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馨妍有些狐疑。「只是這樣嗎?」
「我沒事的。」
她轉頭望向窗外,腦中竟再次浮現那雙深不可測的綠眸。
「真是見鬼了,我為什麼一直想起他?」
她用力的敲了敲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可不管她如何的努力,那雙綠眸還是像迷霧般緊緊的糾纏著她。
「我真的是受夠了。」
她在心中大吼,沒發現自己竟真的吼了出來,同學們及正在講台上上課的老師全都以訝異的目光瞪著她。
她登時臉色大變,頗覺尷尬。
「對不起,我想上洗手間。」也不顧眾人的反應,她連忙站起身跑出教室,而講台上的老師只是愣愣的點著頭,根本不敢招惹這個全校最聰明的資優生。
一跑進洗手間,宮天蝶再也顧不得修養,立刻粗魯的破口大罵:
「該死的向劍軒,下流的向劍軒,你到底是對我做了什麼,竟能把我逼至如此?可惡,要是不想辦法扳回一城,我宮天蝶三個宇就倒過來寫。」
她憤怒的握緊雙拳,腦中開始想著計策,卻又有些猶豫。
「可這是三太爺爺的陰謀呀!」
一想到這裡,她就恨不得當初沒接下這個任務,可又回過頭來一想,敗給他,她實在是不甘心!
「不行,我不能認輸。」
她抬起頭望著鏡中的自己,腦中猛地閃過一個念頭。
「對呀!我何不這樣呢?」
想著想著,她唇邊突地浮起了抹得意的笑,她看了眼左手腕上的那隻手鐲,眼底滿是誓在必得的神色。
「等著吧,我絕對會竊得那份程式的。」
第五章
三天後的晚上,宮天蝶終於等到機會潛入向劍軒的住處。
得知他今晚並不會回來,於是她便決定在今夜動手。只要取得了那份程式設計,她和他就再也沒有瓜葛了。
她取出懷裡的萬用卡,輕輕置於門縫一刷,門立刻應聲開啟。
面罩後的她露出了笑容,緊貼在門上傾聽著四周的動靜,確定沒有問題後,她才利落的閃進門內。
順利的進了屋,她翻出藏在腰間的小手電筒,一雙骨碌碌的大眼四處逡巡著。
「不曉得那傢伙把磁片藏在哪裡?」
據大姐所說,那份程式被那卑鄙的小子存進磁片裡,只怕想要找到那張磁片並不容易。
依循著記憶,她很快的來到那天她被關的臥房,心裡猜想那極有可能是向劍軒的臥室。
「我今天非拿到手不可。」
她露出了抹誓在必得的笑,然後解下背上的小包包,小心翼翼的從裡頭掏出一台精密儀器。
這儀器可是暗劍門繼她左手腕上、那只具有數十種功能的手鐲後,又一得意發明,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搜尋電腦所發射出來的磁波,然後找出使用者以前所有使用過的東西。
「呵,看誰比較厲害。」
她打開窗戶邊的那台電腦,然後啟動手上的儀器,兩邊一連上線,儀器立刻發出嗶嗶聲響,樂得宮天蝶差點忍不住大笑出聲。
「我就不信我還會輸給你。」
她拉開儀器上的天線,然後照著儀器上的指示開始在房內搜尋,可找了老半天,竟只找到了些沒用的磁片與CD。
她扔開那些過濾後確定無用的磁片與CD,有些不悅的低咒出聲:
「搞什麼呀!怎麼淨是一些沒用的東西!」
她按了按儀器上另一個按鍵,又重新搜尋了一次,可她在一次又一次的期待下,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混蛋!」
她咒罵了聲,一臉挫敗的坐在床上。
「怎麼會找不到呢?」
她又試了好幾次,可每次的結果都教她大失所望,最後她氣得扔開手上那台暗劍門宣稱絕對精準的鬼東西,決定自己來。
「神啊!你可要快快讓我找到呀!」
喃喃祈禱了一番,她將小手電筒含在嘴裡,開始進行地毯式的搜查。可整個房間都快被她給掀了,她還是一點鬼影子也沒瞧見。
「怎麼會這樣呢?」
她不信邪的又找了一次,可找得她滿身大汗、頭昏眼花,還是毫無所獲。
「這個王八蛋分明是故意跟我唱反調!」
她拉開房間那超大型的衣櫃,邊找邊咒罵著:
「我猜那渾球絕對是故意的,說不定他早料到我會來,所以事先把磁片給藏了起來,不想讓我給找到。」
越想越惱,她索性趴在衣櫃裡低吼出聲,
「向劍軒,要是讓我看到,我非宰了你不可!」
「你在找我嗎?」
宮天蝶愣了半晌,轉頭看向門邊,竟發現那個色胚居然就站在她面前,而且還一副優閒模樣的環臂倚在門邊看著她。
最要命的是,他好像已經看了她很久了。
宮天蝶大驚,雙腿一軟,跌進身後的衣堆裡。
「你怎麼、怎麼會……」
向劍軒緩步走向她,唇邊的笑始終沒停過。
「我不知道原來你這麼喜歡我家的衣櫥,其實你只要告訴我一聲,我會免費把它送給你的,你根本不用偷偷摸摸的闖進來。」
宮天蝶只能瞠大眼瞪著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怎麼,你三更半夜闖了進來,難道沒有話要告訴我嗎?」
宮天蝶眨眨眼,狼狽的想要自衣堆裡起身,可越急就越慌,反倒讓滿堆的衣服給絆住,怎麼就是站不起來。
「噢,這些該死的衣服!」
她懊惱的低咒著,那狼狽的模樣像極了因頑皮而讓毛線給纏得動彈不得的小貓咪。
「需要我幫忙嗎?」
宮天蝶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他還敢說,要不是他,她會搞得如此狼狽嗎?
向劍軒抬起食指搖了搖,一臉無辜。
「這你可就錯了,你會弄成這樣怎麼可以怪我?要是你不趁著我這個主人不在,偷偷的潛入我的房子意圖不軌,又何以搞得如此狼狽?」
宮天蝶忍不住倒抽了口氣。他的意思可是在說她聰明反被聰明誤?
「我、我才不是像你說的什麼三更半夜闖進來呢!我已經敲過門了,是你都不出聲,我才自己進來的。」
他嘲諷的揚了揚眉,「這麼說,還是我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