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可以帶著桌上的支票走了。」郭唐巖說道。
「是、是!」李四連忙點了頭,拿起桌上面額十萬的支票,離開了這間森冷的辦公室。
郭唐巖看了下表,快五點了。拿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和抽屜裡的鑰匙,向秘書說了聲,便拾電梯下樓。
*** *** ***
車子停在佩寧的套房樓下,郭唐巖下車,走上樓梯,按了門鈴。
門鈴的聲音,吵醒美夢正酣的佩寧。佩寧迷迷糊糊地下床,披了件薄外套,看看小鬧鐘,才六點多而已。「婉玲真是嘮叨,走沒幾個小時,怎麼又回來了……」她咕噥著。
門鈴的聲音愈來愈大聲,愈按愈急促,逼得佩寧不得不加快腳步走到陽台。「來了、來了!」佩寧打開鐵門。「婉玲,你怎麼又來了……」在看向來人時,佩寧訝異得說不出話來,愣住了。
「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嗎?」郭唐巖看著臉色十分蒼白的佩寧,她瘦了。
「沒有!怎麼會不歡迎呢?只是有點訝異而已。」佩寧側了個身。「請進!」她硬擠出一抹牽強的笑容。
「那就打擾了。」郭唐巖淡淡地說道,在陽台脫了皮鞋,換上室內拖鞋,走入客廳。
「請坐。」佩寧關上門。到廚房倒了兩杯水,走到客廳,放在桌上.「很抱歉,就只有白開水而已。」她坐在沙發上說道。
「沒關係。」郭唐巖無所謂。
「怎麼會突然來了呢?」佩寧有點緊張。
「就算來看看老朋友吧!」
「謝謝!」
「這間套房是莊旭庭送你的!」郭唐巖問道。
「是呀!挺漂亮的,」佩寧微笑地說道。
「莊旭庭結婚了。」郭唐巖說道。
「我知道!他的老婆還是我的好友。」她啜了口茶。
「你愛錢愛到這種地步,連好友的先生都搶?」郭唐巖不屑地看著佩寧。
「就算是,那也不關你的事吧?」她和郭唐巖早就散了,郭唐巖憑什麼管她的事!
「就因為沒有我這隻金龜,所以你就不惜介入你朋友的婚姻裡?」
「是啦!」原來他是這麼看待她的。「你今天來我家做什麼?」
「這間套房據說是你被捅一刀的代價是嗎?」
「是呀!不錯吧?」佩事故意笑得花枝亂顫。「這一間在外頭買的話最起碼要三、四百萬,更何況還附加了全套的傢俱,而我只要被桶一刀就可以了!早知道該多挨幾刀。」
「報章雜誌上說你是莊旭庭的情婦,是不是真的?」
「你說是就是嘍!」佩寧攏攏大波浪的頭髮,裝出無所謂的神情。
「你為什麼那麼下賤?為了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郭唐巖隱忍的怒氣爆發了出來,狠狠掃向佩寧。
郭唐巖的話,像片利刃刺傷了佩寧的自尊心。
「是又如何?」佩寧強顏歡笑,聳聳肩。「不過那是我的事,我剛才就說過不關你的事,不是嗎?你管太多了吧!」
「如果是我,我可以給得起你更好的!」
「拜託!別說笑話給我笑好嗎?」佩寧忍不住笑了出來,擦去了眼角的淚水。「你看我笑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我不認為有什麼好笑。」郭唐巖冷冷地說。
「但我聽起來就是覺得十分可笑。」佩寧嘲諷著。「你知道你的話,聽進我的耳裡像什麼嗎?」
看了郭唐巖一眼,佩寧才說道:「在我聽起來,你是說你的條件可以開得比莊旭庭優渥,供得起我揮霍無度的生活。」
「沒錯!我是這個意思,就如我當初要娶你的條件一般。」
「你別傻了好不好?我現在過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換人包?況且如果要讓你包的話,我何不當初就答應嫁你,多揩一點油水?」
佩寧看著不言不語的郭唐巖,從沙發上起身。「還是你放下下我?還像幾個月以前一樣的愛我呢?」
「就如你所說,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再將感情投注在你的身上呢?」郭唐巖嘲諷的笑著。
「那我就放心了。」佩寧拍拍胸脯。「我還以為你想巴著我不放吶!」其實佩寧只是要他信任她而已,信任她對他所付出的情和愛。
「怎麼還不走?」佩寧下逐客令。「好吧、好吧!反正旭庭現在也在家裡陪老婆,沒人陪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我就免費幫你服務一次好了。」
佩寧脫下外套,扯去睡衣的帶子,裸裎地站在郭唐巖的面前。
「要我嗎?這不就是你來這裡的目的嗎?厭惡我,同時也眷戀著我的身體,我說的對不對?」佩寧拉了郭唐巖的手,放在自己豐胸的胸脯上。
「別像個妓女一樣!」郭唐巖嫌惡地看著佩寧千嬌百媚的表情。
「無所謂的!」佩寧嬌笑。「像妓女也好,記得付錢就行了。」
「我知道你是故意讓我嫌惡你是吧?」郭唐巖冷靜下來,注視著佩寧笑道。
佩寧霎時沉默下來。
「差一點被你騙了!」郭唐巖搖搖頭。「你的演技精湛。」他拉住佩寧的手。讓她跌進他的懷裡。「你是想讓我看不起你是不是?」
「別把我說的那麼好!」佩寧別開臉,企圖不去看郭唐巖的笑臉,沒想到他竟然看穿了她的心思。
「不然呢?」郭唐巖勾起佩寧的下顎。「你是故意的,打算把我逼走!」他將她壓到沙發上。
「就算是吧!」佩寧深吸了口氣。「這裡本來就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了,我不介意重複我剛才所說的話,你別忘了我們已經分手。」
「我知道,你已經提醒我很多次了。」郭唐巖將佩寧翻過身,手撫著她背上的傷口。「痛嗎?」他憐惜地說道。
「你……」佩寧因他手指的碰觸瑟縮了下。「放……開……我……」她掙扎地想起身,背部的傷口因為她的舉動,而微微地沁出鮮血。
「別動,流血了!」郭唐巖撥開她的頭髮,拿起一旁的面紙擦掉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