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就不是需索無度的男人,但是為什麼遇上怯兒就走了樣?昨晚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的渴望,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愛她,直到筋疲力盡才作罷。
溫泉心中連日來的焦躁和慾求不滿的鬱悶都一掃而空,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無比舒坦,而且滿足,感覺像是找到生命中欠缺的那一半,完整圓滿了。
聽著耳際傳來平穩細微的呼吸聲,無以名狀的幸福開始在胸腔內蔓延,他自然地轉過臉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那一瞬間他再清楚不過了——
她是人也好、是狗妖也罷,他都不在乎,雖然她既膽小又很愛哭,但他就是真真切切地愛上她了。他復又閉上眼,靜靜地感受那一股幸福的氛圍,心裡再無一絲懷疑。
「唔。」月怯兒醒來,揉揉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片寬闊的胸膛……等等,胸膛?昨晚的記憶倏地跳進她的腦海裡,一幕一幕鮮活了起來。
她的臉頰轟地竄上兩團猛烈的火焰,瞬間燒紅了她的臉蛋。
她記得昨天晚上是她主動地推倒溫泉、主動地親吻他、主動地要褪去他身上的衣服,雖然沒有成功,但是她的意圖確切毋庸置疑,他有沒有被她的主動和豪放嚇到?
月怯兒沒敢亂動,連呼吸也盡量放輕,害怕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會吵醒他,她還沒作好面對他的心理準備。
他……會不會後悔和她發生關係?她的心猛地一蕩,一絲不安從心底蕩漾開來,她的身體微微一僵。他會因為這件事而討厭她嗎?畢竟是她引誘他做出對不起 Coco的事。
一思及可能會被他討厭,她的心就又難受了起來,以後恐怕沒有機會再這麼靠近他了,她悄悄地伸手環住他的窄腰,身體更加地貼近他,戀戀不捨地想將這溫暖膚觸烙印在記憶裡陪伴自己,一輩子不忘。
「咕……」溫泉的喉嚨忽然發出一聲低沉的聲響。沒想到她的幾個小動作就又讓他的下腹部迅速竄起一股燥熱的慾望。
他、他醒了?她瞬間僵化成石。她的手正環住他的腰,她的臉還貼在他的胸膛上,她要怎麼收回來啊?
「快睡、快睡,快睡……」她不自覺地把心中所想的話說出來。
「呵呵……」溫泉忍不住輕笑出聲,略顯低沉的嗓音醇厚性感。
他醇厚性感的笑聲鑽進她的耳膜裡一下一下地撞擊著她的心臟,她尷尬得手足無措,身體又開始發熱發燙。
他清了清喉嚨,「可是我現在不想睡耶。」他很努力地控制著體內迅速勃發的慾望。
他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不悅的感覺。她稍稍鬆了一口氣,但是想到兩人此刻都是一絲不掛的狀態,她的神經倏地又緊繃,不自在地挪了挪身體,想要稍微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的蓓蕾不經意地劃過他的肌膚,一陣戰慄瞬間貫穿了他,「別動。」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他的聲音轉為粗嘎。
她的臉和身體都紅得像煮熟的蝦子,「我……」她慌亂地掙扎著要起身。
他的眸色轉深,探手將她的身體摟回,皺著眉道:「我本來是想讓你好好休息,不想這麼快又要你的,但是你誘惑我……」
「我沒有。」她承認昨天晚上是她主動勾引他,但是現在她什麼也沒做啊。
「你光著身體貼著我扭動就是最惹火的誘惑。」他輕輕地一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他的手開始在她白皙無瑕的身子上游移,燃起一簇簇熾熱的火焰。
「溫泉……」她渾身酥軟,無力抗拒他的愛撫也不想抗拒。
因為她也想要他。
「怯兒,我要你……」染上情慾的嗓音分外動人心弦。
她不由自主地嚶嚀出聲,害羞但堅定地抬手環上他寬闊的背,旖旎的氛圍於焉流洩一室……
許久許久之後,月怯兒才從飄飄然的天堂返回人間,香汗淋漓全身虛軟無力地躺在溫泉的懷抱裡,心中那股巨大的罪惡感卻壓得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對不起……」
他溫柔親暱地伸手替她拂開頰邊一小綹汗濕的髮絲,「為什麼要道歉?」
「我對不起Coco……」說著說著,她就紅了眼眶,淚珠又在眼底滾動。她一點都不想當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但是她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她想跟他在一起,想獨佔他。
「噓,別哭了。」他輕輕地拭去她臉上滾落的淚水。
他的輕哄卻讓她的心更痛,哭得更傷心,他也對Coco這麼溫柔嗎?「嗚……她一定會恨我的……」
「你沒有對不起Coco,她也不會恨你,我和Coco並不是情人。」不想她繼續傷心哭泣,他連忙說清楚。
她決堤的眼淚稍稍止歇,他說的每一個字她都懂,為什麼組合起來的句子那麼陌生?她有聽沒有懂。
「什麼意思?」他和Coco不是情人?可是他們明明……明明……
她的困惑明白地寫在臉上,他笑著解釋,「我和她都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需要什麼,我們在一起只是各取所需、滿足彼此的慾望罷了,與感情無關。」
「你不愛她?她也不愛你?」卻一起做那麼親密的事!
他點頭,「我們是朋友。」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一起做那件事的朋友?她很難接受這樣的觀念,她也做不來這種事。那他是怎麼看待他們的關係?在他心裡她是不是和Coco一樣,也只是一起做那件事的朋友?
他將她俏臉上瞬息萬變的表情悉數納入眼底,她這個人就是藏不住秘密,什麼都表現在臉上。
他故意問她,「怎麼不說話?」
搖搖頭,她心裡有些難過卻沒有勇氣開口問他。
溫泉笑著輕輕囁咬她圓潤滑嫩的香肩,像在吃什麼美味可口的食物,以漫不經心的口吻道:「如果我說我愛你,會不會讓你心情好一點?」
他說什麼?!月怯兒詫異地瞠圓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抬頭問他,「你剛剛說什麼?」她剛剛沒有聽仔細。