她一再打斷他的話,神君行不覺怒火中燒。
「你可不可以先聽我把話說完再表示你『過多』的意見?」見她氣惱地瞪了他一眼,他只能搖頭歎氣,「你說得沒錯,以前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總是以言語傷害艷兒,冷落了她,最後還把她給趕走;但我現在都已經悔悟、知道錯了,也很盡力地在彌補,艷兒也都已經原諒我了,所以你的擔心是不是太多餘了?」
「多餘?」神君戀聽到他的話,氣得渾身發抖,「你居然敢說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你也不想想自己前科纍纍,誰還敢相信你的保證呀!」
「可是戀兒……」
他的話尚未說完,神君戀便像陣旋風似的,飛快地把段青艷拉了過去,護在身後。
「廢話少說,反正我是不會再讓六嫂去當你那個什麼勞什子受氣包的,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能娶到六嫂可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既然你瞎了狗眼,不知珍惜,我就不讓六嫂再受你的荼毒了。」神君戀儼然是以正義使者自居。
神君行聽完立刻警覺地攏起了劍眉,「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神君戀呵笑兩聲,笑得又賊又得意。
「嘿嘿,就是要讓你看得到、吃不到!」
「什麼?」神君行氣得暴跳如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親妹妹居然會如此捉弄他!
「戀兒,你不要太過分了,艷兒可是我的妻子,我神君行明媒正娶來的,你憑什麼將她帶離我身邊?」神君行怒氣騰騰地道。
他還清楚地記得當時她有多麼的生氣。
「你還好意思說!現在發現六嫂的好了,知道她有多麼的重要了,就承認她是你神君行明媒正娶來的妻子,那以前呢?你對六嫂簡直棄如敝屐,恨不得一腳踢開她,神君行,你簡直虛偽做作、噁心無恥到極點,我看你跟那個狐狸精倒挺配的,你還是去娶她吧!六嫂我不還給你了。」
「你說什麼?」神君行真的快氣瘋了。
「說不還你就不還你,怎樣,想吃了我不成?」神君行繼續在老虎嘴上拔毛。
知道再如何爭也爭不過他那個向來伶牙俐齒、鬼靈精怪的么妹,於是他便轉而向眾人求救,沒想到所有的人竟然一面倒,全部向著神君戀就是不幫他,直到此時,他才明白什麼叫啞巴吃黃連!
「艷兒。」神君行呼喚他的愛妻。
既然沒人要幫他,他索性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愛妻身上,希望她能念在他這幾個月來的優良表現上聲援他,卻沒想到——
「對不起,相公,既然所有的人都不答應,那我恐怕也……」段青艷故意頓了一下。
神君行急壞了,「你怎麼樣?」
段青艷藏住笑,決心給他一點教訓,「對不起,相公,戀兒說得有道理,而且,我總不好違背公公婆婆的意思吧!」
「艷兒?」神君行不敢置信。
「很抱歉,六哥,看來以後得換你獨守空閨了,哈哈哈……」神君戀一副小人得志樣。
神君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就這樣任那個向來鬼計多端的妹妹當著他的面,光明正大的將段青艷給帶走。
「不,艷兒……」神君行極力挽回。
「六弟,認命吧!」神君霆落井下石。
「六弟,你就忍耐一陣子吧!畢竟艷兒也為你受了不少的折磨,你現在就吃一點苦頭也是應該的。」神君嚴同情地安慰他。
這要他怎麼能夠接受?「可是……」
「我看你就別再掙扎了,你是鬥不過戀兒的。」神君頎道出事實。
沒想到向來和他感情甚篤的兄弟居然會說出見死不救的風涼話來,他的心頓時發寒。
他氣得簡直想殺人,「你們……」
誰知他們卻拋給他一個無奈的笑。
「六弟,對不住,老婆大人有令,我們這幾個做丈夫的也只好『大義滅親』了。」神君霆說出他們「大義滅親」的原因。
神君行終於忍不住地在心裡哀號。
天啊!早知道他當初就帶著段青艷在外頭多逍遙快活幾個月,要不然乾脆在外面找個地方住別回來算了,隨便一個地方也好過現在的情況呀!
「神君戀,我絕不放過你!」神君行對天發誓。
神君行只能一個人兀自對著天空怒吼著,不斷地懊惱自己幹嘛那麼快就將艷兒帶回來,搞得現在只能在這裡瞪著地面發呆,後悔莫及。
「艷兒……」他自認倒霉的歎了口氣,認栽了。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神君戀完全不讓神君行有和段青艷單獨相處的機會,每次只要見他企圖接近段青艷,她一定早一步將她帶走,然後在一旁笑看他驚詫與憤怒的模樣。
他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人是他的,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憑什麼這樣對待他?好歹他也是她的親六哥,她居然敢這樣整他!
他不管了,今天他非得見到他的愛妻不可!
急急忙忙來到「芙蓉閣」後,他氣沖沖的便將門踹開走了進去,暗暗決定今天非得好好的和神君戀談一談才行。
「戀兒,你不要再鬧了,快點把你六嫂還給我……」
第10章(2)
一進門,原以為神君戀一定會守在段青艷身邊,防止他接近段青艷,卻沒想到房內除了段青艷之外,完全不見那個他足足恨了一個月的丫頭。
一見到愛妻,他喜出望外,「艷兒,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難道相公不想看到我嗎?那我走好了。」
段青艷斜睨了他一眼,嘟著嘴便要起身離開,神君行見狀嚇得連忙將她拉了回來,同時緊緊地抱住她。
「別走,艷兒,我已經想你想了一個月了,你知道嗎?」
段青艷偷偷露出一抹笑,但仍佯裝不解地道:「咱們不是天天都見面嗎?而且也天天都有說話呀!」
不想不氣,越想神君行就越氣。
「但那個臭丫頭根本不讓我接近你半步,每次我只要靠近你一點點,她就馬上把你拉走,完全不把我這個哥哥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