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也是,你知不知道自從遇見你之後,我的腦袋就失去應有的機能。」
「什麼意思?」
她調皮的說:「因為塞滿了你,所以腦袋無法正常運作。」
「真的嗎,現在也是?」
「嗯。」
「那該怎麼辦?要怎樣讓你正常化?」他親吻著她的手,然後放在胸口上問。
「你說呢,你是原凶呀,你得想辦法。」
「那……那我早點把你娶回家,讓你日日夜夜、分分秒秒都看到我,等你看膩了,病也就好了,這主意如何?」彭偉試探性的求婚。
「嗯……這應該可以治我的腦袋,不過——」花飛拉長了尾音,試圖吊他的胃口。
「不過什麼?」彭偉著急的問。
「不過,我可以確定,我一定不會看膩你。」
聞言,他喜出望外,「哦,真的,那你是同意我的求婚了?」
「求婚?這就是求婚嗎?我聽說求婚都得要有輔助工具的。」
「這個……有了,不過,你眼睛得先閉起來。」彭偉神秘兮兮的說。
「好,看你玩什麼把戲。」
「不能偷看哦。」見她閉起眼睛後,他摘下身旁的一朵小白花,把它繞成圈形,變成一隻花戒指。
「好了,你可以張開眼睛了。」
花飛期待的緩緩張開眼睛,結果看到眼前有一朵小白花。
「你!你怎麼可以隨意摘花?花草樹木雖然不會說人話,但它們還是有感覺,會呼吸、會痛、會快樂、會傷心,它們也是有生命的呀。」花飛心疼的捧著被編成戒指的小白花,眼裡蓄滿淚水。
「我……我只是想討你歡心嘛!誰求婚沒有鮮花跟戒指的?現在我又沒有辦法變出來,所以只好摘花編戒指給你嘛。我以前從來都不會做這種破壞森林的動作的。我跟你保證,以後一定不再隨意攀折花朵。不哭了,好不好?」彭偉沒想到摘朵小花會引起花飛這麼大的反應,連忙安慰。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溪邊見面時也有這種小白花,現在我把它當成我們之間愛的語言,如果你願意接受的話,請把手給我,讓我醫你的腦袋。」彭偉伸出手邀請道。
而花飛毫不考慮的把手遞給他。
「你逃不掉了。」他把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做著宣告。
「我也不想逃。」她定定的看著他,亂無規章的心跳、無比加速的血液讓她全身都暖烘烘的。
「但願我能把全世界都給你。」激動的抱著她,彭偉生怕給她的不夠多。
「我不要全世界,我只要你。」花飛羞赧的說著,而這時,她看到他的唇靠向她,她緊張的閉起眼睛,等待她和他第一個正式的吻。
上回他給的吻來的突然,而且還是在大家面前,那一次除了羞怯,她不太感覺到應有的甜蜜,這回,應該會不一樣吧,一定很美,就像書上寫的那樣,愛戀中的男女深情的擁吻。
花飛期待著即將來臨的吻,不爭氣的心臟鼓動得她幾乎都聽得見。
而就在她嗅到他的氣息,感覺到唇上另一片柔軟之際,殺風景的事出現了。
「彭偉!花飛!」山坡上硬生生的叫喊殘酷又猛然地打散他們兩個的濃情蜜意。
彭偉和花飛抬頭一看,原來是小六帶著人來了,而且幾乎是營裡全部的人。
「找到了、找到了!真的是他們!快,快把他們救上來。」山坡上有人興奮的吶喊著。
山坡下的彭偉和花飛一點也不感激他們反而埋怨著。
「早不來晚不來,偏挑重要時刻來!」
幾個大男人合力的把他們救上來後,彭偉便躺在小六等人帶來的擔架準備抬回綠景館。
而他這時也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好像都不痛了,連受傷的腳也能使力,真是奇怪。
「我想我可以走,你們放我下來。」
「你別逞強了,我們不會笑你的,雖然你跌得滿慘的。」林昱恩很不客氣的放下擔架並大笑著,非常的不給面子。
「是呀,為了不浪費我們的營費,我們可不要你待在床上動彈不得。」李家勳也暗帶嘲諷的說著。
「哎呀,阿勳,你怎麼這麼說呢?人家魔鬼彭可是無敵鐵金剛,上山下海的佼佼者,要不是不小心在山上出了意外,他一定會盡守本份努力磨練我們。」趙仕靖語帶玄機的乘機調侃。
「你們幾個呀,明明就關心他,卻故意講些反諷的話,何必嘛,大家都是好朋友呀。」花飛說。
「亂講,誰關心他了,我們只不過是擔心浪費我們的權利而已。」林昱恩趕緊撇清。
「哦,是嗎?不然你們幹麼一聽到彭彭失蹤,就義不容辭的上山找人。」小六笑道。
「那是因為想看他死了沒,這樣我們才知道有沒有機會追花飛。」趙仕靖說。
「是呀,花飛,如果魔鬼彭有個什麼不測,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林昱恩佯裝深情脈脈的盯著她。
「你得了吧,就算我死了,你也沒機會!」不等花飛回答,彭偉直截了當的要他死心。
「喂,你是病人要多休息,別浪費力氣說話。花飛,他沒機會,那我有吧?」李家勳像個色狼似的湊近花飛,只差沒流口水。
「還有我,還有我!」其他人也都此起彼落的附和著。
彭偉看著這些蒼蠅,心裡又開始數著日子,怎麼他老覺得這個月過的特別慢。
「這個嘛,要知道有沒有機會很簡單,這得看你們的體力好不好。」花飛很認真的說著。
「體力?」
「是呀,誰先把彭彭抬下山,就證明他的體力好。」
「啊……」大家又是一陣歎氣,搞了半天,還不是圖利魔鬼彭。
「好啦、好啦,知道意思就好,我們快回去吧,回去之後為了答謝你們,我吩咐廚房為你們加菜好不好?」花飛說。
「好吧,沒色食也成,咱們就認命吧。」
「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損失營會權利的,我保證回去後一定好好的給你們操到覺得值回票價為止。」彭偉威脅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