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為青年?」
「是、是啊!」他幹麼笑得這麼陰險?
「對妳有危害的青年?」他一點也不溫柔的扯下她脖子上的圍巾,旁邊正好有一個店家的餿水桶,順手扔了。
向琥瞠目結舌。「方昊旖!」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做,驚訝後幾乎尖叫。「那是別人借我的東西耶,你怎麼……」噢!老天。一桶子的魚刺、豬骨頭,嚴家翔的圍巾就可憐兮兮的躺在上面。
「大不了拿錢給他,叫他再去買條新的。」方昊旖一點愧色也沒有。「那味道臭死了!」他一靠近她就嗅到陌生的古龍水味,那味道將她原有的清新味道掩蓋得一點都不剩,那令他心情煩躁、妒火高漲。
「廢話!把你扔進餿水桶你也一樣香不起來。」過分,真的很過分。「你以為什麼事都可以用錢打發,是不是?你這自以為是的暴發戶。」她很想把那條圍巾撿起來拿回去洗,可……惡……真的很臭。
「小琥……」他輕歎,「我今天不是來找妳吵架的。」為什麼他和她就是少了一點默契?一見面不管是什麼情況總要吵上幾句。
「那你今天來找我幹啥?」她咬著牙、手扠腰,擺好應戰姿勢。從來不覺得他出現會為了什麼正經事,看著他的眼神有著不加掩飾的防備。
「我……很累,於是就想到妳。」
「很累就想到我?你當我是 Hotel 啊?」
方昊旖苦笑,有種說不出的沉重感。「我是真的很累。」
咦!這種脆弱的語氣和她認識的方昊旖不太一樣。她只記得在很久、很久以前,陪了他十幾年的大狼狗病死了,他也曾露出這種神情。
向琥猶豫要不要對他溫柔一點,可是這個人很陰險,她怕又被他耍著玩。「要是累的話就回去休息。」十二點了耶,正常人早和周公下棋去了。
「我想去妳的住處。」
她怔了幾秒,生氣的低吼,「你作夢。」他果然是耍她玩的。
根本就是來鬧她的嘛!這麼晚了到她房間幹啥?是不是他的那個大美人女友不在,他才想隨便找女人充數?一想到那天看到的熱吻畫面,她始終只能粉飾太平、徉裝不見的傷心又波濤洶湧了起來。
「別把我的住所當成你女朋友的香閨,得以讓你來去自如。我不是她,你看清楚我不是她。」她生氣什麼?不知道,只知道一把火在胸口燃得烈,氣得她想罵粗話。
偷偷暗戀一個人,如仰望夜星般的只能遠遠的看著他己經夠狼狽了,她不想要當替代品,甚至只是一時興起來找的伴陪。
愛情之於她這種死心眼的人是何其的珍貴,她不容許任何人褻瀆。如果不是唯一、一生一世的,她寧可選擇放棄。
向琥轉身就要走,倏地背部透來一陣暖意。
方昊旖見她欲走,一個劍步上前利用身高優勢把她圈進懷裡。
震驚不己的她一動也不敢動,一方面是因為他的失態,一方面則是他的懷抱好溫暖,溫暖到她不想離開。
可這樣的溫暖她又能擁有多久?一分鐘、兩分鐘、一小時?貪圖這一點點的短暫溫存,一旦他放開手,她還是一個人、還是好冷,不,會更冷。
不屬於她的東西再美好也沒有用。她在心中幽幽一歎,試圖掙脫,可她一動,他便將手臂縮得更緊。
「方昊旖,你要玩去找別人。」狠下心開口,她忙著重築內心坍塌的防禦牆。「很晚了,我要回家。」她的話說完,他還是一動也不動,直到她要再度掙脫,他又將她摟得更緊。
「小琥,陪我,只要一下子就好。」方昊旖的臉埋進她雪白頸窩。
「方昊旖……」他怎麼了?
她一動他以為她要拒絕,心慌得像個找不到媽媽的孩子。「求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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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半了,方昊旖還是不發一語的沈默著,向琥只能靜靜的陪在他身邊,他不說,她真的無從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
後來真的累了,她就先洗澡去了。
方昊旖這個樣子她也有些擔心他,他要她陪她就陪吧!可好歹讓她洗個澡。
二十幾分鐘後出來,向琥穿著件寬大的浴袍。她原本都是要帶著乾淨衣服進浴室換的,可他就在這,當著他的面拿內衣褲很奇怪。
而且有時很不把她當女人看,如果看到她在翻內衣褲,也許還會取笑她,過分一點更會拿筆幫她內褲上的小虎補鬍子。
嗯……不得不防!
反正浴袍夠寬大也夠厚,該遮的都有遮到。
看她穿著浴袍,他終於恢復,諷刺的笑了笑,「要勾引我的話,浴袍布料要越少越好。」
向琥臉頰紅了,氣惱的開口,「很抱歉在我穿這麼多的情況下,還讓你有被勾引的錯覺。」
「是錯覺嗎?」他笑。「那妳的臉為什麼紅了?」
不用說,她的臉更紅了。「你……」正想反擊,她倏地聞到一股酒味,往他身邊一看……
天、天那!她的酒,她珍藏著平時捨不得喝的酒。喔,他真的很過分。
「喂!你是全自動的啊?那葡萄酒很貴的耶!」她平常喜歡喝點小酒,這瓶葡萄酒是她領第一份薪水,且趁著有折扣時買來犒賞自己的,這男人倒是喝的一點都不心疼。
她走上前一把搶回酒,酒瓶裡的重量令她心碎。
太過分了,只剩不到一杯,他喝掉了近一瓶,「你喝這麼快,當心酒精中毒。」
方昊旖歎氣問:「妳到底是心疼酒,還是擔心我酒精中毒?」
向琥一臉的不高興,酒很貴耶!「當然是心疼我的酒。」橫了他一眼,她在心中一歎,幽幽的開口。「你到底是怎麼了?一點也不像平常的你。」
「平常時候的我?」他挑眉。
「是啊!平常的你是絕對不會來找我喝酒,也絕對不會一臉苦瓜相,總是笑得老好巨猾、讓人毛骨悚然。你這個人吶城府深得叫人看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